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改动了一下,这样感觉好多了,亲们看看,是不是顺眼多了?
求票票哦!另外,《莲的花事》,亲们喜欢的话,收藏先。《浮生》预备要告一段落,休息一下了。阵地转移到新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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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在朦胧的意识中,感觉有人摇晃着自己,摇得她都快散架了,她想出言阻止,却发现自己喉咙嘶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极力睁大眼,想看见面前的是谁,可是她的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冥间?云雪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原来冥间这么黑,原来人死后,看见的只是黑暗的世界。
突然,一滴甘露滴入到她干涸的嘴里,她的嘴轻轻咂巴着,回味着,接着,无数滴甘露滴入到她的嘴里,她尽情的吞咽着,感觉自己慢慢有了生机,她的脸上浮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突然,她的脸上贴上了一张脸,很冰凉,很舒服,气息相闻间,那人与她耳鬓厮磨,竟将她眼角的泪,轻轻吻去。云雪还来不及反应,那张嘴,竟然随着眼角下移,一路滑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停在她的嘴上……
云雪只觉全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起先,他的吻很轻很轻,似试探,触到云雪的舌头后,便逐渐加重,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吻也变得热烈而不能控制起来……云雪觉得,她的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美好,让她也贪恋起这眼前的温柔来……
她也伸出舌头,慢慢地回应着他——她感觉他抱紧了她,似乎越来越紧,最后,两个人都无法正常呼吸了,他才放过她,和她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手温柔地拂着她的发,对她宠溺地说:“还不起来么?天都要黑了。”
云雪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
可是,她怎么努力地睁大眼,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她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她惊慌起来:“良诚,我的眼,我的眼看不见了!”
良诚的心一紧,趴到她的身上,看了看她的眼睛,松了一口气:“你的眼睛受伤了,可能是落水的时候,有水飞溅到眼睛里了,我小时候也有过,过一两天就好了。”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云雪,你以后别再做那种傻事了,答应我!”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云雪还是转过头去,幽幽一叹:“你还说我?既然不能做,你为什么傻傻地跳下来?”
良诚呵呵傻笑:“我那是救你,救你——没有办法!”
两人都沉默下来,云雪后知后觉地想,幸好崖下是水,不然,她和良诚就没命了;良诚却后怕地想,幸好他当时跳下来了,不然,他就看不到眼前活生生的云雪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坐着,感受彼此的心跳,还有那失而复得的一种情感。
过了一会儿,云雪抬头问:“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良诚答。
“啊,黑了?”云雪惊叫,“那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良诚抬头望着远处的那座山,那里,火把就像天边的云,映红了整座潭水,不时有隐隐的呼喊声传来。他笑了笑,看来,良佑他们还在寻找他俩。只是没有想到,顺着潭水的流动,他和云雪,已经离良佑寻找的地方那么远了。
“饿吗?”云雪问。她看不见他,也感受不到天黑,只感觉到夜风阵阵的寒意。然而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却让她的心,感觉到无比的踏实与安心。
“嗯,有点痛——”良诚说,但是他脸上带着笑。
“怎么啦?”她问,把两手伸向他。
他抓住她的手,吃吃地笑:“都怪你提醒我,我才发现,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啊?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我又没有叫你不吃饭,好不好?”某人觉得很无辜。
“云雪,都说秀色可餐,来,让我看看——”某人已经很无耻将嘴凑了上来,被恼火地推开,又凑了上来……
累了,两人都躺了下来,良诚的手,触到云雪未干的衣衫,猛然清醒过来,他急忙起身,到周围拾来一堆干柴,可是身上的火折子已经湿了,怎么也点不燃。
突然,良诚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急忙站起,一个人影朝他跌跌撞撞走了过来,夜色中看得分明,来人是高轶。原来他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块,让石块骨碌碌滚下坡了。高轶也看见他,连滚带爬地奔了过来,欣喜地叫他:“殿下!殿下——”
这声音不大不小,听在良诚和云雪耳里,如觉天籁,良诚一喜:“高轶?”他对着云雪欣喜地喊,“云雪,高轶来了。”
云雪也很高兴,她摸索着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太好了,终于有吃的了,不用挨饿了。”
良诚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云雪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是高轶有办法,他学古人点火的方法,点燃了干柴,还点燃了一根火把。他将火把举得高高的,对着远处挥舞。他相信,佑王爷那里,总会有人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他们的呼救信号的——
……
秋水镇,良佑的军营里,良诚和良佑相对而坐,桌上放着几碟炒好的小菜。
良佑一边亲自倒酒,一边对良诚笑道:“皇兄,我和你,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
良诚感叹道:“佑弟,为兄和你,分别实在太久,有好些话,一直想对你说,却不知如何说起。”
良佑也低低道:“小弟也是,有很多话,想讲给皇兄听,也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阿蜜兴奋地冲了起来,口里连连喊道:“看见了,看见了。”自云雪走后,良佑便将她留了下来,替老神医夫妇做些家事。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相互看看,又笑着坐了下来。有老神医替云雪看病,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良佑对阿蜜道:“你回去吧,本王和皇兄都知道了,等下就去看她。”
待阿蜜一走,兄弟俩喝起酒来。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说了不少话,兄弟俩的心,同时升起一种感觉,他们之间,始终血脉相连,他们的心,其实一直很近很近。
两天后,良诚和云雪,离开了秋水镇。
良佑端坐马上,目送兄长和云雪离开,他的身边,是同样骑马的轻舞。相送的人群里还有老神医和程武等一帮兵士。
云雪的眼睛,已经恢复光明,但是老神医还是不放心,一再地盯嘱她,近段时间要多休息,少看书,少用眼。
云雪感动得眼都红了,良诚笑着过来,安慰般地拍拍她的肩,对神医保证:“放心,有本王天天监督,云雪一定会没事的。”
阿蜜躲在人群里,看着云雪向众人微笑,招手……
良诚的车队渐渐远去了,良佑的眼,慢慢黯淡下来。
轻舞一直在小心地看着良佑,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云雪走了,她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明朗的笑容。
……车队所过之处,路人的眼,都会不由自主地吸引过来——豪华的马车,两旁骑马的高大威武的兵士,个个身佩刀剑,目光如电。每个路人的眼里都写着疑惑,马车里坐的是谁?谁又有如此大的排场和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