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她又很快回到自己房间,因为手表里的虎妞又在闹腾了。放假后,每隔上两、三天,她都要把虎妞放出来透透气,最开始她还担心虎妞被人看见或不听自己招呼,壮着胆子放出来几回后发现,就算在普通人面前晃他们也根本看不见,
而且,虎妞完全是高智商宠物话不用说两遍它全明白,余婵也就放下心来,只要感觉到手表震动就表示它在里面呆烦了,她便轻敲两三下表面,它就自己知道出来了,不过,余婵怕自己感觉不到它,以免发生什么麻烦,就商量着对它说“你能不能该发出点感觉的时候,就发出感觉,该隐藏的时候就隐藏呢?”虎妞立即明白,从那以后就十分懂礼貌,它会在和余婵单独相处或外出回来之前散发淡淡的存在感,提醒着余婵它的存在。
余婵看着虎妞从阳台穿了出去,在六楼外欢腾的蹦了几下冲进了夜色中,她便拿起电话想拨通上官单妮的号码,对方确快她一步打了过来。她确定余婵说话方便后立即像点着的鞭炮一样炸开了,她抱怨起组织为什么不另外找个人来教她,好好一个春节还要时常对着白明那张丧气的脸,说白明一来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还说什么,学不会,就等死之类的话。也根本不理会她方不方便,就直接住在离她家最近的饭店里,拿出一张时间进度表,要她从明天开始严格按照进度开始练习,不可以迟到,不可以早退,丹妮越说越火大,在电话那头差点吼了起来,一阵跺脚锤墙发泄完毕后,她才平静下来,问着余婵组织给她派了谁来,余婵便说起了信的事来,丹妮听的极为认真,让余婵先别烧了信,她想一睹老大笔迹的风采。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好久,直到余婵感觉到虎妞放风回来了,她们才结束聊天。
从晚上睡觉开始,余婵就很难不注意楼道上走过的每一个人,她紧张兮兮的听着脚步走近她家门口又都渐渐远去,每每她都松一口气但又有些失望,就这样,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之中她看着时钟走了好几圈,信中所写的两天也只剩下了一晚上,她在心里念叨着真希望这人能像那老鹰一样从阳台上进来,但自己又清楚这不太可能。
时间分分秒秒的走着,余婵越来越焦急,她看着父亲在书房里算着账,母亲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她以各种借口在房间走来走去,不时张望门口和不可能的窗户,等着这个人上门。
又有人走在楼道上,这人移动的比较缓慢,感觉在楼梯上走走停停,余婵盯着电视里打的翻天复地的演员,注意力确全在这个人身上。这个人走到了自己门口,站住了,余婵来回搓着自己的大腿,等着敲门声响起。
门响两声,余婵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来!我来开!”她嚷嚷着飞快的冲到门口,站在门口又停下来让自己冷静希望能在见到人的一瞬间找出一个可以让父母信服的理由来,她转动把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烫着时髦的小卷发,虽然脸上有很明显的皱纹,但是显然保养的不错,面色红润光泽,精神翼翼。衣着简洁但十分得体,从她保持的很不错的身型来看她常常运动,也很注重自己的外貌。皮鞋擦的一尘不染,一手拿着个精致的小牛皮方包,一手按在行李箱上,刚刚爬了太多的楼梯还是又些吃力,她看见门口惊讶的余婵后露出一排整洁的白牙,“我的乖孙女哎!”她吆喝道,房间里两个各忙各的大人听见这声音慌忙的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