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那个老师,走在黑呼呼的旧教学楼里,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教室里学生在喧闹。身体很疲倦,心口这段时间越来越痛,等这次期中考试完后,真的因该去检查一下了,她拿着教材推门走进那间小木阳台边的教室里面,对着满屋子的学生开始上课……哎,这么简单的题都可以做错,她坐在一间拥挤的小房间里,批改着一堆英语卷子,心口猛烈疼痛,怎么这么痛……那是谁?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是我自己!可是我明明站在这里,我漂浮在空中?天啊,我死了,原来我死了……余婵又回到那件教室里,不过这次,她不用再推门了,她直接从门里穿了过去,突然,她被吸成一团,怎么会一片黑暗,教室怎么不见了……光线!终于有了光线,怎么我还是出不去,我被关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墓碑!树林,余婵努力的想再看看清楚,但是,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她还没来的急转身看清楚,她又进到无尽的黑暗中……好难受,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放我出去好不好?…….接着,无止境的黑暗,一旦有了些光线,那就是痛苦的开始,想是被什么控制着,无法摆脱,她像是被挤压的快炸裂,不由自主的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的地方…..又是光,带我去哪里?厕所,过道,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在对面的镜子里,他扯着嘴角笑着,一个小男孩看着我,小心啊……黑暗……去上课,好的,好的去上课……又要去?好的,好的去上课……
余婵猛的抽回手,终于,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看着面前焦急望着自己的丹妮。虽然,不再像上次那样突然而没有防备,但是她还是难受的大口喘着气,“我看见了地铁过道!”她连忙说到,“它被那个帽子男带到了那个地铁里。”白明听着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像是一直被关在什么地方,开始他的记忆还比较清晰,到后来,我感觉自己基本上没什么意识了,被人摆布......”她喘了喘,刚刚那痛苦的感觉很快消失了,余婵站直了身子。
“他的确不是被人杀死的?”白明问到。
“因该不是,是得了什么病,因该是心脏有什么问题,他痛的厉害。”余婵说,看着面前那个呆傻的鬼老师。
“看清楚那个带帽子的男人没有?”白明继续问到。
“没有,我觉得这个人一直很注意隐藏自己他几乎没有正面出现过,一直在这个鬼老师的身后和侧面,帽子带得很低,这个鬼老师十分恐惧他。从到地铁后,它基本上除了痛苦和麻木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空白,只一直坚持着去上课,又好像是被人控制着去上课。”余婵回答到。
白明面色十分凝重的听完,伸手摸上鬼老师,他闭上眼睛,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那个鬼老师无声的在两人面前炸成一片散沙,没有徐徐上升的光粒,什么都没有,瞬间就在自己眼前消失的干干静静。
余婵呆望着白明,他想起白明说过的‘强迫沙化’,虽然,她现在不明白这对一个灵魂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这不是件让人舒服的事情,甚至让她十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