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安排两个人还另外叫了几个同行的人,在元宵节前两天去了司马家的织造坊。那些人是在下午四点到织造坊的,司马家的织造坊静悄悄的,只有门房里还有些人,仨仨俩俩在说闲话。那看门房的人看到那两个人到是还能认识,主动上来打招呼:“两位师傅,早啊,我们要到元宵过后再开工,今天你们来早了。”
“大爷,新年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要是我们来晚了,你们老板反而会说我们为什么不早早的来通知他,我们刚到客栈还没有去,就先到这里来了,麻烦你们去给你们的老爷通报一声,我们来了,那批货到底怎样了?”
“今天已经不早了,要不你们明天来听消息?”
“好,那我们就明天再来,给各位添麻烦了。”
那看门房的人本来不想去找老爷的,过年老爷连个红包也没有发给大家,这过完年该怎么办?大家还不知道,大家去给赵明建拜年的时候,看到赵明建的模样,让去拜年的人看了真真的是吓一大跳。不就是说把腿踢坏了,怎么会人瘦成这样?
那些去拜年的人回来后,都仨仨俩俩的聚在一起议论他们老爷家的事,有消息灵通的人向大家通报不同渠道得来的消息,有的人打听到了过去司马家的一些事。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着司马家的事,当然有些事是婉儿故事散发出去的。那些工人师傅过年也过得不太平,虽然是不用来上班,可大家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大家都聚集到织造坊门房里打听有没有新的消息。
所以今年门房里的人,这个年到是过得很热闹。大家到门房里来,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有人在传这司马家的织造坊要卖?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的利益,要真的是卖了,那他们这些工人师傅们的饭碗就要没有了?
好多人去给赵明建拜年,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这么问赵明建,所以去的人再多,都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打听到。琴丫头发现了今年怎么来拜年的人这么多,而是都是他们不想见的人来拜年。那些他们想见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来给他们拜年,来的都是他们看不上眼的穷工人。后来琴丫头干脆就不让那些人见赵明建了,说赵明建要休息,这到是实话,这个年赵明建的身体又不好了。
那位看门房的人,特意约好几位关系比较好,一起去给赵明建拜年,被琴丫头挡在外面,没有让他们见赵明建,说心意领了,让他们回去。看门房的人,很是失望的回来了。
到现在那看门房的人,在心里还有点疙瘩。看看要是不把人家找上门的事告诉老爷,老爷要是怪罪下来,他也是担当不起的,看门房的人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他只得问那些和他一起聊天的人:“你们说,我要不要把这事去告诉老爷?”
“当然要告诉,这可是大事,都拖了这么些日子,还不知道我们织造坊要赔多少银子,我们真搞不明白,年前为什么不把这事处理掉。”
“怎么?这事拖着对我们织造坊不利啊?”
“当然不利,虽然我不知道这协议是怎么定的,拖欠人家的货,那是一定要赔的。”
“这下我们织造坊不是要完了?”
“这事要看老爷怎样处理?”
“情况会这么严重,那我赶紧去给老爷报个信,你们谁和我一起去,要是再不让我进门,你们也可以帮我一起说说话。我担心老爷没处撒气时候,把气撒到我的头上,我不就完了?”
看门房的人到了司马家的东园,看门房的人固然是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几个人和看门的人理论,把琴丫头给惊动了,琴丫头出来问明了情况“织造坊的事,你们去找磊少爷,老爷现在身体还没有好,织造坊的事都交给磊少爷来处理。”
那些人又去找磊少爷,没有找到。到第二天,那些人才找到磊少爷。赵小磊知道这事后,他很是懊悔,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赵小磊急着问:“他们有没有留下住哪个客栈?”
“没有。”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把事问问清楚,就把人给放走了。”
“磊少爷,我们问的,人家是一到这里还没有找客栈,就先我们这里来了,我让他们今天来这里听回音的。”
“那派人马上到各个客栈找,一定要把那些人找回来。”
到了下午,来提货的人来了,一看,赵小磊在,提货的人马上对赵小磊说:“磊少爷,明天我们要正式提货结账,我们不能再等了,你们也没有理由再拖吧?”
“好,那就明天来提货吧。”
“好,就这么说定,一切按照协议上办,明天一早你把帐结好,也好让我们提完了货,马上可以回去交差。”
“放心,我明天会把该准备好的事都准备好。”
第二天一早,赵小磊就来到织造坊,赵小磊让人去把看库房帐房里的人给找来,赵小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人说按照协议办,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他马上把他爹定得那份协议拿出来看了一边。赵小磊看了一边后,总觉得这份协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帐房里的先生来了,那时来提货的人也来了。赵小磊让来提货的人等一等,让他和帐房里的人,把账先算一算。赵小磊把那份协议给帐房的人看,那帐房里几个人看了那份协议后,问赵小磊:“磊少爷,这份协议老爷知道吗?”
“怎么了?这份协议是我爹定的,有什么不妥?你们不是和我爹一起定的?”
“定的时候,我们当场是在,当时以为这句话是开玩笑,根本就没有在意,没有想到老爷真的把那句话也写上去了。”
“那会不会是他们添上去的。”
“磊少爷,你说胡话了,这份协议一直在我们这里,人家怎么能添。”
“那按照这份协议,我要赔多少?”
“我们还不知道,让我们来算一算。”
“磊少爷,按照协议,我们一共拖了二十九天,一天一丈绸缎罚半文。”
“这个好算,一千丈绸缎,不就是五百文,这五百文再乘以二十九天,我们拖了人家这么多的日子,我们也不要计较了,算三十天来算,不就是一万五千文,这一万五千文,不就十五俩银子。这十五俩银子就从货款中扣除,怎样?”赵小磊很是一副大方的样子对那些来提货的人说。
来提货的人听赵小磊的话,笑了笑说:“磊少爷,这协议难道你没有看懂吗?协议上可不是少爷你这个算法的,磊少爷你要是看不懂协议,不会算帐,那就请会算帐的人,会看协议的人来,好好的把那协议看看清楚,再好好的算一算。实在看不懂,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给你算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