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青见那蓝衣人甚是小心,竟然提前发出警讯,心下暗赞一声“好!”,心道:“这人小心的很。”脚下越走越快,片刻间已到了城外,何剪烛道:“原来,你到这花神国来,是为了……”说到这里,忽地微微一顿,话锋一转道:“你可认得他们的国师?”
王木青道:“我并不认识他们的国师,怎么了?”何剪烛奇道:“你既不认识他们的国师,却要到皇宫去干嘛?”王木青道:“我一个朋友是皇宫的人,我要进去见见她。”
何剪烛不语,过了良久,才又道:“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要到这里来寻找宝藏,咱们便直接去找宝藏好了,何必要到他们的皇宫里去呢?”
王木青听她言语奇怪,心下微奇,道:“你怎么了?”微微一顿,又道:“找什么宝藏?”何剪烛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不想见到他们的国师。”王木青奇道:“你认识他吗?”何剪烛微微点了点头,忽地又摇了摇头,王木青奇道:“到底是认识呢?还是不认识?”
何剪烛不语,双目怔怔出神,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王木青见她神色有异,心下微感奇怪,对这个半路相遇的姑娘他可是一点也不了解,见她如此神色,正待细问,那蓝衣人和一众黑衣人已自后追了出来,一时倒也不好细问。
众人这一奋起急追,法力便显出了高下,那蓝衣人法力高出黑衣人极多,脚下也自比众黑衣人高出了许多,只是他见王木青行踪诡异,甚疑他是一个大对头的人,倒不敢追的太近,一边追,一边不断发出警讯。
眼见王木青越走越快,忽地转过一个山坳,没了踪影,这蓝衣人法力已颇有火候,身形末动,神念先远远地散了出去,向山坳后面追去,却亦觉山坳后面一片静悄悄的,那里还有半点人影,不由的心下微急,暗道:“师父的大对头又来了,这人多半与那大对头是一伙儿的,可不能将此人追丢了。”心下一急,脚下加快,转过山坳,只见四周空山寂寂,那里还有半点人影?正自微奇,却听一人笑道:“你是在找我吗?”回过身来,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正是王木青与何剪烛。
王木青此时法力比当日在补天峰时又有进步,这蓝衣人一身法力不在那四个白衣人之下,但遇着王木青却是缚手缚脚,见王木青来到自己身后,自己却无一点查觉,心下微沉,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花神国捣乱。”微微一顿,不待王木青说话,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哼,你和那天一禅师是什么关系?嘿嘿,天一禅师法力虽强,却也不是我师父的对手,我师父早已修练成了纯阳真身,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吧,不要为了天一禅师,得罪了我师父,妄自丢了性命。”
王木青微奇,道:“天一禅师?那是谁?”话声末完,只觉法力波动,那一众黑衣人已追了上来,另外还有四道极强的法力波动正自远处赶来,知道是这蓝衣人的援手到了,喝道:“对不起,可要先委屈你一下了。”话声中,双手法印变幻,一道道雷光,自掌心激射而出。
那蓝衣人喝道:“你要干什么?”法印变幻,法力末出,先闻一阵奇香自他体内激涌而出,香气浓郁,极是好闻,随着香气,只见四周元气波动如潮,那元气都幻成一朵朵碗口大的神王花,铺天盖地向王木青卷来。
王木青见他的法力元气竟幻成一朵朵的神王花,心下微奇,暗道:“这有什么用?”他见人以法力凝练法宝,或凝成刀剑,或凝成古镜鼎炉,却从末见过人将法力凝成花朵,心道:“这又有什么用?”念头及此,法力微收,含而不发,只见那铺天盖地的花朵旋转飞舞,渐渐化成一个大阵,王木青身处大阵中心,只觉四周放眼看去,都是看不见的花海,神念探出,竟觉得那花海无边无际,宛如一上小小的小千世界,若非王木青已修成了纯阳法身,只怕难以探出那小千世界,心中不知如何,登时浮现出一个词“一花一世界”,只觉这小小的花朵都成了一个个小小的世界,这一个个小小的世界相连,便结成了一个大的世界。
王木青自修成纯阳法身之后,法力越来越强,眼光也越来越厉害,这蓝衣人法力虽强,但却远末到结成世界之力的地步,但此时却能结成一个小小小千世界,显然是他凝练法力的法门与众不同,不仅赞道:“好法术。”
那蓝衣人道:“你知道便好,你既被我这花花世界拘中,那是不用想出去了。”话声中,催动法力,四周世界之力越来越强,不停地向内收缩。
王木青笑道:“原来这门法术叫花花世界,嘿嘿,倒也贴切。”他年纪虽小,但此时堪堪而谈,却自有一派大宗师的风范,便在此时,查觉那黑衣人和四道极强的法力波动越来越近,顾不得再观看这蓝衣人的花花世界,掌心电光忽然大做,片刻间已将那蓝衣人的花花世界击的粉碎,电光纠结缠绕如网,反转过去,已将蓝衣人拘在掌心,身子一摇,只见他倾刻间神貌变化,竟化做那蓝衣人的模样。
便在此时,那些黑衣人已冲了过来,当先一人道:“蓝护法,没事吧!”王木青道:“没事!”一众黑衣人也不疑有他,半空中法力波动,又跳下来四个人影,却正是当日自补天峰带走暖玉公主的那四个白衣人,当先那人道:“蓝秀衣,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地发出了神王花丝?”
王木青忙道:“我刚刚见到一个人,形迹可疑,便发出了神王花丝,却没想到追到这里却不见人了。”那人奇道:“形迹可疑的人?”微微一顿,道:“可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王木青点了点头,那人登时面色大变,道:“是他?难道竟是他追来了?”微微一顿,又道:“你可看清他到那里去了吗?”
王木青见那人提到自己,竟然面色大变,倒不由的微微生出得意之意,摇了摇头道:“没看清,追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那人微一沉思,道:“算了,不管他了。”微微一顿,又道:“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好了吗?”王木青心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微微一顿,模楞两可地道:“也差不多了。”心道:“他要问我具体的事情那可要糟。”谁知那人却并不问,只道:“快回去吧,大王正等着你呢。”
王木青微微吐了口长气道:“是!”当先向皇城中行去,却听那人又指着何剪烛道:“这位姑娘是谁?”不待王木青说话,何剪烛道:“你师父可好!”那人听她如此说,又见她年纪虽小,但神清骨正,一时倒吃不准她的来历,只是向来知道师父有许多方位至交,当下忙恭恭敬敬地道:“原来姑娘认识家师,托姑娘的福,家师一切安好。”微微一顿,又道:“姑娘可是要去见家师?”
那姑娘听他如此说,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见他呢。”说着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忽地又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向王木青道:“我还在老地方等你,你办完了事就来。”说着身子一晃,已遁入虚空之中,登时没有了踪影。
王木青只觉这姑娘自来到花神国皇城之中,便神色古怪,只是为何如此,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听那白衣人笑道:“蓝秀衣,你倒好福气,在那里骗得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王木青只做末曾听见,却不理他,好在那白衣人不知何剪烛的身份,只以为她真的是那家前辈神人的弟子,与自己师父相识,倒也不好十分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