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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不就是个人参果

吴狄的话问到了点子上,据精灵族的老人们讲述,精灵族分裂以前确实是法特大陆上最强大的种族,据说那个时候精灵族不仅居住在耳语森林,包括大小三角平原在内的几乎所有平原地区都有精灵族的部落。不过后来因为法特大陆上人类间不断地爆发战争,精灵族为了躲避战争都迁徙到了耳语森林。

“具体有多少人口不知道,但据说比起人类只多不少。”日精灵女王看了看吴狄,又补充道:“但是人类的生育能力很强,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精灵。”

“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吴狄撇了撇嘴:“还没看出问题么?为什么精灵越来越少?还不就是因为你们愚蠢的分裂?”

“难道人类就是团结的么?”日精灵女王微笑道:“似乎大陆上的所有战争都是与人类有关的。”

吴狄不知道法特大陆的历史,不过参考地球上的情况,再加上自己的推测,倒也不怕说错:“那么女王陛下是否知道哪个人类的势力只有男人或者只有女人的?”

想了想,吴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人类哪个宗教是只收女信徒或者是只收男信徒的?”

日精灵女王不由得一滞,事实上几乎每一个精灵都明白精灵族的男女比例有问题,可在精灵的心中信仰高于一切,因此只能无奈的面对这一情况。现在吴狄问出这番话,毫无疑问是在说精灵族的这一问题实际上已经严重阻碍了整个种族的发展。可日精灵女王明知道吴狄的话很对,也很想通过与暗精灵的合并解决这一问题,却没有任何办法,问题的关键在于合并以后无论新的领导者拥有哪一种信仰,对于另一种信仰的精灵来说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信仰的神灵不如对方,这对于信仰高于一切的精灵来说根本是不可接受的。

“不同的信仰是不可能在一起生活的。”精灵女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在吴狄看来这些精灵简直愚蠢到了极点,就算精灵的寿命再长,像这样男女长期分居,除了灭绝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可能。连整个种族都没了,还要那些愚蠢的信仰有什么用?

环视了一下四周,吴狄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你们的神是不是也都像你们这样互不来往?”

“神无所不在。”日精灵女王答道:“无所谓分开,也无所谓相聚。”

真是******混蛋,吴狄暗骂,这群猴子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狗屁的话,跟******得道的老和尚似的。

“好吧,我再问一句,你们的神有没有告诉你们别的神都是敌人?”吴狄几乎放弃了,不甘心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次精灵们沉默了,包括日精灵女王在内,所有的精灵似乎都在想这个问题。

有门!吴狄不由得兴奋起来,搞不好这个问题的答案能让情况有所转变。

“没错,神教导我们要友爱,并没有指出我们的敌人。”日精灵女王缓缓地说道:“不过我们选择分开是为了能够保持信仰的纯正,这也是我们能够为神所做的唯一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你们的信仰十分虔诚,可如果像这样继续下去,你们的人口会越来越少,你们神的信徒也会越来越少,难道这也是你们的神希望见到的么?”吴狄步步紧逼,很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女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信仰总是第一位的,在信仰面前,任何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明白了。”吴狄忽然笑了:“也就是说只要你们的信仰不受侵犯,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是的,信仰高于一切。”女王的神情很坚定。

“那么好,现在我有一个想法,既不会动摇你们的信仰,又能让精灵族发展壮大,不知道女王陛下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吴狄一脸欠揍的表情,嬉皮笑脸的问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办法,所有的精灵都会感谢您的帮助。”日精灵女王微笑着答道,看起来似乎并不太相信。

吴狄低头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据我所知好像精灵一向政教合一,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政教分离?”

女王笑了,说道:“您的这个想法恐怕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所有的精灵都有自己的信仰,不可能像人类那样把政权和信仰分离。”

“那么轮流执政怎么样?”吴狄再次发问:“你们甚至不用住在一起,完全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只要选个离双方都差不多远的地方做为精灵族的行政中心就行。到时候谁执政谁住,然后定期组织年龄差不多的单身精灵聚会,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来说了吧?成了亲以后是搬出去单住还是两地分居,定期约会就让人家自己定好了。”

女王沉默了,几乎所有的精灵都沉默了。不仅对于精灵来说,就算是在整个法特大陆,轮流执政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创举,如果真能实现,那么精灵所面临的问题确实可以迎刃而解。不过日精灵女王仍然存有顾虑。如何执政,执政的时间长短,甚至执政顺序的问题都需要仔细研究。

看到日精灵女王陷入沉默,吴狄心中不由得意万分,别看咱文化不高,那得看跟谁比,跟你们这帮没开化的猴子比起来,老子就是专家。

好一会儿,日精灵女王才微笑着说道:“吴狄先生果然是智者,如果可以轮流执政确实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有几点疑问需要跟您请教。

“不敢。”口中说着不敢,吴狄的脸上却毫无不敢的意思,若只看他脸孔朝天的样子恐怕这世上已经没人能让他看在眼里。

“请问吴狄先生,如果暗精灵执政的时候发布了对日精灵不利的命令怎么办?”女王还是微笑着,仿佛没有看见吴狄那狂妄的表情,

“这个问题好解决。”吴狄几乎连想都没想的答道:“除了执政的一方出任精灵王,另一方可以出几个精灵组成议会,每个命令必须经过议会的评议通过才能生效,否则议会有权驳回。”

女王再次陷入沉思,过了好久,这才接着问道:“如果这样的话,执政一方岂不是等于没有权利?”

“怎么会呢?难道精灵都是自私自利的吗?”吴狄撇了撇嘴。

吴狄这句话问到了关键,如果这样的架构被用在法特大陆的人类社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完蛋,因为没有哪个人类的执政者会甘心将来失去权力。可是精灵却不一样,在精灵的观念中权力等同于责任,从来没有过哪个精灵的当权者会贪恋权位。相反,一旦将继任者培养成人,早早将位子传给下一代倒是精灵们最常做的人。

“看来吴狄先生确实对我们精灵很了解。”日精灵女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整个精灵族除了暗精灵,基本上都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精灵王不过是个象征。”

“这么说来女王陛下觉得我的这个主意还行?”吴狄美滋滋的问道。

“这个办法确实可以解决问题。”日精灵女王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请教吴狄先生。”

“没问题,问吧。”吴狄两手一背,倒真摆出一幅教导的样子来。

“请问吴狄先生,日精灵信仰太阳神,暗精灵信仰黑暗之神,那么两种信仰不同的精灵结合在一起,他们的孩子是信仰太阳神呢?还是信仰黑暗之神呢?”女王的脸稍有些红,毕竟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男女之事。

吴狄哈哈大笑,说道:“这个问题简单的很,让孩子父母比武解决好了,谁赢了,第一个孩子就信仰谁的神。”

女王眉头一皱,日精灵虽然崇尚力量,却从很少争斗,这样的解决方法是很难让精灵们接受的。

“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大家别介意。”吴狄见在场的精灵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友好,急忙道歉。

“其实这个问题你们根本就不用操心,让你们的神去管好了。反正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太阳神是女的,黑暗之神是男的,到时候只要让女孩信仰太阳神,男孩信仰黑暗之神就行了,既不用争,也不用抢。”

日精灵女王脸上带着微笑,盯着吴狄看了半天,直到吴狄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了,这才说道:“今天能够听到吴狄先生的这番话,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精灵族的命运,我不得不慎重对待,因此请吴狄先生再多住些日子,等我把这件事情考虑清楚后再给答复,您看如何。”

“没问题,你们这儿漂亮小妞很多,我很喜欢。”吴狄大大咧咧的应承下来,根本就不管卡卡他们愿不愿意。

卡卡等暗精灵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七手八脚的拉起吴狄就走,生怕他的无赖样子再次激怒日精灵。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吴狄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钓鱼晒太阳,偶尔小小的调戏一下日精灵美女,日子过得悠闲之极。上辈子虽然有钱有势,黑白两道上都很有面子,可每天不是算计别人就是防着被人算计,从来没有过这样惬意的生活。如果不是卡卡等暗精灵的不断提醒,他甚至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罢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吴狄还没有享受够,日精灵女王就做出了决定,同意吴狄提出的轮流执政。不过毕竟兹事体大,日精灵女王提出要同暗精灵长老们做进一步的谈判,同时考虑到事关整个精灵族的命运,应该通知月精灵。于是女王让吴狄带消息回去,一个月后双方各派代表在月精灵的领地举行会谈。

于是,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吴狄还是不得不返回暗精灵驻地。

一路上除了卡卡,所有的暗精灵都尽量的远离吴狄,也不知道是讨厌吴狄还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毒打他一顿。总之吴狄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几乎令每一个精灵都极端的讨厌,尤其是暗精灵,甚至一向对命令从不打折扣的他们都觉得这次长老们是不是错了?怎么能让这么一个猥琐的人类做精灵王?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

长老们毕竟是暗精灵中经验丰富,而且目光远大的少数,在他们看来,这个决定几乎是有史以来最英明的,仅仅同日精灵进行了一次谈判就让对方同意了合并,这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黑暗神的眷顾。

不过长老们也不得不承认,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按照吴狄提出的观念,就算是合并了也不会出现暗精灵统治整个精灵族的情况。而且因为暗精灵实行的是长老制,一旦轮到暗精灵掌权,除了出任精灵王的长老,其他长老无权进入议会。也就是说,一旦合并,长老们的权力将无形中有所下降。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放个长假么?”吴狄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长老们的感受:“我巴不得能有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呢。”

吴狄大大咧咧的样子实在气人,二长老恨不能一拳砸在他脸上。倒不是长老们贪恋权位,只是暗精灵的长老们向来各司其职,要是突然间都不再管事,暗精灵们非得乱套不可。尤其是负责接受刺杀委托的五长老,几乎就是暗精灵与人类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途径,一旦不再管事,暗精灵恐怕就要彻底失去与外界的联系。

“尊敬的王。”二长老忍着气说道:“我们暗精灵既不像日精灵那样可以自己种植粮食,也不像月精灵那样只凭果子就能生活,因此必须经常从人类那里购买粮食。而且我们的武器装备也需要经常更换,这些都需要从人类那里购买。如果长老们都放假了,暗精灵恐怕就要面临饥饿的威胁。”

“我说你们就是死脑筋。”吴狄觉得自己立了大功,说起话来也变得毫不客气:“你们不会设立专门的机构负责这些事?反正只是暗精灵内部事务,难道其他精灵还能管得了不成?换个名字而已,多大点事?”

二长老被他气个半死,心道要是换个名字就能解决问题还问你干什么?口中却不得不说道:“尊敬的王。一旦日精灵同意合并,根据协议所有的日常事务都由议会指派的精灵负责,精灵王不得干涉。”

“协议?精灵王?”吴狄忽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什么协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到时候又出来个精灵王,还是所有精灵的精灵王,那我这个精灵王怎么办?”

二长老轻咳了两声,稍显尴尬的说道:“可能是日精灵女王不太信任您,因此她拟了一个协议的草案,让卡卡转告给我们。”

吴狄心中十分不爽,这老娘们明摆着是没把老子瞧在眼里,搞不好将来她一掌权,就得给老子小鞋穿。不过看眼前这老家伙一脸奸诈,估计也没什么好心眼子,看来老子还得争取找些门路,尽量离这些猴子远一点。

“那精灵王的事呢?”吴狄追问道。

尽管他早就猜到老家伙们是在利用自己,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的,更何况还给了自己一个所谓的精灵王的高帽子。当然,这顶帽子软趴趴的没什么用处,可总归看起来还行,可现在这顶软趴趴的帽子眼看着也要没了。刚得到这顶帽子的时候吴狄着实的高兴了好一会儿,后来想明白了也就不稀罕了,可现在忽然要没有了,又有点舍不得。不管怎么说,至少名义上也算是个高层,一旦被拿下来岂不成了退休的老干部,没人理了?

二长老显然早有准备,竟然行了一个暗精灵的大礼:“尊敬的王,请允许我代表所有的暗精灵向您的无私表示由衷的敬意。”

吴狄一下子明白过来,肠子都差点悔青了。可不是么,这事谁也怪不得,都怪自己没事整个轮流执政出来,这下好了,首先执政的肯定不可能是暗精灵,凭这些精灵的寿命,恐怕轮到暗精灵执政,自己的骨头都烂没了。

“长老们讨论后都认为您为精灵族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可一旦精灵族统一,保守的日精灵和月精灵恐怕很难接受您的领导。长老们讨论了很久,决定送您一样东西,希望可以稍稍补偿您为精灵族做出的牺牲。”二长老似乎稍显激动,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太自然。

你就装吧,老东西。吴狄心中暗自咬牙,老子回来总共也没多长时间,你们却讨论了很久,难不成是一群未卜先知的老妖怪?他却不知道早在路上卡卡就通过精灵特有的传讯方式将整个情况都报告给了长老们。

“在这耳语森林的深处,有一处暗精灵的圣地,在那里生长着一种叫做生命之藤的植物,如果人类服下生命之藤的果实,据说可以延长一百年的寿命。长老们已经派人去取,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内应该就能回来。”

“据说?一百年?”吴狄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我说这事真的假的?你们有谁吃过么?不会有毒吧?”

这不就是个人参果?吴狄的大脑几乎短路,如果上辈子有人这么对他说,不踢个满脸开花都算是吴狄放了他一马。可这个世界毕竟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吴狄怀疑之中又带着期盼,若真有这样的东西可就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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