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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湖人,江湖事

自秦汉以来中国的江湖上一直都是名利的角逐场,真正能够被称为大英雄的显然并不多,成为一代传奇的则更少。至于以其思想、行为而成为有重要意义的改变了历史走向的人物就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人也会有而且在今后的数百年都会拥有受人景仰的崇高地位,也许我所要写的这个萧少先并不能算其中一个。萧少先这个人不论在思想上,在为人处世、修养和情调上都是一个新的时代的代表人物,他的身上充满了明朝末年一些人具有的浪漫主义情怀和资本主义萌芽,对他——用当时很有名望的一位剑客的话来说——“武林君子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但是到了晚年他却变了留下了污点,一般剑客都会在功成名就、忧患已成过去的时候隐退,对于萧少先来说,他也不想有这样的一个晚年啊,但是为了国家他宁可自己身败名裂!

公元一六二一年,他五十岁,却不得不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已经死了,虽然有人会偷着乐。毫无疑问,象他这样一个平民出身、通过个人奋斗居然成为名声传遍整个神州的侠客,自然被人嫉妒的可能性就会达到百分之两千,何况在他的生活经历中还充满了五光十色的戏剧性。但萧少先并没有因为这些就怀疑自己的决定,显然如今的大明朝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而萧少先是不愿意眼看着明朝的大厦坍塌的。终于一个危机到来的时候,东厂要铲除三万儿郎组织并要逮捕萧少先等一大批剑客,和他们有关的更多的一批人都遭到紧紧相逼的迫害,本来东厂对待他的敌人已经是够严酷的了,而现在更沉重的一击又接踵而来了:三万儿郎组织的一员猛将李自成暗中策划建立义军颠覆明朝,因为知道萧少先的底细所以李自成对萧少先的个人生活和人品进行了攻击,令人痛心的是,居然会有那么多人都肯相信李自成的话。萧少先看得出李自成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千古罪人,所以他找个机会死掉了。

整个明朝末期萧少先都是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中生存的。在他和有琴妖莲的儿子萧鹤行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他偷偷地去看过他几次,最后“微笑着”的离开了。此后,他在孤独和回忆过去的辉煌中又活了近十八年,一直到努尔哈赤的儿子建立了大清朝,他才遗憾的哭着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一六四零年心灰意冷的他的儿子萧鹤行也已经离开了中原去了当时的欧洲法兰西。

《狂歌系列之地神骨戒》写的就是萧少先悲惨的晚年和他的两个儿子的一些故事,萧少先这个浑身充满高贵气质的风流侠客,从下层人民中走进了明朝末期的上流社会,象他这样一个身边围着美女、经常出没酒楼,和整个贵族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即使和他同时代的大侠江枫的儿子江小鱼和闪电斧燕啸天,玉豹陆白圣都难以和他相比,这个时期,有几千年历史的封建主义统治已经到了萌芽改革的机遇。几千年来,封建生产关系所固有的矛盾、沉重的封建压榨已经使得民不聊生,农业生产低落,已经到了不改革就无法继续维持国家称号的地步。

《狂歌系列之地神骨戒》中那种江湖剑客的自信和骄傲,主要还是表现在我对那些人和事的描写上。尽管萧少先受到了种种磨难,但他深信自己的计划一定能帮助明朝走出涅盘走向新生,他在那个充满了虚荣的社会里,以他的“温柔多情”期待着一个新社会的诞生,宫廷、野心、虚荣心,爱情和美人,都没能改变他的决定,因为他是一个有理想的男人。

萧少先追求绝对的真实,在执行计划的过程中把自己的缺点和过错完全暴露出来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遭到了敌人的连番打击,显然很早就有人想要让他死,包括他最崇拜的陆小凤的后人们。他本性善良本来可以平平静静、安安逸逸地度过自己的一生。但是他却不甘于这么做,他想要去改变别人,改变国家,改变世界,以至在晚年有那么多揪心的悔恨。

在《狂歌系列之地神骨戒》最后一卷写到萧鹤行终于带着两个女伴离开中国。这时,萧少先已经不在人间。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的一个人物永远死去了。

曾经有位作家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论你是一个奴隶还是杀手,都会有自己的江湖。因为有人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恩怨,就会有刀光剑影,就会有流血有死亡。

江湖人最痛恨的是什么?!江湖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有正义的就有邪恶的,人人都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江湖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无论正邪都痛恨自己的人作出背叛自己的事。近十年来,东厂无情的杀戮朝廷和武林中的正义之士,弄得大明境内到处血雨腥风,到处充满了恐惧。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大英雄,受人之托决定组建一个三万多人参加的组织----三万儿郎组织对抗东厂。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都有谁参加,只知道后来这个组织的大当家江小鱼留下来一个名册,上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身怀着绝世武功的人物。为了拯救武林于水火,这些人准备发动一场政变逼迫明朝皇帝废除阉党,还给天下一片安宁!

从此,三万儿郎组织的传说在明朝各地流传着,人们都在等待着那一天大当家举臂一呼的时候,就在各地纷纷响应。

想法永远都是好的,但是事实却不是一般的难。

这一天烈日炎炎,呆在外面一定会受不了,所以君子剑萧少先此时坐在屋里,一粒一粒的吃着果盘里的葡萄。

屋子外面风很大,卷着黄沙。

沙漠绿洲里面什么都好,就是很难能没有风,屋子旁边站着一个老人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望着萧少先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温柔。

葡萄一粒一粒的被萧少先放进嘴里咬破果皮吃掉。

但是看得出萧少先虽然吃着这么甜的葡萄,但是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好,甚至要比平时还要糟糕很多。

自从来到这里,原本就心事重重的君子剑萧少先,显得更加的沉默了。

传说千手观音从来没有让别人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但是昨晚萧少先却看见了,而且还轻轻的抚摸着的爱不释手。

最近武林发生了许多针对正直侠客的暗杀,百千传说中,有一个传说就是这些人都是死在千手观音的手里,或者说是东厂的人请动了千手观音,江湖上传说见过千手观音的人从未有人活着回来过,所以这些人被千手观音无情杀死这种传说很多人肯相信。

实际上,千手观音替东厂杀人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因为萧少先亲耳听到千手观音对他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呆在大漠,根本没有进入过中原,现在千手观音就在金色的阳光中,赤luo着身子走来走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思索着走出房间,屋子外面的太阳下一条河水却是蜿蜒曲折的向着西面流去。

他大约三十四五岁,他的五官端正,双眼黑漆漆,容貌十分清秀。若单从面孔上看去,他倒像一个文弱的书生。

他忽然抬头仰面看着天空,脸上神情凝重,萧少先在烈日下慢慢坐下来,静静地坐着,静得就像一尊石像。他已经为了三万儿郎名册的问题苦思两个多月了。

此时,披着一件薄纱的千手观音轻挪莲步走了过来,萧少先立刻站了起来他们就这样望着彼此很久都没说话。有琴妖莲终于苦笑了一下,柔情似水的眼睛望着男子,道:“君子剑!看来老天注定要让我们分开了,我们还没有决定去寻找名册,那些东厂派来的人又出现了!”她的脸和身材,几乎和仙女一样艳美,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让她显得更加妩媚而动人。

萧少先望了望天,拉起那女子的一只手温柔的说道:“眼看就要变天了,我们还是进屋里再说吧?”

美艳女子点了点头低下头,一边跟随萧少先往前走,一边道:“那个杨幂真可恶他派来的人,难道和前几批人一样也是来阻止我们的爱情的吗?”

最近两个月的时间,有好几股强大的势力都派人来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以至于他们想要去江湖中寻找名册的计划因此有了变数,但千手观音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地味道。

萧少先忽然抬起头来,两道精光从眼睛里面射了出来,他一向都是一个不甘人后的侠客,此时他的目光看在美艳女子眼里也能感受到阵阵寒意,萧少先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君子剑!”美艳女子将自己的身子靠在萧少先怀里,任由天空坠下的雨滴落在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一丝哀怨,她知道自己深深爱着这个男子,即便江湖上有很多人反对,她也不想改变。

“唉,我总感觉那个人就在我们附近,他难道也不愿意让我们的爱情开花结果!”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萧少先总觉得那个圆咕隆冬神鬼莫测的影子一直在跟踪他们,等他去找时却又找不到。

“哼,两个多月的时间,有好几个江湖上的神秘门派派人来追杀你我,而我却不能很好的保护你!我真是没用啊!”萧少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英俊的脸庞上显得很是懊恼和凄惨。

美艳女子此时叹了口气道:“那人据说就是青龙会的三当家,此人既然是青龙会的三当家不知怎么加入东厂被尊为副厂公,中原武林能见到他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如果真的是他,我们两个恐怕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了,而且我怀疑,此人应该已经练成了更厉害的武功,否则他不会不顾青龙会正在追查他的下落的时候,再一次的在江湖上现身!”

萧少先笑了一下,而后说道:“看来,我必须暂时和你分开了,我闻听我的恩师目前就在北邙山中,和他的结拜兄弟在那里谈武论剑,已经几年时间了,我要去找他来对付那个杨幂,这样一个恶魔一样存在的人。”

美艳女子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人一直在修炼各种秘籍武功定然超绝,恐怕也只有你师父等十大高手出来才能够震得住他了!”

萧少先叹息一声说道:“可惜中原之人,爱慕虚荣,参加三万儿郎组织的人也并非铁板一块,想要铲除阉党,恐怕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而三万儿郎名册现在却不知道在谁手里呢?”

美艳女子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有意义重大的事情要去做,你要去寻找名册我不留你,而你准备何时动身呢?”

萧少先想了一下,接着依依不舍的说道:“明天吧!”美艳女子哀怨的看着萧少先的脸庞,细雨之中,两个人走进屋子里面。

在屋子里的那张大床上,他们依偎着的吟着一首诗,他们将对彼此的爱交织成天地都为之动容的这一首诗词,将这个夏天细雨迷离的雨景变得有了丝人类的情感,有了丝让人永远铭记的神髓!

过了今天这个细雨缠绵的雨夜,萧少先就要去北邙山去找他的师傅了……他那天离去时,她没有挽留他留下来,也没将自己怀着身孕的事情告诉他!

他走了,接下来孤独的时间里,她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忘记了他,牢记着和他有关的一切……爱、恨、思、精神、灵魂……她献给他的一切——每天都被她一遍又一遍的念起!

他还会回来看我们母子吗?……

他是不是已经顺利的走到了北邙山,找到了他的恩师?

惨剧发生的那一天,正是有琴妖莲正想要离开这里的日子,在这个时候千手观音的目光始终未离开过萧鹤行的脸。

因为她知道,敌人已经来了,透过窗户看去。窗户上的一个洞孔中闪着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等人都到齐了,那个人才从窗户那里站起身来,刚来的黄衣汉子没动,也没说话。

良久,那个长着一双阴冷血残眼睛圆咕隆冬的汉子扁扁嘴,瓮声道:“事情准备得怎样?”

“一切顺利。”黄衣汉子简洁地回答。

“很好。”一场大战即将上演,而千手观音却将那个三岁的孩子交给了福伯,她决定留下来和那些敌人拼到底,目的就是能让自己的老仆人福伯有时间能够将萧鹤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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