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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聚会

自己出生在一个小家庭,确实没有见过大家族的排场,虽然电视电影看了不少,还是黔驴技穷,写不出生活场面。抱歉!

思南虽然知道杨家枪法传子不传女,也没有想到爷爷居然连奶奶都不让在旁边参观。要是爷爷知道自己将枪法传给了阿古达木,还不知道怎么修理自己呢,思南决定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爷爷知道。

思南在箭法和枪法上面都下过苦功,就是南下江南的路上也一直没有停止过锻炼,使出的枪法和箭法倒是很让老爷子满意,老爷子又耐心的给思南讲解了思南练习的不正确的地方。两人边教边学,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爷子正准备说到奖励的时候,杨管家进来道:“老爷,两位小姐和姑爷都已经来了,外孙们也都来了,现在正在客厅等候!夫人已经去接待去了。”

杨老爷子道:“二弟,让厨房安排晚饭吧!她们也好久没有一起来了,正好今天思南回来,让厨房准备一些菜,我们大家好好聚聚,跟厨房说一声,今天所有人都加菜,会喝酒的任饮!所有商铺都发些赏钱。那些远来的客人也要好好招待,可不要怠慢了!”

杨管家又问思南房间的安排问题,老爷子道:“这个就由夫人安排好了。一会你跟夫人说一声,我要到书房看看思南的学业,等一会儿再过去!”

管家离开之后,老爷子带着思南来到书房,思南看书房似乎也是杨老爷子商量密事的地方,书房修在一个小湖之中,去书房居然只有一条路,路上还有两个守卫,见到老爷子也只是点了一下头。等到两人过去,守卫自动的封住了来路。

两人坐下来之后,江老爷子问道:“你在北方可读过什么书?将来有些什么打算?”

思南道:“孙儿没有读过什么书,倒是将就着认得一些字!”等了一下道:“至于将来想做什么,孙儿还没有想好,这个地方似乎是爷爷商量重要事情的所在?”

老爷子道:“这里虽然名叫书房,其实并没有什么书,书基本都放在杨家书院,这里是杨家密室,我刚才将门关上之后,从外面是听不到这里面说的话的,而且门口守卫都是杨家直系子弟,还需要进行长期考察才能守备这里,小湖周围也一直有人巡逻,你就放心好了!”

思南道:“我出生在蒙古,出世之前父亲就已经去世,虽然母亲给我讲过我的身世,不过,母亲在杨家的时间也不长,有很多事情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例如关于我们的祖籍,娘亲就讲不清楚,我们到底是瑶人还是汉人?”

老爷子道:“这个很重要吗?虽然现在大宋对于女真人、土番人以及契丹人都还有些仇视,但是不论瑶人还是汉人,只要有钱有势,还不是一样生活!”

思南道:“爷爷这样说就是违心的话了,朝廷都分党派和势力集团,到底是瑶人还是汉人对于我将来的事情非常重要,母亲有时跟我说我们是瑶人,有时又说是汉人,弄得我都不明白了,我们现在住在常德府,到底是瑶人还是汉人请爷爷说明白!”

老爷子道:“根据族谱,你曾祖再兴公是江南西路吉水人,我们的祖籍是河南府相州,在再兴公去世之后,朝廷感怀他的功德,让我们世袭瑶人土司职务,现在的土司就是你的堂爷爷正国公,从族谱追溯的话,我们应该还算汉人吧!”

思南道:“这个我就放心了。爷爷认为现在做什么比较好?”

老爷子道:“虽然你曾祖时家贫,我们也曾经打鱼种田,但是到你爷爷这一辈时,我们已经诗书传家了,不过我们始终都是武人,爷爷希望你能够学好武艺,等到将来王师北进的时候能够为朝廷出力!”

思南道:“王师北进,孙儿认为可能性不大,就是北进,下场也不会好!爷爷希望我做武穆公那样的人?这个可能我不能答应您。我在草原已经生活了十多年,见识了蒙古骑兵的强大,后来在金国也慢慢进行过考察,对于金兵的战斗力有一定的认识,我想以现在金兵的实力,肯定不能抗衡蒙古人,孙儿虽然只想将来做个富家翁,找几个娇妻美妾,锦衣玉食,好好过这一生。但是生逢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那可能只是一种痴想,我将来最低要求就是要保住家族和亲人的平安,不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老爷子一听脸上变色,虽然在书房,还是习惯性的看看四周道:“你难道想将来割据一方,做土皇帝,那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

思南道:“按照孙儿估计,最多再过八年,蒙古就会被大汗统一。以统一之后蒙古实力的强大和蒙古军队的能征善战,一定先灭西辽、土番、西夏等金国党羽,最迟不超过四十年,蒙古一定会灭金,等蒙古灭掉金国,爷爷认为现在的朝廷能够抗衡么?到时还不是避免不了灭亡的命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整个汉人都是亡国奴。我们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一下。以我蒙古金刀驸马的身份,就是做亡国奴,也可以保杨家平安,还可以锦衣玉食,说不定还会数朝不衰。但是我就怕将来在世的时候被人骂做汉奸,死后没有脸面去见死去的列祖列宗!”

老爷子道:“你能这么想,还不愧是我杨家子弟,那我们为你安排的西席,你是不准备要了?”

思南道:“我又不想金榜题名,要教书先生做什么,我也没有时间去读那些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那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就是金榜题名又能怎么样,百无一用是书生,等到蒙古人杀来,难道让那些书生用脖子去挡住蒙古人的弯刀和利箭么?我也不想做大宋的武将,大宋朝廷已经昏庸腐朽,不可救药了,武穆公一心为国,还不是枉死风波亭,将来我的命要我自己作主!”

老爷子道:“你从小没有父亲,性格难免偏激一些,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自从我将云儿赶出家门,让他带着你娘北上之后,我就对现在的朝廷灰心失望了,也坚决不让你的叔叔再出仕,虽然你曾祖是为了朝廷而死,那又能怎么样呢,你曾祖墓前有一首诗,不知道你知道么。”也不等思南回答,哀声唱道:“东南一棒天鼓响,西北乾方坠将星。未曾受享君恩露,先向泉台泣夜萤!”(后人所做,提前用了)等到歌声停歇,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了很久,正园公道:“你曾祖就曾经从过义军,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投到武穆公帐下,现在虽然托你曾祖的福,我们都能够锦衣玉食,你堂曾祖再思公还做过龙虎大将军,镇守过辰州、沅州、诚州。杨家也变成了一个大族,但是盛极必衰,现在的长门宗儿只是一个做商人的人才,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讲实力的,虽然我是现在杨门之长,要说服长老会支持你也有很大的难度,我们还是先从小处做起吧,你现在想做什么?”

思南道:“杨家是一个大家族,要让长老会支持我们就必须有足够的利益打动他们,现在大汗和其其格奶奶都给了我经商的权利,还给我派了几个助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通大宋到蒙古的商路,只要有钱,有利益,不怕杨门各支不跟随我们!”

老爷子道:“那你准备经营什么商品?”

思南道:“现在的宋人就是财富的代名词,这是造成女真人和蒙古人羡慕的主要原因,铁木真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挣钱,弄到战略物资。由于现在宋金开战在即,我想大宋肯定需要大量的战马和兵器,而铁木真也要为统一蒙古集聚粮食、铁、白酒、食盐和丝绸,只要我们能够走通西夏、蒙古的商路,就不愁没有利益!当然只要能赚钱,我们所有的生意都可以插手!”

老爷子道:“你大姑父是常德府的捕快头子,你二姑父家是荆湖南路最大的绸缎商,再思公的几个儿子也有不少出色的人才在为朝廷效力,打通大宋到西夏的关节只要走通韩丞相这一关就够了,由于西夏一向是金国附庸,以现在的形势,走通西夏的关节比较难!”

思南道:“走通西夏的关节就交给孙儿吧,过几天会有两个人来找孙儿,我会和他们一起北上,爷爷能够帮忙打探西夏商路都是那些人负责么,那些人都有什么爱好么?”

老爷子道:“我们家虽然是大宋比较大的粮食商人,不过由于对金国和西夏的禁运,我们对于西夏的情况并不清楚,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思南道:“既然如此,我准备动用我结拜大哥的势力,爷爷能不能找个人,帮我引见一下韩丞相的二公子。”说完就讲了一下在颖州认识汪祥云并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情。接着道:“再过不到两个月,大汗派给我的人就会聚齐,我需要一个能够放心的商业负责人,虽然蒙古人派给我的都是难得的人才,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只要带给他们利益就行了,并不能让他们知道所有的机密,对于他们我们还是要预防一些,我希望爷爷能暂时做我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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