下人把治跌打伤最好的大夫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不少的时辰了。大夫看了赵明建的伤腿以后,就告诉赵明建:“老爷,你这一脚的力道用得太大了,真要是被你踢到了人,那被你踢到的人,可能会命也没有了,那可就真的是要出人命大事了。”
“那大夫,我们家老爷这腿能治好?”
“谁说不能治好的,就是要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一些。”
赵明建一听大夫要他在床上躺得时间长一些,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怎么能长时间躺在床上?“大夫,我有好多事要做,我可不能长时间的躺在床上,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快快治好我的腿。”
“你要是不听我的劝告,不愿意配合我好好的躺在床上,那你就去另外找比我高明的大夫。”
“大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配合你,我会听大夫的,我只是放不下那些事,快要过年了,有好多事都等着我支料理,要是我躺在床上什么事也能做,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夫,你能不能告诉,要是我不在床上躺得时间长,我这条腿会怎样?”
“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些伤,其它骨头断了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肌肉受损了,养养也会好的。最最严重是老爷的膝关节,那个伤好起来比较慢,也最不容易治好,如果老爷不好好的躺在床上,不把那膝关节养好,就起来动得话,这条腿就有可能会废。”
“大夫,什么是废?是不是就成了瘸子?”
“是的,所以老爷你一定要对这个伤重视起来。接下来我要给老爷把伤腿固定一下,这会很痛的,老爷你可要忍一忍。”
在大夫给赵明建上药固定腿的时候,赵明建痛得大声的叫唤,和夹着琴姨娘的哭声。真真的应了一句鬼哭狼嚎,那声音响彻整个东园,也不时的传进主园。太太站在她爹娘还有表姨表姨夫跟前,念念叨叨告诉他们赵明建遭到了报应。
赵明建不知道,当他抬起腿用力踢那个妈妈的时候,他不知道那个妈妈是谁?要是赵明建知道是谁,打死他也不敢把那一脚踢向她。原来那个妈妈就是花匠师傅,婉儿知道赵明建看到琴丫头吃亏了,一定会来找她们的麻烦,所以她就去和花匠师傅商量,该怎么给赵明建一点眼色,让赵明建吃些苦头。
花匠师傅听了婉儿的想法后问婉儿:“少奶奶,这赵明建实在太可狠,废了他算了,也省得再让他干坏事,他害了多少人?他早该偿命了?”
“虽说赵明建是该偿命,可我总得考虑一下我表哥的想法。不管怎么说,赵明建总是我表哥的爹,我只想让他受点伤,让他躺在床上一年半截的,不要再想什么恶心的手段来给我们添堵就行了,等我表哥回来,好有时间一心一意的去把他运回来的那些织布机,装配好正式生产。
对于赵明建这个人,让他吃点苦头,他这个人我想他是不知悔改的,我只是希望他那个儿子能明白他爹和娘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如果他能明白他的爹娘所做的事是错的,那他的弟弟娃娃也有救。这两个孩子毕竟也是我表哥的弟弟妹妹。”
“少奶奶,你这番好意,看来赵明建一家子是不会明白的,你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花匠师傅就是听从了婉儿的话,当赵明建那一脚踢上来的时候,他只是稍稍的用力把赵明建踢过来的力道给弹了回去,说穿了,赵明建是被自己的力道所伤。所以在花匠师傅看来,赵明建所受的伤太轻了,可婉儿一再要求花匠师傅不要把赵明建伤得太重,花匠只得忍着错过了一次给赵明建好好教训的机会。
当大夫给赵明建上完了药,再把伤腿固定了以后。赵明建已经痛得昏了过去,琴姨娘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平时那张牙舞爪神态早没有了影,只知道在一旁哭,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她不应该骗赵明建说她们打她,还编了许多谎话来骗赵明建,要是她当时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赵明建,赵明建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去太太那里找她们算账,老爷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这么重的伤,当时怎么就没有把事好好的想想,和赵明建好好的商量一下,再做什么打算,还有就是自己当时应该和老爷一起过去,多多少少也能帮着点老爷。现在后悔也迟了,老爷已经伤成了这样。
等大夫看完药方子开好后,上半夜也差不多过去了。琴姨娘她也没有心思送大夫出来,让她最信任的下人代她把大夫送了出去,这时那位下人看到,原来在园子里的下人都不在了。那几个下人觉得有点奇怪,刚才劝那些下人们回去,他们都不愿意回去,说要等大夫给老爷看完了病,有了说法再回去,现在怎么突然一下子都不见了?那个下人也没有多想,只想着那些人能离开最好,这么多的人都呆在这园子里也是很麻烦的事。
他们都没有想到,当大夫去给赵明建治病的时候,那些有心的人,就把一起跟着赵明建过去的那两个小厮,叫到跟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们说说,虽然我们大家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话传过来,可我们没有听到老爷被打,这老爷怎么会伤成这样?”
那两个小厮,左右看了看,又相互看了看,最后他们觉得还是不要多说的好,所以他们对着大家的询问,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
现在正是大家最最焦急想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两个小厮。大家想想可能有些话小厮说了怕被老爷知道,老爷可能会责怪。大家把那两个小厮带到园子外面,对那两个小厮说:“你们就对我们说说吧,老爷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和我们大家是一样的命运,你说与不说,对你的命运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而对于我们大家来说,可以让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人一起也可以商量商量我们该怎么办?”
这句话说到了那两个小厮心里去了,其中一个小厮对另一个小厮说:“我们就和大家说说吧,我们去是和老爷一起去的,可对他们所说的话,我们也有很多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说给大家听听,也许大家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好吧,我们就把老爷过去那些事和大家说一说。”两个小厮就把他们能记住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家。大家听了两个小厮所说的话后,只有几个人说了一句“怎么会是这样的事?”随后大家都沉默了,什么话也不说,这可把那两个小厮急坏了,就急着问大家:“你们不是说好,听了我们告诉你们所有我们听到的话,你们会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们把听到话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却不说话了?你们说话算不算数?”
“不是我们不说话了,是我们错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这件事。”那个妈妈把她所知道司马家事,大致给那两个小厮说了说,那两个小厮才有点是怎么回事。
“也不能这么说,是我们跟错了主子。”
“是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听听,老爷到底怎么安置我们。我现在到是希望老爷能早早把我的身契还给我们,也好让我们早早的重新找到主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我们走吧,夜很深了,老爷现在没有精力来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