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们家里真的是来了一位仙女,一个好可爱的洋娃娃。下人们都在议论我们家来了个仙女,我还以为下人们在瞎说,现在一看,真的是仙女下凡了,表小姐,表姑爷琴姨娘给你们见礼了。”琴姨娘穿着一身亮丽的衣服出现在大厅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边说话一边往大家身旁走来。
表大小姐看了一下琴姨娘,马上转身看着妹妹,用责备的口气问:“婉儿,她是谁?怎么从没有听你提到?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也好让我准备礼物?”
婉儿听了大姐的话,很不服气的对大姐说:“大姐,你先不要问我,也不要责怪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你问我,我问谁?我成亲的时候,司马家的人我都见了,就是没有见过这妇人,我成亲也有些日子,从没有见到她,她也从没有来给我见礼,可见她不是司马家的人,姐你不用理会她。”
表大小姐听了小妹的话,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这样,那是大姐冤枉小妹了,好了,好了,小妹不要生气了,大姐给你赔不是。”说完大表小姐就不再去理会琴姨娘,和她表姨他们一起说话。
琴姨娘没有想到碰了个这么个钉子,她只能看了看老爷。司马老爷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大表小姐婉儿说得都没有错。要怪只能是怪琴姨娘自己,司马老爷早就让下人一再带口信过去,让琴姨娘早早过来,和大家一起迎接大小姐,让司马老爷没有想到的是,这琴姨娘到现在还没有和少奶奶见礼,司马老爷有火发不出,要是早见面了,还和少奶奶拉好关系,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了,司马老爷给琴姨娘使了个眼色,让琴姨娘先回去。
琴姨娘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回去,她这么回去了,这算什么?不就是一个表大小姐,一个小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才不怕,琴姨娘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这老爷怎么就越来越胆小了?太太现在都不敢对她怎样?几个毛小孩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是毫不顾忌大声的冲着婉儿他们那些人说:。“谁说我不是司马家的人?我告诉你们,我是司马老爷的琴姨娘。”
婉儿听到她说她是司马家的琴姨娘,一下子从她大姐身旁转过身来,对着琴姨娘说:“笑话,我成亲的时候,司马家的主人和小人我都见过,怎么就没有见过你,你是司马家的姨娘,怎么不来和我见礼,哪有见了主人不施礼的?还有我从没有见你给我娘请安?我娘用餐的时候也没有见你来伺候我娘,如果你是姨娘,这点规矩不会不知道吧?”
司马老爷听了婉儿的话,在心里只得说完了完了,这琴姨娘到底要干什么,让她走,她怎么一点也拎不清的,婉儿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姨娘应该有姨娘的规矩,司马老爷在心里责怪自己,平时太纵容了琴姨娘,这下怎么收场。这种事传出去,他和琴姨娘是一点也不占理的。
这琴姨娘也真是的,来了就来了,还这么招摇干吗?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总得把这个局面混过去。司马老爷只能自己给琴姨娘解围了,只能对放下身段对少奶奶说:“婉儿,琴姨娘是做得不对,以后注意,主要是琴姨娘最近身体有点不好,所以礼节方面就做得有点欠缺。”
“那今天好了?”
“今天?大概好点了。”
“那怎么见了主子,还不见礼的。”
司马老爷没有话说了,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小丫头,她到是真的穷追不放,司马老爷想对婉儿施威,给她一些脸色看看,可他感觉有一双阴冷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他,司马老爷望向那眼神的方向,只见表姑爷一双大眼正冷冷的盯着他,在他身后两个男子也在看他,还有那四个小厮都在看着他。司马老爷只觉得心里一颤。
司马老爷衡量一下利害关系,要是真的翻脸有多少胜算,在没有十分把握之下,司马老爷还真不敢来硬的,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太太和玉儿,他马上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太太和少爷,让司马老爷气得要吐血的是,太太和玉儿和慕敏在一起。慕敏正在教他们弄慕敏给太太的毛线,司马老爷试了好几回用求救的眼光看向太太,太太一定是看到的,可太太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是真没有看见,还是故意的不去理会他。如果太太不帮他,今天这个坎到还不怎么好跨。
“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哄出去。”
“是。”
少奶奶四个丫鬟来到琴姨娘身旁。琴姨娘见了,吓得只敢大声的呼唤“你们不能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你们给我退下去,老爷,老爷快来救我。”四个丫鬟才不管什么姨娘不姨娘的,她们只听他们小姐的吩咐,现在小姐吩咐了,她们照做就是,有什么事,小姐会担待的,她们才不怕。四个人把琴姨娘拖了起来,把她推到门外去,随后把男孩女孩一并拉了出去,两个孩子吓得一并大哭了起来。这下司马老爷急了,急忙对婉儿说:“婉儿,这是二少爷和小姐,不得无礼。”
“哪来的二少爷和小姐?谁不知道我娘只生了表哥一个儿子,从哪蹦出来个二少爷和小姐。我成亲那天怎么也没有见来见我。我成亲那天,谁不知道司马家只有一个少爷,那个时候表姨夫你怎么不对大家说说你还有个二少爷和小姐。表姨夫,你不要好心把没有家的孩子随便往家带,就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这种孩子不要脸得很,你可不要忘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婉儿,他们真的是我的孩子,是我和琴姨娘的孩子。”
“我不管你和谁生的孩子,司马家的孩子只能是我表姨生的孩子,这个表姨夫,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要我来说给大家听听。”
现在都说到这份上了,司马老爷能说什么,原来以为婉儿小她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她是知道的,想想自己太大意了,婉儿的娘怎么会不告诉婉儿司马家的情况?太太好几次说过只要玉儿成家了,她就什么都不管了。现在司马老爷有点明白太太她所说的什么都不管是什么意思,也是在暗示他应该把织造坊让给玉儿来管了。司马老爷只觉得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他太大意了,这可怎么办?现在看来琴姨娘他们是保不住了,还是先保住自己再说,只要自己还在司马家,就有迂回的余地。
但是司马老爷还是想试一试太太能帮他一下,所以他硬了硬头皮,走到太太跟前,对太太说:“太太,琴姨娘她也伺候了你这么多年。”司马老爷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太太打断了。
“老爷,在玉儿没有成家前,我一再和你说过,玉儿成家了,这司马家的事就交给他了,这也是我司马家的规矩。你要有什么事,就去找玉儿和婉儿说,现在这个家应该由他们来当,我们应该放手了,不然他们永远长不大。如果你不放心玉儿,你可以带他一些日子,我想我的玉儿不会有问题的。”太太那不急不慢说话的样子,真让司马恨不得给太太扇两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