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晴朗,看着远处山顶的皑皑白雪,落秋站在索道传送点等着缆车上来,来这里已经快四个月了,终于要下去历练,虽然知道将会有很多困难在等着自己,但是她不怕,人只有在一点点磨练中才会长大。
现在能多积累点经验,到时候去救哥哥就能多一分胜算,所以对于奥瑞姆的安排落秋反而有点感激。
“仙女姐姐!”
落秋无奈的回头看着正拎着大包小包向自己跑来的男孩,昨天傍晚开始紫宸就不见人影,还以为他因为不能跟自己去躲起来伤心去了。
“呼……呼……仙女姐姐……”
落秋无奈的看着紫宸:“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不能去吗?”
“呼……我想好了,我不是这里的人,离开当然没关系!”紫宸狠狠的喘了口气道。“仙女姐姐,我们先上缆车,一会慢慢说!”
“真舒服啊,当时累死累活的爬上来,早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才不要那么辛苦呢!”紫宸坐在缆车里眺目远望,阿尔卑斯山的早晨,阳光照在白雪上发射出耀眼的光,仿佛给世界镀上了一层金色,随着缆车渐渐下降,雪越来越薄,绿色也渐渐出现是眼前,经过苔藓层下面是草地,灌木,之后是参天大树。
“紫宸,你也是爬上去的?”虽然知道紫宸身手不错,但是爬上阿尔卑斯山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功夫好还得有韧性坚持。
“额,这是凯瑟家族专用的缆车,别人是不能用的,我只能爬上去啦。”
现在山下已经是春天,再次走上繁华的道路,柳树已经长出嫩叶,各色花朵争相开放。久违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亲切,看来不管有多喜欢清静的人,毕竟骨子里还是群居动物,再怎么清静也还是希望有人陪伴。
哈勒高中位于法国依云镇,依云镇位于坐落在日内瓦南岸,从阿尔卑斯下途经2个多小时的车程便来到了美丽的依云小镇,这个小镇呈半圆形湖面而建,在小镇的背后,阿尔卑斯山高耸入云。雄伟的青山、碧绿的湖水、鲜艳的花儿,精致的住宅,这一切把这个法国南方小镇点缀得美丽而又温情。
走在依云的街道上,总感觉暗中有视线若有似无的注视着自己,而街边的店铺却大部分都关着门:“仙女姐姐,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紫宸附在落秋耳边悄悄的说道。
“恩,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现在还只是下午这里就都关门了,难道他们都不做生意吗?”落秋指了指路边的店铺道。
“好奇怪的感觉,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你看那几个人,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难道我长得很丑?”紫宸看着街边那没关门的店铺里的人说道。
“儿啊,我的儿啊,你在哪里,快回家吃饭了!……”萧条的街道上踉跄的跑来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真担心她会摔倒。走得近了,散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窝,落秋发现她的眼睛没有焦点,嘴里只是喊着她的儿子。
“儿子,乖儿子妈终于找到你了,怎么放学也不回家,快跟妈回家吃饭,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面。”老妇人见到紫宸,马上扑过来紧紧的拽住紫宸的衣服,生怕一松手紫宸会消失一般。
“夫人,我不是你儿子……”紫宸刚想挣扎,却发现妇人抓住他衣服的手抓得更紧,转头求救般的看着落秋。
“紫宸,这个夫人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这里入手查那个案件。”落秋听到妇人一直喊着儿子,再看她年纪,想来她儿子也就高中左右,或许就是拿几个遇难的学生中的一个。
“那个疯子又出来了,快看,她拉着那个外来人的手!”
“哎,她也真可怜,唯一的儿子死了,这个打击也真受不了啊。”
“听说警方正努力调查中,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我告诉你们哦,我小叔是警察,他说这件事很可能不是人做的。”一个女人神秘的说道。
所有人都惊讶的停下讨论看着那个女人:“神秘叫不是人做的,说说你知道的内幕!这件事被封锁的那么好,我们都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呢。”
“听说啊是吸血鬼做的,你是没见到,我小叔说那几个孩子的尸体上都有两个血洞,就在脖子上!”
“啊!”一阵抽气声响起,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女人。
“吸血鬼!这世上真的有吸血鬼吗?”
之后那些人也随之聊上了吸血鬼的故事,越是神秘的事情大家就会越想知道,这就是人类的好奇心。
落秋跟着妇人七转八拐的走进小弄堂,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在他见到妇人的时候,眼中焦虑的神色终于消失:“老婆,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找到儿子了,小洛里在这里!”妇人眼睛中出现神彩,对前面的男人说道。
男人转头看着被妇人抓着的紫宸跟在后面的落秋,马上出声道歉:“两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自从我们唯一的儿子洛里在学校遇害之后我妇人精神就不太正常,她无法接受儿子死了的消息。”
“夫人,他不是洛里,我们回家吧。”男人拉起妇人的手心疼的说道。
“不是?你不是小洛里,那我的小洛里在哪里?”妇人喃喃的说着,听着妇人的话,男人的眼眶湿了,这些天来夫妻二人都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死状惨烈,看着崩溃的妻子精神恍惚,男人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落秋上前挡住了他们的脚步:“这位先生请留步,听你的意思你们的儿子是在哈勒学校遇难,我想知道更多的一些信息,可以告诉我们吗?”
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你们跟我来吧。”
这是一间标准的法式风格的别墅建筑,小花园里种满了各种鲜花,想来这里的女主人非常勤快而且非常热爱生活。跟着男人走进屋子,收拾得十分整齐的屋子里只有黑白两种色调,墙上挂着一张少年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年正灿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