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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见阿刺合别乞

翌日清晨,新娘跨上思南他们牵来的骏马,由十余名男女青年簇拥着,由母亲格根塔娜亲自相送,向男方家驰去。以马送亲,是牧民的传统,不论男方家近在咫尺,还是远隔百里,都要乘马相送。阿木古郎也骑马送他们出了部落,经过半天的行程才返回。

在经过一日的奔驰,黄昏的时候,众人正准备扎营休息,忽然东北方传来隐约的喊杀声。发生喊杀的地点离此不远,现在蒙古分为四个主要势力集团。分别为铁木真势力、扎木合势力和王翰势力以及乃蛮部落。其中以扎木合与塔塔儿联盟的人口最多,部落总的实力最强,王翰的克烈部势力次之,铁木真势力最弱。翁吉刺锡部落和阿鲁刺锡部落都属于铁木真势力,在这个地方发现的厮杀,其中必定有一方与铁木真势力有关,自己等人既然遇到,就应该相助,思南和巴图对视一样,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巴图招呼众人停了下来。

思南看了看所有人,点了点自己这边的人数,总共有男子三十九人,人数太少,如果厮杀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自己这边的人加了可能就会有伤亡,大哥娶亲,如果发生伤亡对婚事不吉,他看看巴雅尔阿姨,看到阿姨眼中的忧虑,于是对大哥道:“大哥你安排所有人就地砍伐树枝,将树枝系于马尾,我先去看看情况。”于是打马飞驰,向厮杀的方向而去。

思南驰上一个高一点的山包,下方的守方处在一个斜坡之上,以三辆蒙古毡车为依托,正在抵抗,大约有男子十人上下,中间夹杂着还有妇女和儿童,显然是忽然遇袭,下方有大约一百多人,都是成年男子,看装束正是与自己结仇的塔塔儿部落人,由于斜坡不利战马冲锋,双方正隔着毡车对射,都已经有人战死,不过看守方的情况应该暂时还能够支持。久必不保,此时双方正在交战,也没有人发现思南的存在。

思南于是打马回转,将情况向巴雅尔阿姨和巴图大哥进行了说明,明显守方是和自己属于同一个联盟,而功方的人数太多,正面冲突,自己这边必定有人伤亡,思南于是道:“守方是仓促受袭,可能弓箭会出现短缺,我们必须马上组织救援。久必失守。敌人似乎认为自己必胜,居然没有安排斥候,,请阿姨和大哥不用惊慌,等我去后半柱香的时间,就组织人手让骏马曲折奔驰,尽量扬起飞尘,在小山包对面不会看到这边的情况,等我高呼援兵到了,大哥就带手下人马驰上小山包,塔塔儿人来到我们的地盘,毕竟会心理紧张,我们忽然出现,扬起大量尘土,只要有几十人露面,敌人不明虚实,应该会撤退。”

于是众人依计施行。

思南来到刚才的小山包,下面还在激战,在战阵后方有一个敌人的周围有五个人护卫,拿着一把出鞘的弯刀正在指挥作战,旁边立有一杆大旗,明显是塔塔儿人的首领,思南决定擒贼先擒王,打马悄悄向那人接近,快要进入射程,塔塔儿人发现思南,开始呼叫喝问,思南也不答话,急忙将马加速,对面塔塔儿人知道来者是敌人,看见是一个少年,也没有太在意,那个首领弯刀一指,塔塔儿人分出两人打马迎了上来,思南取弓在手,等进入射程,塔塔儿人已经弯弓准备射箭,思南弓硬,射程比普通弓箭稍远,使用连珠箭,将两骑射落马下,收起弓箭,取出长枪,将来箭击落,骑马挺枪就向塔塔儿首领杀去。

五个护卫看见思南一个照面将两人射落马下,都非常惊异,分出三人抽出弯刀先思南杀来,思南的马速已经冲起,速度比三个护卫要快,使出杨家枪法中的子龙枪,将三个护卫挑落马下,塔塔儿人首领见思南勇猛,弯刀一指,正在攻击的小队分出十余骑向思南迎来,那个首领从旁边的护卫手中接过标枪,在手里惦了惦,呼呼三枪,向思南掷来。

思南用长枪将前面两枪挑开,感觉手有点酸麻,对方掷枪力量不小,思南感觉第三枪可能挑不开,使出一个铁板桥,躲过来枪,重新取出弓箭道:“还你三箭。”

对方首领似乎非常自信,待来箭到得面前,一马鞭将其击歪,另外两箭被旁边的护卫击落。

敌人的小队已经接近,思南收起弓箭,重新取出长枪,刚才三箭由于手臂酸麻,再加上接着即将发生的近战,思南并没有使用全力,这时思南已经接近首领,双手已经缓和,重新取出长枪,对方似乎看出思南的意图,首领并不接站,而是转马向塔塔儿人的大队迎去,只是分出其中一个护卫转身来战,结果仍然一个照面被思南挑于马下。

这时,正在攻击的塔塔儿人看见思南来势迅猛,大队都向首领靠近,准备迎接首领回归本队,对于上面的攻击就减弱不少,忽然上面一个黑大汉取刀上马,大呼:“小兄弟不要慌张,者勒米前来助你!”

来骑借助斜坡,直冲下来,将仓促迎战的几个塔塔儿人砍下马来,塔塔儿首领正准备调兵迎战,忽然听见人的呼喝声和马蹄声,刚才思南出现的小山包后面尘土飞扬,思南高叫:“我们阿鲁刺锡部落的援军到了。”

话音刚落,小山包冲上十几骑,后面陆续有人跟上,达到三十余骑,后面仍有尘土扬起,似乎还有大队人马。

刚才思南箭射两骑,又连挑四人,再加上者勒米的厮杀,塔塔儿人士气已堕,现在又有大队敌人前来,又在敌人的地盘之上,塔塔儿人首领急忙指挥撤退,此时天色已晚,已经不适合马上作战,思南和者勒米等追出里许,塔塔儿首领夜色朦胧中看见后面尘土飞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赶,只好带队撤走。思南和者勒米等于是不再追赶,回到营地。

众人回到营地,思南见搭救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巴雅尔阿姨正在和她交谈,她虽然在落难之中,还是表现的气度非凡,举手投足自有一股的雍容华贵。思南暗道,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重要人物,可能是铁木真的亲人。妇女还带有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女孩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在好奇地向着思南打量。

者勒米向四周看了看问道:“就你们这些人么?”

思南等人在听到者勒米的名字之后就知道他是铁木真的近卫,铁木真叫他们“箭筒士”,他们都是部族中著名的勇士,妇女和小孩是他们护卫的核心,他们就一定是铁木真的亲人。巴图他们一定也知道,众人对他们非常尊敬。

巴图接口道:“我是阿鲁刺锡部落的巴图,今天是我娶亲的日子,这位是我阿妈,这两位是我的岳母格根塔娜和我的妻子阿茹娜,这些少年都是我们部落的青年,至于这几位是送亲的朋友,这位是我的义弟,中原名叫杨思南。”

中年妇女道:“谢谢各位的及时相救,我是乞颜部的孛儿贴,这位是我们的护卫统领者勒米,这几位是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勇士,我的身边是我的女儿阿剌合别乞和我的幼子拖雷。我父亲病重,我们去看了看他,现在他身体已经好转,我们准备返回乞颜部,不过在回程时遇到一队塔塔儿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情况,就开始围攻我们的营地,我们只有仓促抵抗,完全靠者勒米将军和我们部落勇士英勇奋战才支撑到你们的到来,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的弓箭马上就射光了,我们可能都会成为塔塔儿人的俘虏。”说完将阿剌合别乞和拖雷让到前面对二人道:“两位孩儿,快快谢过各位朋友的仗义相助。”

阿剌合别乞与拖雷于是分别对众人表示感谢。

众人虽然知道对方是乞颜部贵人,现在才知道救的居然是铁木真的妻子和子女,都非常激动,急忙表示谦逊。思南知道在草原将见到许多传说中的英雄,现在一下见到其中的三个,孛儿贴就不说啦,阿剌合别乞可是以后的监国公主,拖雷的成就更大。一下子大脑有点短路,想到:“我和她们搞好关系,影响她们是不是可以改变以后的历史。”

正在那里YY,忽然感到拖雷抓住自己的手,转头看去,见拖雷是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眼睛带着淡淡的绿色,非常的有神,脸色较一般蒙古人要白,只是现在拉着自己的手,满脸崇拜,对自己道:“大哥哥好本事,我看比者勒米叔叔还要好,做我的老师教教我好不好?”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思南,旁边的者勒米一张老脸变得通红。

孛儿贴急忙对者勒米道:“拖雷是无心之言,请不要放在心上。”

者勒米急忙道:“这位小兄弟确实是真正的勇士,少主说的没错,我现在可能就不是敌手,再过几年,四个者勒米也不是小兄弟的对手啦。”说完自己哈哈一笑,带了过去。

孛儿贴看见拖雷还拉着思南的手就对思南道:“这位小兄弟确实本领非凡,能否作为老师教教小儿,本人必将隆重的表示我们的谢意。”

阿剌合别乞也睁大眼睛看着思南,思南刚才没有注意众人,现在看了看阿剌合别乞,不由全身一振,阿剌合别乞脸型和嘴角非常象自己前世的妻子,自己妻子有一本很厚的影集,里面有妻子很多幼时照片,自己也经常翻看,现在对照,感觉就像见到自己幼年的妻子,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再见到前世妻子,又不能找到人倾诉,有时在梦中相会也充满悲伤和对妻子的思念,想着想着竟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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