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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稼穑艰难

到了家,母亲惊喜异常,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去。天长进了屋往床上一躺,什么话都不说,母亲心疼得手足无措,坐在床沿上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地问长问短,到了晚上,父亲从地里回到家,稀里哗啦地放下农具,问了几句,天长仍不吱声,母亲专门给他打了碗荷包蛋,他也不吃。老俩口便蹲在床头守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牛羊经过一天的野外活动,疲倦而怯意地回来了,在苍茫的暮霭中满意而舒服地伸颈长鸣,抒发对现实生活的感恩与喜爱之情;栖息在树上的鸡们正在激动地争论向月树枝的归属,百忙中向牛们羊们应酬两句不至于失了礼数;鸭们不愿意钻进黑暗狭窄的窝,在院子里转着圈游行示威,大声地抗议;大白鹅对这帮短腿******扁平身子步履蹒跚聒噪不休的家伙非常恼火,忍耐不住高门大嗓地训斥它们缺乏自知之明:连只耗子都应付不了,还不愿住密室,出了安全事故怎么办?面对高大洁白丰满肥硕发音器官特别发达的鹅们,鸭子们气焰渐弱,心有不甘地哑着嗓子嘎嘎几声,灰溜溜地钻进窝里。

草木的气息,泥土的气息,被温度宠坏的水果发出的腐烂的气息,动物们排放出的气息和着各种各样的声响,混在一起,酝酿成乡村黄昏特有的氛围,浓烈而醇厚,像陈年老酿,安抚着天长的神经。他说:“不考学了……”母亲急了,说:“大志啊,不考学怎么行?家里的苦你吃得了?”天长说:“家里不苦。”母亲说:“咱家这么穷……”天长说:“我要帮爹妈挣钱。”母亲说:“不上学,不会有出息……”天长叹口气道:“出息大小有什么意义?”母亲小心翼翼地说出了最大的担忧:“恐怕你连媳妇也找不到!”天长由衷地笑了。媳妇的问题好像已经解决!父亲叹了口气说,不愿上,就在家干活吧,别把孩子逼疯了,全国10亿人口8亿农民,人家能过,咱就不能过?眼下正收麦子,家里正缺人手。天长心里透气了,坐起来要饭吃,爹娘也都松了一口气。

村支书家的大喇叭响了,通知让去接志华的电话。志华在电话中说他已经坐上了回来的大巴,由于南方下大雨,要到两天后才能到家。天长对弟弟的回来并没有多大的喜悦,虽然他在外打工已两年多了。这可能与小时候他们经常吵架有关。不过两位老人显然很兴奋:两个儿子都在家,今年过麦不会再累得七死八活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长就起了床,金鸡初啼,黎明鸟语,树缝里斜下万千道阳光,小草摇落一粒粒金色的太阳,黄土路绵软而宽广,空气里充满清新与甜凉,乡间的早晨天然有着让人心情愉悦的魅力。他绕着村子转了一圈,爹娘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天长替下母亲,也帮着拉磙子碾场。场地原本是可耕地,相当地松软。以前看着老黄牛闭着眼睛晃悠悠地一圈一圈不紧不慢地转,觉得是一件挺写意的事。农业机械的推广使屠宰场成了牲畜唯一的归宿,当人们不得不亲自做一些田间地头的零碎活时,觉得历史好象在倒退。天长撅起屁股拉起石磙,不由一步三回头,觉得圆圆的石磙不是在滚动,而是在地面上生了根。母亲说:“悠着干,别心急,乍一干,吃不消!我先回家做饭去!”天长别上了劲,硬着脖子咬着牙根往前拽。早晨收工时,他的肩膀上勒出了几道血红的条纹。上午割地头,开收割机的很蛮,根本不再乎地头抛撒了多少麦子,突突地走上几个来回,完事,交钱!要是嫌贵,后边跟着好几家呢。下午整车路。为了防止有人偷庄稼,地头大都挑上沟。收割的时候平好,种上玉米后再挑沟。一铣一铣地挖土,愣是得把五六尺深五六尺宽的沟填平。没干到一半天长就觉得手足酸软,不过骨子里对学校生活的厌倦使他强撑着机械地挥动着胳膊。晚上放了工,歪歪斜斜地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大脑里什么都不想,让肉体在自由的空气里下意识地游动,前方有一个无拘无束的窝,窝的名字叫家。他觉得生活在四肢劳累而头脑轻松的农村并不是件坏事。吃完饭喝了瓶啤酒,四肢乏辣辣地躺在床上,大脑麻麻地想要入睡。国学的父亲突然来了,说“孩子们所坐的长途客车途经南京时与另一辆车相撞了,国学打电话说他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其它人的情况他不太清楚。车祸是在夜里发生的,孩子们正在熟睡……”这消息如同晴空霹雳,震得一家人心里发慌。父亲赶快去和志华联系,但信号中断,无法接通。平静的气氛荡然无存,父亲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烟,母亲跪倒在墙上的耶稣像前不住地许愿,喃喃中带着哭腔。天长躺在床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本不是基督徒的他竟也默默地向耶稣祷告:主啊,保佑弟弟平安回来吧!

第二天大喇叭来传电话,说是南京公安局打来的,给乘车人员的家属发通知。天长忍不住也要去听一听,碰面的老乡们熟练地打着一成不变的招呼,目光却充满了同情,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拖着长长的身影走过坑洼不平的街道。天长低着头跟在父亲后面,内心一阵孤单和悲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在这儿渡过吗?”

到了支书家,父亲抓起电话开口便问:“我的孩子周志华怎么样,他有事没有?”对方操着方言味很重的普通话说:“是周自发的家长吗?很不幸,他也经不行了,你们来认领吧!”母亲的双手颤抖起来,想抓住什么,没抓住,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茶碗从她手中滑落下来。天长感觉内心一阵阵发凉: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着这一句话就没有了吗?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吧!

父亲捡起听筒,大喊:“我儿子,周志华!你们再查查,你们搞错了吧!”电话没挂,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说:“周自发,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里是有一个叫周自发的男孩,死的是个男孩。”父亲手和嘴唇都在抖:“是的,周是周总理的周,志是志向的志,华是中华的华,他是个男孩,是个男孩!”电话那边传来了道歉的声音,“死者姓周,周总理的周,自高自大的自,头发的发。对不起,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既然你儿子不在这名单上,那么,他可能没事。”父亲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汗珠。母亲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天长的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充满了欢喜和期待。

果然,当天下午志华打回来电话:“爸,妈,别担心,我没事,和我一起去的国学他们都受了伤,留在了南京医院。我没事,只一点皮外伤。现在我已经坐在车上了,我的手机在车祸中丢失了,现在只能用别人的手机和你们联系。大概明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到家了……”

接下来的唠叨天长记不太清了,母亲一个劲地念叨着感谢主,感谢上帝,脸上的的皱纹里沁着泪水。

第二天下午,志华到了家,冲过去抱住母亲……天长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可能这就是亲情吧,是骨肉间那种心灵相通、难以割舍的情,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志华把背包拉开,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有吃剩下的咸菜,两个半干馒头,破球鞋,几根焊条,一捆旧铁丝,他从破衣服里掏出个纸包说:“这几年我干的不好,没挣多钱,只带回来一万多块钱,哥该上大学了,妈,你先放着!”母亲看了看天长,说:“先把咱们的房子翻腾一下吧,秋后又该漏雨了!”志华又打开一个破纸包,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尼龙布包,他举着展示一周,说:“猜猜是啥?”父亲有点不高兴,母亲也不言声,只有天长眼里放着光。“照相机……不贵,二百多块,名牍,傻瓜的!”父亲说:“花那个旷钱干什么,看看咱们家,哪个地方用得着相机?”志华无限神往地说:“哥哥考上了大学,谈个漂亮的女朋友,领着人家旅游结婚,带着相机,拍它几百张相片,把咱家贴得满满的……我提前买好,等他考上了大学再送给他!”天长沉着脸说道:“我非得上大学不行吗?”站起身走了出去,母亲说:“你看这孩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志华不是为你好吗?志华别生气啊,你哥心里不舒坦,正生气呢……”父亲叹了一口气,老两口一块走出屋子。

麦熟一响午。昨天看起来还有点黄影的麦杆,今天全都发了白,干热风一吹,在阳光下哗哗地响,一股股热浪一阵阵地扑面而来,树木房屋都随着透明的水汽弯弯曲曲地往上升。一家人八点多就坐在地头树荫下养精神,等着收割机过来。等到十点多,志华说:“我去看看!”过了一会,满脸是汗地跑回来,说:“等到天黑也挨不着咱!人家都在车后边跟着呢!”天长问:“你不是昨天晚上就交过钱了吗?”志华说:“国伟说近门的收完再收外门的!”父亲问:“跟着的有几个人?”志华说:“来着走着,反正他们那门的地都在那一块!”父亲手搭凉棚看看远处,喃喃地说:“再等等呗,不等还有啥办法?”天长掐灭烟头道:“奶奶,有点神气都会显灵!咱们自已割!”两位老人有点犹豫:毒花花的太阳,天空中半片云也没有,这样的天能把人晒焦在地里!一家人下了地干了一个多小时,天长觉得自己成了个水循环中转站:从嘴里灌进去一肚子水,同时汗从毛孔里汩汩排出来,衬衣裤子全湿透了,往下滴水。更为难受的是挤得小腿肚生疼,弯得腰酸疼,直起腰看一眼,漫长的地块还不到一半。天长想了个办法:自己割的六垄麦,每十步远掏个空,每完成一个空,站起来休息两分钟。这种化整为零掩耳盗铃的办法居然能哄着他干了一大半。志华显然比哥哥有耐力,喋喋不休地讲些他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有一次,老板放了两天假,我们几个没事干,逛公园去!全中国的人,都跑到这来谈恋爱了,到处都是。搂搂抱抱的,不算稀罕;还有亲嘴的,亲的带劲,像狗啃骨头似的,上下着啃,歪着头啃,还哼哼叽叽地,啃得哈嗒子流多长;又像吸果冻似的,拚命地吸,吸得腮帮子都凹了进去,吸得咕咕地响,叫人担心,要是把肠肠肚肚都吸出来可怎么办。国学吆喝我“看着路!”我一回头,“嘭”地一下,撞在树上。一圈人都笑,那两个人也不亲了,都朝着我笑,丢死人了!

天长应付着笑了笑,心里说:“可怜的弟弟,哥就是那样的人啊!”

爹娘也是一阵子心酸:孩子长大了,该找对象了!

到了十二点,连精力充沛的国华也不说话了,整个世界好象进入了静音模式,只有太阳在一个劲地烘烤着麦田,一家人在麦地里挣扎着蠕动。远处的收割机像一个红色的瓢虫在金黄的麦地里来来去去,大路上机动车辆驮着小山似的麦秸垛来来去去。

国华坐在麦秸上,伸长脖子看了看前面,问道:“还有那么长?是不是咱的地在坟这边?”父亲淹在汗水里的皱纹动了动,掐着腰喘着气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割一会儿!”母亲也撑着膝盖站起来,从头上扯下手巾,擦擦流到下巴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咱们都回去吧,第一场,别累过了!”

天长气恼地说:“什么时候轮着咱们呢?”父亲好像得了个理由:“我去看看收割机,你们先回吧!”到了家,弟兄俩脸红得像关公,天长拉了张席子坐在河边,愣愣地看着水面。

吃饭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对着堆尖一碗鸡蛋捞面,半天不动筷。母亲喊了好几声,国华爬起来,抱起碗吃了两口,食欲大开,便呼呼噜噜地大吃起来。母亲吃了几口,问:“他爹,你热着了?”老汉叹口气,说:“穷人啊,办点事真难!”母亲说:“咱给支书家门第远,平时又没来往,你的嘴又拙……唉,算了,咱一家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天长开了瓶啤酒,说:“爸,先喝几口,开开胃!”老汉有点受宠若惊,赶忙端起一只空碗,说:“给我倒几口,剩下的你喝吧!”天长不觉鼻子一酸,便耷拉下眼皮,以免泪水流出来。

下午两点,一家人打起精神,又上阵了。一块地割一半了,国华终于把收割机叫了来,天长问:“你怎么才来呀?是不是人家比俺交钱早?”国伟嘻嘻一笑说:“不是给你省点钱吗?”天长低声骂道:“王八蛋!”国伟生气地问:“你骂谁?”

天长翻起怪眼:“骂的就是你,狗眼看人低!”国伟还了句:“人眼看狗低!”天长跳上前一脚把国伟踢倒在地,父亲喝道:“别动手,看看有外人没有?”母亲上前拉住周大志,国伟爬起来,从母亲手里抢过镰刀,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向天长挥去,周大志匆忙侧身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国伟捂着肚子坐在麦茬上。天长的头上被镰刀划了一下,志华指着天长的头惊恐地喊道:“哥,血!血!”天长觉得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头发里流下来,以为是汗,用手一刮,鲜红的血流了一手,他勃然大怒:“你个龟孙,我阉了你!”抄起一把镰刀,要去砍他,志华、父亲死死抱住,众人飞跑过来劝解,把二人拉开。

晚上,一家人正在闷闷地吃饭,门口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周大志在家吗?”天长脸色一变,饭碗一推,站了起来。李碧春像一个洁白的羊羔,惶恐不安地站在院门口。天长皱起了眉头,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哭喊道:“哥,你不要我了?”天长回头看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下,命令道:“听话,你怎么来了?”李碧春伸出手颤声问:“你的头……”“别动!碰在门上啦!”李碧春嘟起嘴道:“该,谁让你撇下我一个人跑回来啦?”天长说:“我回来干活,你来干什么?”李碧春说:“我就是欠锻炼,坐在教室里,圈猪似的,烦死了!”“你怎么找到门的?”“我是谁呀,李碧春呀,从大城市回来的人,到个小村子里找个小书生,还不是小菜一碟?”

天长忍不住拧了一下她的脸。

志华看了她几眼,不觉长害了臊,打了个招呼,便拉张席子去场里睡了;李碧春嘴甜,几个大娘叫得天长的母亲喜欢得不知做什么好,又是沏白糠茶,又是打荷包蛋,又是下捞面。老汉严肃地点点头,算是见面礼,也挟起床单到了场里,一根接一根地抽起烟来,一直抽到十来点。

月色皎洁,夜风轻拂,河水如练,悠悠东去,几声青蛙试了试嗓子,感觉挺爽,恣意地歌唱起来。天长在河边铺了个席子,李碧春骨头都软了,贴在天长的身上,天长说:“这几天学校里有什么事没有?”“有啊!你的老乡,宋学堂,差点没……嘿嘿,晕倒在厕所里了!”天长惊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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