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脑于是不是该出手扇眼前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齐佳宜一巴掌,自打今早她的口水就没干过,太多废话了!
“那个……对不起咯……”我逼于废话压迫下,弱弱开口。
“一句对不起就扯平我昨无晚上被易路那家伙恶心样吓到啊!”
齐佳宜没打算放过我,“你试试整晚被深情痴念眼神盯,我靠!”
额,狗狗不是这样表达自己的爱意吗?难道我教的易路不是个人?!好吧,我承认我错了。
“呵呵……”我唯有干笑。
“你和易路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阴谋?”齐佳宜说,回来路上他一直在叨念感谢你。
哎哟,那孩子太懂事了,大家来学学哈。
“我在帮你与前情人重温旧情,不用谢我哦~“表示姐姐我很乐于助人,我说。
“他是宛希的男朋友。”
“有股浓浓的醋味耶~”我说,“喂,你不会还没放下易路吧?”
“切,吃醋什么的表示姐字典里没有过。开玩笑,呵呵。”齐佳宜别过脸,不与我对视。
“哎,是吗。“我翻个卫生眼,搅动咖啡,一脸叹惜般,“可怜小路子被宛希虐得可谓那个惨哇……红色家暴啊……“边说我边瞎眼齐佳宜,哎哟,小脸紧张得样。
“昨晚我看他走得了路,吃得饭,不会死太早。”齐佳宜一幅不以为然样,眉头却紧皱
“面对心爱的人,他不想露出不堪的一面。”我说。
齐佳宜沉默地望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真假,几秒后她谈谈开口,“分手不回头,老娘不爱用过的套子。”
“随便你,”我耸肩,“你不要的套子在别人眼里可是宝贝。”
“呵,瞎眼看人,武大郎被当潘安。”齐佳宜说。
“啧,还真是对瞎眼,”我拿出手包里东西,递到齐佳宜面前,“将宝石当石送人。这是他给你的,生日快乐。”
易路今早托我送给齐佳怡,一封信和一个盒子。
“他说,你能好好考虑下,”我说,“他不是件还人情的礼物,不希望你将他拱手送人。”
齐佳宜伸手将东西推去我桌边,“拿回去,我不想再失心。”
“博洛已经死了,你是该忘记的时候了。易路很爱你。”我看向她,“不要让过去绊住你。”
她微微侧脸,看着窗外安静的街道,轻轻勾起抹笑,“这里是我和博洛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我父母刚离婚,我被他们送去外婆家,他们好长时间都不来看我,就像是把我抛弃。那天我很想他们便偷偷趁着外婆就不注意,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张去往南北的车票。我妈妈在那边。可是,”齐佳宜脸上露出幸福般的神情,“我刚走出火车站,车票就被人抢了,抢走火车票的人是,博落。他说,他要去南方打怪兽,借我车票用一下。那是我天真的相信他是保护世界和平的正义英雄,于是便豪迈送给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在车站兼职黄牛,见我一个小屁孩没大人在身边,耍计骗走火车票。我知道后很恨他,再去车站上找他,人不见了。”
真恶劣……我突然同情齐佳宜。
“不过也多亏他,我那时幸运的与死神擦肩而过,”齐佳宜说,”据说那是通往南北的车发生意外,车上乘客大多数死亡。”
“哦。”
“再后来,博洛义正严辞找到正在玩泥巴的我,说见我没爹没娘他勉强收我为徒。”齐佳宜语气中带着得意,“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不落带我转天上的处处呵护保护我在我难过时会细声安慰我,被人欺负会不顾冲到我面前护着我,结果他一脸紫青,还大笑着说那些鬼扯的正义道理。博洛不会抛弃我。在我最阴暗黑暗一片的世界里终于迎来了光明,我惶恐迷茫生命有活下去的理由——为了博洛而活着。”浅浅阳光洒在齐佳宜身上,恍然间我觉得这样淡雅浅笑有种坚定不移的她,很美,很美。
有种愧疚感涌上心头,我不想望向齐佳宜,慢慢搅动吸管。
“你毁了博洛,我世界复之黑暗,但我却恨不了你,就像博洛说的一样,你是个让人恨不起的人,哪怕你埋葬博洛的一切,他也恨不了你。”
我停住,“对不起。”
“小可,谁也对不起谁。你选择麻木自己的感情,”齐佳宜说,“而我则选择放任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再回头。”
佳宜,你偏偏选择这条不归路。
我闭上眼,悲哀卷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