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欧阳家铺子里,玉莲又被那里的货物吸引了,说实在的这里好东西真是太多了,差不多那些东西玉莲都比较喜欢,上两次来这铺子的时候,玉莲就买很东西,都送回她姑苏娘家了。也不能说是买,玉莲是没有付银子赊账的,当时只是身上银子没有带够,到也没有想到要赊账的,被掌柜一句客气话,玉莲就当真的。玉莲想想能赊账拿东西,有这样的好事,玉莲怎么会放过?
让玉莲没有想到的是,婆婆知道这事后,告诉她要给她娘家送东西可以,也是应该的,可是不能赊账,如果看上什么东西,开给单子给婆婆,由婆婆打点送姑苏。玉莲明白,这不就是不同意她这么做吗?哪有她要送娘家的东西,还让她开单子的。玉莲马上把这事告诉了慕庭,她就不信慕庭不帮她,那可都是把东西送给他丈人家的,女婿孝敬丈人不应该吗?
从她婆婆说了她以后,玉莲就不到这家铺子里来了。玉莲没有想到,她再一次进铺子,掌柜马上就来给她见礼了,玉莲很意外也很是高兴。玉莲知道婆婆说了,她已经和掌柜说清楚了任何人都不能到铺子里来赊账,也让掌柜见了司马欧阳家的人铺子,只当是不认识。所以玉莲才愿意和琴丫头打赌,没有想到掌柜没有按照婆婆说的,只当是不认识她,玉莲看到和她一起来的赵太太,那一脸的得意样,玉莲很是愿意输掉那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琴丫头更是把玉莲使劲的捧了捧,玉莲更是觉得她碰到了知音。饭后在她们各自告别的时候,两人都觉得,有说不完的话,相约以后多见见面。
琴丫头回去后,把从玉莲那里所了解的事,都告诉了赵明建。赵明建听了后,很是不相信的问:“夫人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找了个这样的儿媳妇。”
“还是老天有眼,要是再找个厉害的媳妇,还有我们过的日子。”
“照你这么说,夫人的大女儿挺能干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问过,那少奶奶说,铺子都是她大姑子管,家里有意思让她管,她嫌麻烦,就不去管那些事,现在连孩子也不要她管了,所以没有事就出来逛街。”
“嘿嘿,真没有想到夫人家里也会出个败家子,好,好。你们再见面,你就鼓动她,让她去管理铺子。”
“老爷,我不明白,少奶奶不喜欢管,让她去管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对我们是没有好处,可是我不希望她们越来越好,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
“我当然希望她们不好。如果能让她们家多点事闹闹,我会更高兴。”
琴丫头和玉莲的往来越来越密,这一来一往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情宜也越来越深,玉莲也不防犯琴丫头了,有什么话都告诉琴丫头,也让琴丫头给她出主意。琴丫头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找了个机会,趁机的对玉莲说:“少奶奶,我看你这个人也很聪明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把家里的大权握在自己手中。”
“赵太太,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很懒的,我不想看到他们这么的辛苦,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什么事也不干,又不会少了我一份银子,有吃有穿,还可以经常出来逛逛多好。她们干得那么的辛苦,也没有比我多拿一份银子。”
“少奶奶,你们家事,外人不好怎么说的,可是我看你这么的聪明,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算我多管闲事。”
“哎呀,赵太太你有什么话,说好了,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好,客套话我也不说了,少奶奶,我觉得你公公婆婆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儿子。”
玉莲听了琴丫头的话,很是吃惊的看着琴丫头,有点不解的问:“这话从何说起,我不明白。”
“你想想,你们欧阳家的事却有你两个小姑子来管,你可不知道,这管与不管,这里面有好多事你是不知道的,里面好处多着呢。如果你管事,那些下人逢年过节还不急着拍你马屁?不知道要孝敬你多少好处?你想想就这一笔收入,这一年下来该有多少?还有你管着铺子,铺子里有你喜欢的东西,掌柜的能不让你拿?就是你付银子了,掌柜也不会真真的收你银子的,只会是意思意思,这又是一个好处。”
“有这样的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也没有人告诉我有这样的好事。”
“你傻呀,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会告诉你,你啊,就是好人一个,所以她们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为什么她们愿意这么辛苦起早摸黑的干,原来是为了这些好处。”
“你只看到每月你婆婆给你们每人发放月例,可在背后,你婆婆不知道给多少银子给你那两个小姑。要是你当家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明白,赵太太你给我说得详细一些。”
“我是更不理解,你婆婆是在为欧阳家做事?还是在为司马家做事?可我听你说来说去,你婆婆都是在为司马家做事,她一直在帮她的小女儿,难道她就不为她的孙儿将来作些打算?”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那双子,将来那可要很多的银子的,可是现在家里已经这样了,我该怎么?”
“是很麻烦的,我一个外人也帮不了你,那你不会想办法,让你家少爷回来,你家少爷回来,你们欧阳家的事不就是都应该让他管起来,到那个时候,你才能什么事都不管,你再过过你吃吃玩玩的日子也不迟。”
“哎呀,赵太太,这是什么好主意,我当然知道少爷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是我担心,我婆婆会不会把我双子的东西,都去给了我小姑,到那个时候,我家少爷回来了,不是已经晚了?”
“那你不会帮着你儿子,把欧阳家的财产看紧些?”
“怎么看啊,我什么都不会,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以为,管事的什么事非得自己干?你只要找几个你信得过能干的人,让他们帮你干,你只要过问一下就行了,让他们多向你汇报每天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刚上手,你是有点麻烦,你这么聪明干不了多少日子,你马上都学会了。你啊你!还真以为管家的人,是真真的要自己干活。你那些小姑,说不定躲哪玩呢,你都不知道。”
“可她们都干得好好的,我怎么插得上手?”
“你家少爷不在家,由你来当家,那是天经地义的。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她们病了或者消失什么的都行,只要她们管不了了,不是你有机会了?”
“那怎么让她们病了,还有消失呢?”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这必经是你们家的事,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赵太太,我在上海没亲没朋的,你就帮帮我,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能人帮帮我。”
“看在我们俩个缘份上,我回去帮你问问,能不能给你推荐个能人。”
“太好了,谢谢你啊,赵太太,你真的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