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忙过年。不光是有钱人家,没有钱人家,家家的亲人能回家的都回家团聚。今天司马少爷也早早的带着他的洋师傅一起回来过年。除了留洋在外的欧阳大少爷没有回来,欧阳司马一大家族差不多都到齐了。
更有另外之喜,潘少爷的爹也来到了上海,他向太太认错了,以后一直跟着太太好好的过日子。潘老爷看到了他的孙儿时候,他没有想到他都有孙儿了。潘老爷骂自己太混了,孙儿都这么大了,他还不知道干点正经的事。潘老爷抱着孙儿就是不愿意放手,当知道儿子不愿意回姑苏,太太也不愿意回姑苏。
潘老爷知道太太儿子不愿跟他回姑苏,那他一个人在姑苏也没有意思,再说潘老爷知道为什么太太儿子不愿意和他回姑苏。潘老爷思前思后,觉得他不能没有太太的照顾,没有太太的照顾,姑苏那些财产只会让他败光,到那个时候,他再来求儿子收留,儿子会不会原谅他。潘老爷最后决定他也留在上海,和太太儿子孙子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潘老爷对儿子从没有那么的喜欢过,这个儿子他真的是没有怎么的操心,奇怪的是这个孙子,从他一看到这个孙子以后,那更是喜欢得再也不愿意离开这孙子。潘少爷带着他爹去看了他所盖造三幢洋楼,还有他所开的公司,潘老爷在心里不得不为儿子高兴,儿子有出息,以前是太太教育得好,现在是儿媳管教得好。当时这门亲事,是太太动了不少心思,才把这个媳妇娶回家的。潘老爷不得不承认,儿子娶了个好媳妇,有个好亲家。
潘老爷决定让太太去把姑苏的家产全部搬到上海,来帮助儿子把家业开大。潘太太笑了,她总算等到了这一天,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了还这么的快。这真的是让婉儿说对了,有的男人就是贱,你越是对他好,他到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去理会他了,晾他在一边,他到是主动送上门来。这一次还是永远送上门来,这让潘太太实在是没有想到。现在潘太太对婉儿是除了感激,没有不瞒了,以前对婉儿许多想法做法看不惯,现在都能接受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两个管事准时到达司马家。婉儿把赵小磊写给她的信,装在一个大的信封里,在信封上写着赵明建亲收,然后对那俩个管事交待:“你们就说是太太和夫人让你们去送个信,你们见了赵明建后,就称赵老爷,司马这个姓,赵明建已经没有资格用了,是他自己放弃的,怪不得谁。他的身份不比你们高,所以你们见了他,和见其他一般人一样,不要特意的降低自己,我让你们俩个一起去,就是要让你们有点底气。
还有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多带几个下人和你们一起去,去了也不要多说说话,只要把信交给赵明建就行了,也不要等赵明建的回话,更不用赵明建回信,只要把信交到赵明建他本人的手上就行,也不要等赵明建的吩咐,再离开,交完信就离开,明不明白?”
“明白,少奶奶。”
婉儿望着两位管事,带着一群下人去送信了。欧阳夫人悄悄来到婉儿身旁,然后轻轻的问婉儿:“婉儿,你让这么多的人去送信,你不怕刺激赵明建?这不是让赵明建知道,你在向宣战?”
“娘,对于赵明建这种人,你不能靠常理来理会他,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人君子。你给他讲理,他只会认为你怕他,他是不会给留一点情面的。”
“婉儿,你知道赵明建会怎么对付我们?你想好了怎样对付赵明建吗?”
“娘,我不知道接下来赵明建会怎么干?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准备,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赵明建引向我所要求方向去做,这样我才能有把握控制事态。”
“婉儿,要小心些,赵明建可不是一个善类,还有有事要和大家商量,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娘,你放心,我会随时向你汇报事态的发展。”
“说定了,你可不能瞒娘啊?”
“那会,我还要娘给我出主意,还需要娘的帮助。”
“就你这张小嘴会哄人。”夫人爱怜的用指,指了指她心爱女儿的额头。
两个管事带着一群下人直接进入东园的时候,在东园里的下人吃惊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他们是从哪进来的?他们都呆呆的望着这一群人在他们面前走过。
两个管事进了大厅,对一个傻看着他们的一个丫鬟说:“前面带路,司马家有东西要给你们主子。”
那丫鬟听了管事的话才反应过来,忙向赵明建的屋子跑去。两位管事让跟着下人在大厅等着,他们两个管事紧随那丫鬟走了进去。
赵明建那条伤腿,骨头断的地方差不多快要好了,再养一个来月,差不多就没有事了。就是那个膝盖的伤不容易长好,所以赵明建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还知道要养多少日子,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赵明建遭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把赵明建的身体给彻底摧垮了。
丫鬟急急的跑到赵明建跟前,用发抖的声音对赵明建说:“老爷,司马家派人来送东西来了。”
赵明建听到司马家派为送东西,两眼马上一亮,他马上猜测太太回心转意?还是其它什么事?还没有容得赵明建多想,赵明建还来不及问那丫鬟。
两个管事走近了赵明建,把信交到了赵明建手里:“老爷,这是太太和夫人,让我们带给你的,我们的事完成了。”说完两个管事就退出了赵明建的房间,就向婉儿复命去了。
东园里的下人看着管事带着下人神神气气的离开了东园,这时他们才想起,他们是从东园门进来的,门的锁在主园那里,好久没有打开那扇门了,大家到是把那扇门给忘了。东园里的下人们流露一种很羡慕的眼光,目送这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