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单妮和方莉芙就准备好早早出门了，方莉芙听余婵说学校有事，虽说心里也不高兴，但也没多问什么，出门时，单妮还瘪嘴看了她一眼，表达心中的失望。两人一走，余婵便静坐在房间里，感应着楼下的动静，看着墙上嗒嗒走的时钟。她感觉着常悠儿九点十五就出了门，去教学楼的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但是她没有跟去，静静的等着预定的时间。
离高考的只有一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楼上高三的教室里坐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准备最后的冲刺。楼下虽然空荡荡的，但至少这栋楼里有人，楼下那些花圃里的眼线也离这里比较远，让余婵觉的安全，
她不清楚常悠儿说的教室是那一间，便走到自己教室门口站住，楼道不远处，她感觉常悠儿在那里动来动去。没一会，常悠儿朝她走了过来，等余婵看见她，她便朝余婵朝了朝手，余婵跟上去，走过好几间教室，常悠儿在厕所旁边一个小门边停了下来，她拉开那个小门走了进去，又朝余朝了朝手。
一走近那扇门，余婵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她想起那是单妮往她身上撒的驱蛇粉味。她往那又窄又黑的小房间里看了一眼，门口和里面撒着粉末，房间里堆放着扫帚，常悠儿坐在一个倒放的水桶上，指了指另一个水桶。
余婵低头弯腰一进去，她就拉上了门，里面立即漆黑一片，很快，听见咔一声，一束光射到了余婵脸上，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对不起。”常悠儿忙把手电照向地上，余婵抬头看着她，尽管她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常悠的脸吓了一条，差点从水桶上摔下去，她们的脸相隔不到三十公分，还弄了个再鬼片不过的灯光，映着她那异于常人的脸。余婵坐稳想往后靠靠，却被扫帚刷扎着脖子，她只得保持这个距离蜷坐在扫帚间里。
“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比较安全，说话方便，就是太…..太”常悠儿支吾着说，
“没事，没事，挺好，这里不错。”余婵说完，两人安静的尴尬了一小会。
“上次那些蛇，谢谢你们。”
“没事，举手之劳。”余婵故作轻松的说，其实她心紧着有一堆问题想问，还有这地方实在坐的难受。
“前两天你们来，说话不方便，我的态度很失礼。”
“不，不，失礼的是我们，真的很抱歉。方莉芙她也是急的没办法，你别怪她。”
“一点也不会，我知道她也和我一样。我很羡慕她，她至少有勇气和母亲对抗，而我只能言听计从……”
“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想多了。”
常悠儿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从前两天你们来找我后，我一在直犹豫，要不要说，该不该说。以前有个很不好的例子，我只和我的同桌说了几句，第二天她就换了位子，离我远远的。所以，我很犹豫，但是，我看见你和上官单妮很勇敢，你们和别人不一样，对不起，我一直偷偷注意你们……”余婵立即摇头表示完全不在乎，比起她们对常悠儿的监视，这的确不需要道歉。她看了看又接着说：“而且我知道你们已经发现了我的秘密，是蛇告诉我的……你们确没有害怕，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又很担心你们，最后，还是决定约你出来。”
“你为什么只找我？你也看见单妮帮那些蛇了？为什么不找她一起来？”余婵看了眼狭窄的扫帚间，觉的这里再塞一个人，是比较困难，但这肯定不是根本原因。
“我相信你们，但是，我害怕上官单妮，不害怕你。”常悠儿低头认错似的说。
余婵扑哧笑了出来，这话要是给单妮说，她定是要气炸，万人恐惧的妖女尽然怕她，真是个新鲜事：“你不用怕她，她除了有时候神神叨叨的不太正常，其他，都很好。下次我们叫上她，你就知道了。”
“下次吗？”常悠儿低声问。
“当然，你放心，我们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吓跑掉，如果下次我们能不受蛇影响，换个能喝东西的地方聊，就再好不过了。”常悠儿点了点头，头发在余婵面前晃动着。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常悠儿微微抬了下头：“我担心你和上官单妮会出事，那些蛇最近不太对劲，它们一直盯着你们，以前它们从没这样过。”
“难道不是因为你关注我们的原因，那些蛇帮你盯着我们？”余婵问，看来常悠儿和蛇的关系并不是她和单妮想的那样。
常悠儿头摇的飞快：“没有，没有，我没有让它们盯着任何人，也没让它们去伤害任何，上次那个女生被咬，是个意外，我没有发现，没来得急阻止，我不想任何人受伤……”她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我清楚，那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女生也有错。”余婵说。
常悠儿点头咽了口唾沫，微微咳了两声：“我发现它们在盯着你们，我也问过，为什么……你知道我能和它们交流？”她微微抬头说，两只眼睛从两侧集中到余婵脸上，余婵猜她在判断这句话是否会引起她的恐惧，她强忍住条件反应，平静的丝毫不动，抵抗住了她那索魂眼，微笑着点了点头，常悠儿眨了眨古怪的眼睛又低下头去继续说：“它们却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很担心，怕那天它们会咬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余婵心里打着鼓，她想不出为什么她和单妮会惹上这些冷冰冰的东西，“我可以问问，高三那两个男生那天晚上的事情吗？还有……”余婵顿了一下，她想了想鼓起勇气说：“有天晚上，我看见你去了操场边，你衣服里藏着蛇。”这下是换她自觉看上常悠儿的脸，看她瞪着两侧的眼睛诧异的望向自己的灵魂。突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传进余婵心里，她觉的那双怪异而恐惧的眼睛中藏着另一个人，在期盼而新奇的看着她，她盯着那里面，久久移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