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建在心里盘算着,既然和太太重修旧好不可能了,那就放弃吧,他也没有必要这么死缠烂打,非要缠着司马家,没有司马家的依撑,说不定他更能发挥他的才能,也能更好过上舒心的生活,可以少了很多顾忌。司马家这些人都是靠着他才能有这么体面的生活,他们不念他的好,他也没有必要再顾念他们。那他就不用太客气了,好好的和他们算算他在司马家这么多年来,拼死拼命的干,就是一般的下人,每月也有一份月例,他可是管着司马家的全部的财产,他有多大的功劳,她们应该好好的报答他,她们该给个不错的报酬,这才对得起他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一点也不过份。
赵明建打定主意,很坚定的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人,然后用理直气壮的口气对太太说:“既然司马家容不下我,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太太,这么多年,我在司马家鞍前马后的为你们司马家人效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一个人管着一家织造坊,四家铺子,还有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我也不要你们太为难怎么给我算,就按四个大管家的月例给我算好了,年份就按二十年的期限给我算,到底该给我多少报酬?”
赵明建的话一说完,让在坐的人都听呆了。让他们一下子都不适应了,这些话真的是从赵明建嘴里说出来的吗?这些话确实是从赵明建的口中说出,要不是亲眼目睹,还真不能相信赵明建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话。等大家稍稍稳定了情绪后,在坐的人无不为赵明建的无耻感到愤恨。以前只是听说赵明建这人不怎么样,今天算是大开眼了,真真的领教了什么是无耻与无懒,尽然能亲眼目睹到赵明建是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的一个人,还理直气壮大张旗鼓的向有恩于他的人要报酬。这个赵明建确实也是个人才,这样的人尽然也让他上层这会混了这么多年。
赵明建他不知道,他的这些无懒要求,每一句话都深深的砸向司马少爷的心窝上,可想而知受到最最重大的伤害是他的儿子司马少爷。司马少爷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爹尽然会这么的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难道他不怕被人笑话吗?赵明建的话让司马少爷感到无地自容。他没有想到,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爹尽然是这样一个无懒。
司马太太没有想到赵明建到了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还这么不觉得羞耻,尽然提出要和司马家算帐,司马家还没有先找他算账,他到是有脸提这要求?司马太太对赵明建冷冷的说:“是呀,为了你见不得人的欲望,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确实是用了比一般人多得多的心思和精力,还有更多的劳力,是该好好的算一算。”
赵明建以为太太听了他的话,太太一定会发火?也会破口大骂他,没有想到太太只是冷冷的答应他同意算账。赵明建觉得太太能够这么的冷静和他说话,还同意算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赵明建把那几个人的表情又看了一遍,大多数人对他的眼神是鄙视的,这赵明建是能感觉到的,而司马少爷的表情,不光是有鄙视,比鄙视不要厉害,那眼光很凶,好像是要吃了他一样,赵明建在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样的眼光很厉害,他为什么会那么的恨他?赵明建想不出为什么,可看到那少爷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表姐同意和你算,我也没有意见,可是在算账以前,我有份东西,要给大家看一下。大家看看,我手里有两份赵明建和琴丫头的身契,那可是死契啊。”
欧阳夫人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赵明建的身上。赵明建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浇凉了,他打着颤抖的声音问欧阳夫人:“夫人,你,你,那是假,假的。”
欧阳夫人对着赵明建轻蔑的冷笑一声说:“作假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做得出来的事,再说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做这种事的人,到是很符合你赵明建的。来人把赵明建架住,我要让他清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明建刚想用他的拐杖把接近他的下人给挥舞下去,那两个下人根本一点也不怕他的拐杖,很轻巧的就把他给架住了,另一个下人就把托盘里两份契约端到了他跟前。赵明建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他的身契。可是赵明建记得他的身契明明是见太太烧了的呀,怎么又会有一份身契?赵明建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要不太太烧了那份是假的?要是他和琴丫头的身契都在夫人手里,这事到是麻烦了。
欧阳夫人对赵明建说:“看清了没有?是不是真的?”
赵明建没有办法回答,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赵明建知道他不能服输,要是服输了,那他所提的要求就不能兑现,现在是死也不能认这张身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的身契被太太烧了,是太太答应我的,给我自由。”
“既然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那我再提醒你一句,在你要跨进司马家的时候,我姨夫可是让你签了不少的契约,我表姐是给你烧了一张契约,那尽尽是几张契约中一张就是了,那也是我给我表姐一张最不重要的一张契约。如果你还不记得,我可以把那些契约一张张给你看看,让你好好的回想一下,你当初为了要进司马家,你下了多少毒誓,这些可都是你自己写的,在坐的两位,还是当时的见证人,他们都还一直保留着,要不要再看一看?”
赵明建慌了,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当初为了能进司马家,他是在司马老爷面前下了很多的保证,为了能让司马老爷相信,他是自己写了好几份的保证书。当时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司马老爷提出他怕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当时只是一个劲的保证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司马老爷提一个问题,他就回答一个问题,司马老爷让自己把自己所说的话写在纸上。确实是问了很多的问题,所以也写了很多张的保证书。当时是觉得司马老爷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现在明白了,太太手里握着他这么多的把柄。这个司马老爷真够的,自己确实是低估了他。
现在已经成了这样,只有死扛了,决不能承认,承认是死路一条,不承认也是死,不承认还有可能还有转换的余地。赵明建现在什么也不考虑了,他只想着要从司马家拿到好处,他就是要耍赖,也要从司马家中耍赖到他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