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磊看完他爹,就急着赶去织造坊,把他爹所交待事去办好。在经过司马家正门的时候,看到有一辆马车停在正门前,好像看到有几个人上了马车,赵小磊脑子里想的是他爹所交代让他办的事,所以他看了那些人一眼,也没有把所看到的人放在心上,就急急的赶回织造坊。
织造坊已经有三分之一以上的织造机,开不了机了,赵小磊根据他爹的吩咐,把一些技术好的师傅,调到了织造机上,把一些有点年纪的,技术又不怎样的师傅,把他们给辞了,在给那些师傅结账的时候,那些被辞的师傅们来找赵小磊,求着赵小磊:“磊少爷,你能不能不辞退我们?我们一家老小都是靠着我们养的,我没有了事做,那我们一家老小靠什么活啊。磊少你,我求求你,不管让我干什么事,都可以,只要不辞退我。”
“磊少爷,我们家也是靠我养的,能不能也不要辞退我?”
“磊少爷,还有我。”“磊少爷,我也是。”“磊少爷,磊少爷。”
那些要被辞退的人,都围着赵小磊,向赵小磊求着情,希望赵小磊不要把他们给辞退。赵小磊看着这些师傅们,在快要过年的时候,却要把他们给辞了,是有点可怜,特别是赵小磊听到那些师傅说,一家老小都靠着他那些工钱养着一大家子,赵小磊动了恻隐之心。
当赵小磊他爹吩咐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为那些要辞退的师傅求过他爹了,让他爹过了年再辞,现在辞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可他爹坚决要求他辞了那些人,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赵小磊他还有一点不想辞退那些师傅,就是他还是想着能不能自己开织造坊,如果自己开织造坊,正需要这些熟练操作师傅,只要把织造机按好,工人就可以直接上机干活了,现在把那些熟练师傅辞退了,是很容易的,可是再要找那些熟练师傅,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家看到赵小磊那犹豫的表情,都知道这求这磊少爷也不管用,看来这少爷是作不了主的,真真作主的还是老爷,大家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少爷能为他们到老爷那里去求求老爷。大家猜测,老爷没有出面做这件事,就是怕大家去求他。眼看着磊少爷作不了这个主,那少爷会不会为他们去求老爷?那些师傅都不去帐房结账,几个人一堆堆蹲在那里抽烟,那些师傅满脸都是愁容。赵小磊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没有能力去劝说他们,赵小磊只有离开这些师傅,还是不看见好。
那些师傅看到赵小磊走了,有几个师傅赶紧去追上了赵小磊,用哀求的口气对赵小磊余:“磊少爷,我们知道,你也作不了这个主,可你能不能为我们向老爷求求情。每年到年底都要给每个师傅发个红包的,这红包数目是不大,可对于我们穷人家来说,这个红包能让我们过个年。今年我们也基本上做到年底了,磊少爷能不能提前给我们把红包发给我们。”
赵小磊觉得这个要求是可以商量的,还有二个月不到,就要过年了。这些师傅在织造坊也干不少年了,发个红包给他们,也不算过分。可赵小磊还是不敢答应,今天上午去看爹的时候,他爹是再三告诉他,不要随便自作主张处理任何一件事,有事一定要去告诉他。
赵小磊想想,还是去问问他爹。爹已经病得这样了,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说不定爹也会同意的,给那些辞退的师傅,再发外红包,也花不了钞银子,让那些师傅们走得也满意一些,至少可以让他们今年过个年过好。
赵小磊把师傅们的想法告诉他爹,赵小磊把他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他爹。赵明建告诉赵小磊:“磊儿,你做任何事都要考虑清楚,有没有有利可图?我们为什么要给那些师傅们在年底的时候给他们发个红包?发红包的意思就是要师傅们在新的一年里更加努力做事。那些师傅已经辞退了,不再在我们织造坊做事了,你还要我给他们发红包,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银子多了没有地方花。要是给辞退的师傅发了红包,那留下的师傅会怎么想的?是不是该给他们发两个红包。磊儿,好好的想想,不能随便听了师傅们几句好话,就心软了,这不好。”
赵小磊很想反驳他爹,可看到他爹那说话有所无力的样子,他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他实在是不忍心让他爹生气。赵小磊的娘已经告诉了赵小磊,大夫说了他爹不能再生气了。看着他爹那张蟥黄的脸色,两个眼圈都发黑,赵小磊只得向他爹告辞,就离开了司马家。当赵小磊的马车又经过司马家的正门的时候,赵小磊从车帘颖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赵小磊眼前晃过。赵小磊赶紧把车帘撩起,仔细看了看从停在司马家门前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往司马家里面走去。
赵小磊纳闷了,这钱家小姐不是成亲了吗?她怎么到司马家来?赵小磊一下又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好像也是这辆马车停在司马家门口,当时好像也看到这钱小姐要上马车的样子,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赵小磊有点搞不懂了,这钱小姐,是来走亲戚?还是访友?赵小磊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一边,他一直看着那个女孩走进去,直到下人把门关上以后,赵小磊才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让车夫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