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爷从织造坊一回来,刚跨进园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刚好他的肚子空着,闻到这香味更觉得这肚子饿得厉害。正好有个下人走过,司马老爷就把他叫住了:“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么香啊。”
“噢,是少奶奶今天烤了两个乳猪。”
“烤乳猪?哪来的乳猪?谁会弄这玩艺儿?”这烤乳猪这道菜司马老爷虽然没有吃过,可还是听说过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到的。
“是那个花匠从姑苏带来的,少奶奶带的厨子会做这道菜。”
“那今天请了些什么客人来?”
“没有听说请什么客人,只听说太太这园里的人差不多都过去了。”
“下人们都去吃这烤乳猪?”
“是的”
司马老爷听到,这么一道名菜,尽然让下人们一起过去吃,司马老爷只觉得好心痛啊,还一下子烤了两个乳猪,早知道儿媳妇手里有这玩艺儿,还有会做这道菜的厨子,他早就把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请来,好好的炫耀一番,可惜了,这两个败家子,有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糟踏了。
司马老爷有点忿忿不平的回到琴姨娘园子里,哪想到一进园子,就被二少爷扑进他的怀里,接着小姐也扑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把司马老爷给弄糟了,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他们两个又被琴姨娘责罚了?所以司马老爷就用责问的口气问俩个孩子:“你们一定是又犯了什么错,惹你姨娘了?”
“爹,不是的,爹,我也要吃烤乳猪。”
“爹,我也要。”
“你们大哥没有请你们去吃吗?”
“请了,娘不让我们去,娘说那烤乳猪里有老鼠药,我们吃了会长不大。”
司马老爷听了两个孩子的话,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本想对琴姨娘说两句,后想想琴姨娘就这点见识,和她是说不通的,都说了多少回,一点也没有长进。可当他回过身,看到琴姨娘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他们,后又对司马老爷说:“老爷,是不是烤乳猪要用老鼠药才能烤出香味来的?那是有毒的。老鼠药就是用老鼠喜欢吃的香味来勾引老鼠上当,你们可不要上当啊,老爷,我说得对不对?不信,你们问问你们的爹,他吃了没有?你们爹他也不会吃这有毒的东西。”
司马老爷实在是受不了琴姨娘的无知和无赖,他看了看他的小儿子和女儿,这两个孩子如果继续跟着琴姨娘,那这两个孩子的前途要毁了,想起当初这两个孩子应该给太太抚养的。司马老爷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和琴姨娘的话越来越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琴姨娘说话总说不到一块,现在发展了要吵架的地步。
琴姨娘今天也该倒霉,平时她那个察言观色的本领不知道到哪去了,今天司马老爷从进入司马家,听到烤乳猪开始,心情就开始不好了,越往里走,心情越是差。有几次想发火,都强忍着没有发出来。琴姨娘尽然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老爷的不对劲,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们俩个看到了没有,你爹不说话了,你爹也没有话说,娘说得没有错吧。”
什么时候孩子们直接称琴姨娘为娘了?琴姨娘这不是胆子太大了,不是一直提醒她,让她收敛一点以吗?琴姨娘不但不收敛反而胆子越来越大,这样下去这还了得?这早晚要出事的,司马老爷最近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说又说不出来,这琴姨娘怎么就不能少给他添堵。司马老爷本身就不是个有涵养的人,又没有多少见识,能够对琴姨娘忍耐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不错了。
司马老爷听了琴姨娘的话,人一下子站直了,随手给了琴姨娘两个耳光,只听见“叭,叭”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