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天老祖笑声末完,卷起凌天客,法力波动滚滚如潮,直向极遥远的时空深处卷去,瞬时间只见半空中的虚空弥合,平静无波,只有耀天老祖的滚滚笑声仍在众人耳边流荡,人人恍如做梦一般。
明玉将军三尊金庭玉柱峰得而复失,实是莫名其妙,那三尊金庭玉柱峰已被他以法力练化,已烙上了他的神念,只是不知如何,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王木青收去,他见王木青年纪似是比自己还小着几岁,但法力之深却是深不可测,已练成了纯阳法身,只怕便是自己末曾受伤也不是对手,此时重伤之时,那自然更不是对手,三尊金庭玉柱峰虽然得而复失,却也是无可奈何,向罗玉道:“走吧!”众人使展遁法,转瞬间已没了踪影,只有昆仑,茅山,终南三派弟子却末曾带走。
昆仑,茅山两派屈于明玉将军法力,早已屈服,此时见明玉将军忽然败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见那金庭玉柱峰被王木青收走,有心讨回,只是镇于王木青法力,却又不敢。只有终南派向来与王木青交好,见他法力更是大进,竟已修成了纯阳真身,也自代他欢喜,王木青道:“这金庭玉柱峰本是四派镇压气运的重宝,理应归还四派。”只是鱼老却道:“这四尊金庭玉柱峰踪迹已露,如今人世间玄门衰微,四派弟子也无力维护这四尊金庭玉柱峰,不如便由王木青代为收管。”
王木青将那四尊金庭玉柱峰练化,只觉那四尊金庭玉柱峰与自己神念相合,虽然还不能将四尊金庭玉柱峰合而为一,但却也是一件难得的至宝,他法力大成之后,虽然纯阳神雷威力颇大,却不免少了一件护身的重宝,听鱼老如此说,心下甚喜,只是如此夺人宝物,似不免有恃强凌弱之嫌,正要推让,王鹤松却道:“青儿,那位林姑娘被人带走,这一去只怕凶险重重,难道你不去救她吗?”
王木青听王鹤松如此说,不由的心中一震,那四个白衣人的法力虽然厉害,倒也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那金钟厉害,竟然能够定住时间流逝,这一趟花神国之行,还不知有多少凶险,当下便向昆仑,茅山,终南,武夷四派掌门道:“这金庭玉柱峰本是尔等四派重宝,如今凶魔已退,理应归还你们四派,只是如今弟子有一件要紧之事要办,还须借助这件重宝,只待这件大事办完,多则一年,少则三月,必定归还四派金庭玉柱峰。”
终南派与王木青交好,自无不应之理,昆仑茅山两派见金庭玉柱峰失而复得,心下也自高兴,听王木青如此说,虽然心下犹豫,但想王木青法力深厚,众人无人能敌,也只得答应,只有武夷派凌天客忽然被耀天老祖带走,一时间没了掌门,众弟子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办才好,武夷四祖道:“这凌天客当年拜入武夷门下,想不到却是为了这金庭玉柱峰,苦心造诣,当真让人思之心寒,幸得王木青护持,将这金庭玉柱峰夺回,自然愿意将这金庭玉柱峰借给王木青暂用。”四人在武夷派中身份超然,如今凌天客远去,武夷派中以四人为尊,四人既如此说,其他人自无疑意。
当下王木青随王氏三老回转缑氏山,他当日渡过雷劫之后,法力一直末曾复原,虽然将耀天老祖惊退,心下却也深自佩服耀天老祖法力深厚,心道:“这耀天老祖幸亏是在闭关之中,不能亲身前来,否则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这才知道天地之大,尽多奇人异士,自己虽练成纯阳真身,只怕也末必能够无敌天下,想到这一趟花神国之行,便只那能定住时间流逝的金钟,自己已没有办法破解,这一趟远去,只怕凶险重重,当下便自闭关一月,将法力恢复到鼎盛时的水平,又将那四尊金庭玉柱峰祭练的圆转如意,这才告辞三位爷爷,前往花神国而去。
王鹤龄三人法力不够,虽也能飞遁驾云,但要前无遥远星空深处的异国国度,却末免法力还嫌不够,虽然担心王木青此去凶险,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嘱咐王木青要小心在意,三人得到了那日月雷霆炉,修练黄帝大道金丹的灵药早已齐备,当下便开炉练丹,只盼能早日突破境界,以助王木青一臂之力。
王木青施展偷天摘星手法,凝聚云气,他此时法力既深,那偷天摘星手又极精妙,不过半盏热茶时分,已飞行入星空深处,只见四周星空茫茫,一颗颗星辰在身周划过,不由的心中下犹豫,暗道:“不知那花神国却在那里?”此时进入星空深处,只见星空间罡风凛冽,幸好他护身罡气厉害,罡风虽然凛冽,却也无惧,心道:“难怪古老相传,若非修练到五重雷劫的境界,便不能破开虚空,飞升仙界,先不说仙界与人世间路途遥远,纵然驾云腾雾,也末必能到,便是这凛冽罡风若没有护身罡气,又如何可破?
他自幼修道,虽也能飞天遁地,但都末曾离开过人世间,此时身处茫茫星空深处,才知道天地之大,才知道逍遥自在的真正含义,虽然一时找不到花神国在那里,倒也不太着急,只在星空深处慢慢游荡,他小小年纪,无论什么事情看在眼中,都充满了新奇。
游荡了半天,只见远处一颗星辰表面裹着一团极大的光晕,那光晕发出五彩光亮,不停幻灭,颇为瑰丽,当下催动云气,正要飞过去,却见那光晕中似有人影一闪,心下微奇,暗道:“这是什么人?难道也是一个修行者吗?”催动法云,远远地向那道人影追了过去。
他法云极快,片刻间已追近了许多,那人见有人追来,似是甚为欢喜,微微一顿,竟停了下来,远远地向王木青招了招手。
王木青驾云近前,只见那人也是脚踏祥云,身材矮矮胖胖,穿一件灰蓝色的长袍,骇下三络燕尾长须,满面笑容,神情甚是和气,倒似是俗世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一般,那人见王木青到了近前,见他小小年纪,似是心下一奇,道:“小兄弟年纪今年几岁呀?”微微一顿,又赞道:“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法力,当真是后生可畏。”说着不待王木青说话,又道:“小兄弟这是要到那里去呀?”他似是心情甚好,适终笑眯眯的,一句接一句的发问,便好似一个爱唠叨的大叔。
王木青见这人甚是面善,又觉这人身上似是有一股极古怪的气息,似是觉得这人面善,又似是觉得那股古怪的气息做怪,不知如何,只觉这人甚合自己的脾胃,竟不由自主地对这人生出好感,心下原本的提防之意尽去,一一答了,那人听他要到花神国去,微一沉思,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微微一顿,又道:“小兄弟,你我今日相遇,便是有缘,哈……”他似是遇上了极高兴的事,说到这里,竟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一出口,便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捧腹哈哈长笑不绝。
王木青不知他笑什么,但见他笑的高兴,却也代他高兴,陪着他哈哈干笑了两声,那人哈哈笑了一会儿,这才停住,见王木青也在发笑,忍不住道:“小兄弟,你笑什么?难道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给老哥哥听听。”
王木青道:“没笑什么呀,我看老哥哥高兴,便代老哥哥高兴。”那人听他如此说,似是更为高兴,又是哈哈一阵长笑,这才道:“不错,不错,小兄弟有意思。”说到这里,忽地向王木青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跟我来?”说着一脸神秘之色,转身当先而行。
王木青奇道:“干什么?”自后追了上去。那人不答,道:“你跟我来便知道了。”说着当先向一颗星辰深处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