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横山直树都没有在新星电影公司税门口出现,每当月轮和丽丽收工之后走出电影公司,丽丽总是轻声地叹一声:“哎,今天校长还是没有来接你!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有问题么?”
“哪有什么问题!最近学校太忙了,所以校长才没有来啊!”月轮对丽丽说,“他没有来接我正好,我们姐妹相处的时间便多了啊!走!我们去喝咖啡去!”月轮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然而内心里却一直犯嘀咕,横山直树到底会不会带我去张啸林的家呢?难道我的拒绝让横山直树为难了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然而月轮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却绝对不会找到横山直树的家里去,虽然横山直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日本。月轮虽然从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却明白一些男女基本的处事之道——有一类男人找女人,是想找一个妈,处处都关心着自己;然而有一类男人找女人,却是想找一个女王,让她处处“奴役”着自己。这些天的相处,月轮发现,横山直树属于后一种类型,“就等着横山直树先来认错就好了!”月轮想着。
这些天,她只顾着和丽丽尽情疯玩疯闹,全然不把横山直树放在心上。
却说横山直树这些天故意没有来接月轮,一方面是因为月轮对自己的拒绝伤了他的自尊心,谁都不希望被拒绝,在日本,女人们都对男人毕恭毕敬,横山直树是家里的主心骨,他说一,妻子便不会说二,然而这个小姑娘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要求!真是让横山直树气不过。他决心故意冷淡几天陈月轮,好让她明白,自己也不是月非缺了陈月轮不可的!
然而,时间慢慢推移,一天,两天过去了,横山直树没有主动去接月轮,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喜悦,让陈月轮后悔去吧!他心想。三天过去了,横山直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当中缺少了一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这让他有点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了第四天,横山直树忽然想起月轮来,想她在舞台上表演哈姆雷特,想她穿着丹麦宫廷的服装,在舞台上深情地表演。“这是一个情感细腻的姑娘。”他想,“然而她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真是让人难为情……那天晚上,我对她提出要求,她拒绝了我,她说‘不要,等你清醒的时候……’等等,她说等我清醒的时候,她没有说绝对不可能……是啊……她只不过想要明确我对她的真心而已,并没有让我为难啊……我喝得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她害怕我的一时冲动也是在所难免的啊……这个纯洁的姑娘!今天我就去接她!”横山直树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即开车到新星电影公司的门口去,然而他看看时间,才正午刚过,离月轮收工还有四五个小时,现在去等,未免太早了些,但是他一旦决定了做一件事情,就马上去做才行,要不然就坐立难安起来,他必须找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对了!”横山直树忽然一拍脑门,想起那天晚上月轮对自己说的那个愿望——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好朋友艾琳!这有什么难的?横山直树马上给张啸林打了一个电话:“明天我希望能够去张先生的府上,请张先生一家人务必在家,我要给张先生带一个朋友!”
“好好好,没问题!一定在府上恭候!”张啸林在电话那头同意道。
挂掉电话,横山直树舒了一口气,安排月轮马上见到自己的朋友,月轮一定会开心吧。这也算我这些天来冷落她的一个补偿吧,横山直树想。
第四天下午,横山直树准时出现在新星电影院的门口。这是月轮预想到的结局。“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艾琳。”横山直树说道。这让月轮喜出望外,她小鸟伊人一般,挽住横山直树的手臂,一副开心的样子,她本想要投怀送抱来换取横山直树的信任,现在看来,对男人,还是要坚持原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