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被我和大赟在喝咖啡和聊天中悠闲的消磨掉,感叹人生如果每天不用为赚钱而忙忙碌碌,只为自己愿意做的事情而消磨时间,那人生该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啊。逍遥的人生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可能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景,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无论愿不愿意都为混口饭吃而忙不过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们消磨。我和大赟目前的状态也挺逍遥的,我是毕业找不后到工作而有大把空闲,大赟是家里大把钱不想工作而无所事事,刚好我们哥俩一拍即合,整天就坐在一起神聊。这个下午我们聊得那叫一个痛快,肚子像青蛙一样在呱呱的叫唤,又是该吃饭的时间了。
大赟他妈从客厅走出来说她等一下要出去招呼客人,家里没有吃的,叫大赟晚餐自己决解,还很意味深长的对大赟说:“赟啊,你都是一个成年人啦,不能一直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早应该出去赚钱。爸妈总有一天会老的,不能指望爸妈养你一辈子,是时候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来成家立业……”我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妈说的这翻话可能也想我听听,想让我们都找点正事干干,不要整天坐在她家里什么都不做。
大赟很无奈的说:“知道了,你都啰啰嗦嗦N次了。你和爸都赚了这么多钱,有吃有喝的,干嘛还要我出去赚钱啊。只要我不败家,一个亿一辈子用不完,两个亿一辈子也用不完,即使赚到像比尔盖茨那么有钱,最后还不是裸捐了吗,你说赚钱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啊。我们做人也应该厚道,不能整天想着把全天下的钱都赚回来,应该留一点钱让那些穷人赚,国家领导人都说要实现共同富裕吧。”
大赟他妈被他一通歪理说得差不多休克,过了20多分钟缓过来后教训道:“你十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对经济学一点都不明白,就知道胡说八道,世界上哪有嫌钱赚得多的人呢,我估计就你一个笨蛋。”她叹了几口气接着说:“我等一下还要去应酬,没时间理你了……”
指桑骂槐是家长惯用的伎俩,她不会想大赟的不务正业和我混在一次有关吧,我看着他妈那失望的样子,都有点过意不去:“阿姨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和大赟正聊着找工作的事情,他不是不想做,而是找不到合适的,等找到合适的他准会做的。”
大赟大妈气的理都不理我们,径直向停车场走去。
大赟对我刚才说的似乎也有意见:“铭哥,你就不要管我们家那点破事了,我妈就天天唠唠叨叨的,我都打算搬出去住了。既然今天家里不开饭,咱到外面吃去。到学校附近那家西餐厅坐坐,看看师妹的素质有没有提高,怎么样,有没意见?”
我说:“你请客你爱哪儿就那儿,随便吧!”这是惯例,和大赟出去吃饭都是他给钱。有一次我假装去洗手间,趁他不注意就付钱,他还跟我急呢。从那次以后,只要他带钱出去就他付钱,他忘记了带才我付钱。你说他笨,他也不笨,他人就这么豪爽,还真拿他没办法。
黑夜天使挥动着手中的魔法棒,神秘的黑纱渐渐笼罩天空,连最后一丝的阳光都透不出来。在黑夜终于来临的同时,国道的旁的路灯的光亮居高临下的射下来,车头大灯逐渐亮起来,国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也是灯光点点的,再加上闪耀的灯光广告,这个城市的夜晚一派灯光灿烂,展示了这城市夜生活的丰富多彩。我坐在大赟的白色吉普里往外看,正欣赏着夜景灯光的斑斓色彩。大概过了几个红绿灯,我们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家西餐厅,这时候是餐厅最好生意的黄金时段,只见拥挤的人头像水一样往餐厅流入。
记得那是在两年前,我、大赟和若淼正坐在餐厅的这个角落商量把色狼彻底赶走,大赟吃比萨的憨样和若淼忍不住的微笑都记忆犹新,如今虽然还是这家餐厅,不过物是人非,再也不能重现当年谈笑风生的场景,确实令我有点遗憾。就在我浮想联遍之际,女服务员帮隔壁那座买完单后就过来询问我们要点什么,然后端了两杯柠檬水过来和拿给我们两份菜单,我的思绪被她的热情打断,想接着努力去回忆可是好像有点模糊了。
我的沉思引起了大赟的注意:“铭哥,你刚才想什么呢,怎么叫你点餐你都没反应?”
我疑惑的问:“你刚才在叫我吗,好像没有吧?”或许自己真的心不在焉,听不到他叫,用半信半疑的语气想问清楚。
再说大赟和我是多年的哥们了,他似乎想到点什么:“想女人了吧,光想没用,还是打她电话,把她约出来,然后向她表白,我的建议怎么样,不错吧?”
我很不可思议的说:“你追女孩就这么简单啊,想人家就约出来表白,人家能答应吗。我只是想见一下多年没见的朋友罢了,几年没见多少有些念想。”
我坐的方向对着门口,这时候看到了一伙人男男女女的正从餐厅的门口进来,服务员麻利的跑上前去给他们带路,占了我们旁边那张刚收拾干净的桌子。他们总共有六个人,两男四女,女的穿的花枝招展,略显稚嫩,没有那种出来跑业务的过度的热情,看起来是大学生。其中有一个背影让我觉得非常熟悉,只看见其他的人都对他很客气,看来他有点来头。
他们互相拿奶茶碰了几下,客套一番后,那个熟悉的背影发话了:“谢谢大家加入我们公司的大家庭,谢谢大家支持我的工作,在这里对大家表示感谢。”从背影那熟悉的声音中听出来他就是谢白云,邀请同事就到酒吧嘛,非到西餐厅碰杯,也太破坏这浪漫的气氛了。我想和谢白云联系在一起的准不会是什么好事,那些女大学生不会被他忽悠吧,倒要听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我们和谢白云他们隔了一堵用来装饰的塑胶墙,幸好他们没有留意我们就在隔壁。
大赟这时也看出坐在我们附近的是谢白云,连忙站起来想过去打招呼,我立马用手把他拉住,并作出让他不要出声的手势。他很疑惑不解的坐下,一团疑云笼罩在她的脸上:“铭哥,干嘛这么神秘啊,这不是谢白云吗,我想和他打打招呼,不会发生什么是吧?”
我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谢白云一伙形迹可疑,准没设么么好事:“你也知道谢白云这个人,整天为了赚钱到处忽悠人,我们班的同学都被他忽悠怕了。两年前,他在宿舍说自己搞到英语四级的答案,肯定可以考到500分以上。一些平时连英语单词都不看的同学信以为真,买了他的答案,以为背背ABCD就可以过关,四级成绩出来后那些买答案的同学最高的那个考了300多分,离合格的425分相差甚远,他们终于知道上当了。出事后谢白云突然不见了,不来上课好几个月,听他的宿舍室友说他去了做大生意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讲,那些上当的同学找不到他也很无奈。”
大赟很好奇:“想不到他骗术挺高明的,他那次究竟骗了多少钱啊?”
我说:“我当时找同学打听了,每位要答案的同学都要交700块,他不止骗自己班的,还骗包括我们班在内的好几个班的男生,总共有35位同学受骗,你就自己算一下吧。他骗了这一大笔钱后也不知逃到哪里快活去了,总之钱到手后没人可以找到他。”
大赟精明的算了算,感到不可思议:“你那帮同学也太笨了,一个买他的答案就好了,然后把答案公开出来,他也捞不了一大笔钱。”
我说:“谢白云这种经常忽悠人的人有那么笨吗,他是先收钱,到考试坐到考场上的时候才用手机给你发答案。我们学校的考场没有摄像头,没有电子检测装备,手机很容易带进去的。有些倒霉的同学还被监考老师搜出手机,考试作废。大赟,你就不要以为谢白云像“白云白痴傻傻分不清楚”的那种白痴,他精得很。你没什么事最好不要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由于谢白云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估计他笑到脸皱的想癞皮狗,只能听到他类似王熙凤的奸笑:“这次我们公司特意安排在这充满浪漫气氛的西餐厅来款待我们的四位大美女,特别欢迎她们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可见公司对她们的重视。不但公司欢迎他们,我个人也欢迎她们。彪哥,你不说几句?”
坐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沙哑低沉的说:“真的谢谢四位大美女,你们为我们的公司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希望通过我们以后的合作可以发大财,大家说好啦。大家这餐尽管吃,这是我们公司对每一位第一次加入者的热情款待,大家千万不用客气。”
一位正对着我的女生,她染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头发的末端有点卷,她脸上最显眼的地方是长在鼻子附近的那颗黑痣,睫毛拉得长长的,颈上带着一条精致的小项链。她特热情的对那个所谓彪哥说:“我们进你们公司就是想快一点挖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当然想发大财了,以后还望彪哥多多提携。”
有个略显清纯的大学女生问:“谢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产品的,或是做什么业务,到时候怎样分红,这些都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你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谢白云我太熟悉了,与他有关的事情好像都逃不过一个“骗”字,且听他介绍一下他所说的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业务的,会不会与忽悠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