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在云熙的搀扶下走过来,对白素素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恭敬地说:“祭祀之神,请原谅我们之前的无礼,现在您已经是我们的贵宾了,不管有任何吩咐,我们都会遵从。”看来连妖族也已经接受了她的新身份。
白素素没想到事情会解决的如此顺利。意外得到妖族人的认同,从此得到妖族之助,这完全出乎了白素素的意料。这样一来,妖族也不会再为难他们,他们也终于可以离开千云之地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长老和云熙把白素素请入了最大的山洞中。白素素进入后才发现这偌大的洞穴中全被这妖族之人挤满了,他们看到白素素时都很激动,跪在地上对白素素行叩拜大礼,让她非常不能适应。
听长老的介绍,白素素才知道这里是妖族最大最神秘的洞穴,这里的人都是被挑选出来最优秀的战士和祭司。而原本这些人应该要参与祭典,成为朱雀腹中之食的,但因为白素素的出现,让他们逃过一劫。所以这群人心中对白素素都是十分的感激。
长老还告诉白素素,这些人都是最忠心的妖族人,他们会奉她为主,从此只听命于她一人。
白素素没有想过要带任何的随从,而且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寒落和岩河二人,再带其他人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她婉拒了长老的好意。
离开山洞后,云熙兴奋地带着白素素到处跑,对他人炫耀着是他把真正的祭祀之神带回来了。白素素看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长老提议在白素素离开前为她举办一次全族的大型宴会,借以庆祝妖族历经千年的苦难终于可以终结的事实。白素素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只能先答应下来,等以后再筹谋对策。
岩河对妖族人不冷不热,在他手中死去的妖族虽也不在少数,但因为没有什么人认得他,所以也没有找他麻烦。岩河知道白素素几天后才能离开后,告诉她自己会在千云之地外等她,之后就一个人先行离开了。
至于寒落倒是没有走,但他的态度十分冷漠,仿佛回到了他还是武神时的状况,冷得像冰,让人无法靠近。
对白素素要多留几天的决定,他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沉默地守在一旁,眼神黯然,不知在想什么。
白素素找个机会单独拉着寒落,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寒落,来到这里后,你好像一直闷闷不乐,到底是什么原因?”白素素想先弄明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没什么。”寒落却不肯直说。
白素素却想起当初他的师傅寒武扬所说的、关于寒落幼年的故事。
“是不是因为你跟妖族人有仇?”白素素直截了当地问。
寒落看向她,不解她为何会这么说。
“我去过寒剑山庄。”寒剑山庄是寒落习剑之所,他的师傅寒武扬正是寒剑山庄庄主,一位德高望重的剑仙,不过在白素素看来,那个老头有些极度的偏心,尤其是对自己的亲传弟子,寒落应该是其中之最。
“你见过师傅?”寒落倒是没想到白素素会有这番奇遇。
白素素点点头,说:“我听说了,你的父母被妖族……是不是这样你才不愿意留在这里?”
没想到寒落却摇摇头,说:“我曾经憎恨妖族人夺取我父母的性命,但在遇到瑶真之后,这种想法已经有所改变了。”
又是瑶真!白素素忍不住气闷,这位是时空之神对寒落的影响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还留在天界的瑶真而已。”
这家伙!对寒落的坦白,白素素心里只感到有些窝火。
她忍不住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寒落,你老实告诉我,在祭坛上为什么要舍身救我?”如果不是他及时推倒她,现在死的人就是她了。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寒落还是一样,对这种事从来不愿多说。
“你!……”白素素有时候真能被他气出病来。“当初你给我时空之印,说那是瑶真的,你要物归原主,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我也不好反驳。现在你又这样帮我,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到底是为什么?”
看寒落久久不回答,白素素忍不住气道:“是因为我有跟瑶真相似的容貌吗?”
寒落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白素素当他默认了,心中无尽酸楚的说:“我知道,你也好,岩河也好,你们都把我当作了瑶真。但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我跟瑶真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如果不是被你们硬拉来这个世界,我还是我,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过着最平凡无趣的生活,为了生存不得不忍气吞声,忍人所不能忍!”
“可是你们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我并不排斥这种改变,也可以欣然接受你们的要求回到虚无幻界,但我无法接受你们把我当作瑶真的替身,对我寄予厚望。每次想到这点,我都会感到很难过,我希望你们可以是我的朋友,真心的留在我身边帮助我,而不是把我当作其他人才要保护我。”
寒落终于开口了:“我没有把你当作瑶真的替身,只是你自己一直有这种感觉罢了。”
白素素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心里一直羡慕瑶真,虽然你不想承认,但你希望自己是她,又害怕自己真的是她。这样矛盾的心理让你不知所措,所以才想把责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地让白素素忍不住发火儿!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把我当作瑶真?你敢说岩河不杀我的原因,不是以为我是瑶真的转世?!”她忍不住吼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对寒落,她就是无法冷静以对。
“我不否认岩河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也肯定你不是瑶真。瑶真的元神早在被我封印时就散离了,她不会重生,也没有转世。这件事在一千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