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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意料之中结局之外

远方的爆炸声隐隐传入艾斯一行人耳中,露西抬起脸颤声道:“艾斯.”

艾斯左手轻拍露西抱着他的双手想给她以力量,轻声道:“我知道。”

艾斯又看了看弟弟,艾伦坐在亚汉怀里还是不发一语。艾斯默默恢复魔力面对将要到来的追杀。(冥想是魔力恢复和积累的一种方式,分深度冥想和默言冥想两类。深度冥想要求严格,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魔力恢复快,能提升积攒魔力。默言冥想则是为魔法师对战时产生的一种应急冥想,只要默默调动魔力运转就能缓缓恢复魔力,提升魔法师战斗续航能力。)

格格巫这边,格格巫驾着双足飞龙拼命朝西方追去,黑甲龙骑将紧跟其后。不得不感叹有翅膀能飞的确实比四条腿跑的快。很快就到了艾斯他们调转马头的地方,双足飞龙瞬间冲过还是朝西边兰特王国边城飞去。红龙-烈飞到这里时则是犹豫一下落了下来开口道:“马蹄印到这里就往南去了,吼,狡猾的蝼蚁也难逃我烈的龙眼。”黑甲龙骑将拜克也看了一眼马蹄印:“南。”红龙-烈再次腾空全速朝南追去。

格格巫驾着双足飞龙飞了一阵后感觉不对,凭这个速度自己这时候该见到那群小鬼的身影了,可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糟了,上当了。格格巫不是没脑子的人,要不然也不能隐忍三十多年,格格巫调转龙头原路返回,果然发现了马蹄印调转向南的地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格格巫大人,我要让你们这些小鬼付出代价。”

艾斯一行人跑了小半天,山脉已近在眼前,艾斯心里稍稍一松。一大片阴影从艾斯头顶飞过又让艾斯心中一凉,该来的还是来了。

“吼,你们这群该死的蝼蚁。”红龙-烈凌空挡在艾斯,亚汉前方。亚汉紧夹马腹,刚要提速被艾斯的白马超了过去:“我来,你带着艾伦快走。”艾伦此时终于惊醒大叫道:“哥哥,哥哥。”艾斯没有回应艾伦依旧朝红龙奔去:“露西抓紧了,精神力冲击。”精神力透过艾斯双眼向红龙头部撞去,无形的精神力像把无形的铁锤重重砸进红龙脑袋里,红龙吃痛大吼:“找死。”艾斯也不轻松,眉头紧皱神情痛苦,若不是用羊皮卷锻炼了三年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艾斯不会毅然用精神力去冲击红龙,活了几百年的巨龙精神力可想而知。艾斯右手并指如刀,向前斜斩:“高级魔法·烈火斩。”艾斯等的就是红龙被精神力冲击后身体僵直的一刻,烈火斩在红龙没有鳞片保护的颈部内侧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黑甲龙骑将拜克也没闲着七米长的龙枪携“白银斗气”直刺艾斯要置艾斯于死地,艾斯不为所动竟是打算同归于尽,一把小飞剑解了艾斯的围。“心剑术·心狠剑辣”是艾伦,艾伦看到哥哥陷此危机全力发挥,三层磐石气以“心狠剑辣”的斩字诀使出挑字诀之妙,不得不说艾伦确实有修行的慧根。拜克刺来的长枪被剑挑偏,“白银斗气”宣泄在艾斯马后,艾斯策马从红龙凌空的身下穿过,艾斯回身一直暗暗聚力的左手出招了,又是一道“烈火斩”正斩在红龙右翼之上,红龙吃痛落了下来,红龙-烈不愧是龙族最年轻的长老,受此双重打击第一时间还是彪悍反攻,扭转粗长龙颈,炽热龙炎含怒喷出。“露西,抱紧我别松手。”艾斯侧身抱住露西大喝一声,双脚下喷出火焰,凌空而起:“火焰弹射。”巧妙躲过龙炎,可白马就没那么幸运了,正中龙炎被烧成焦炭。大黑马也从一旁绕过红龙,“去。”艾伦看自己哥哥与露西姐姐正在往下坠落连忙控制小飞剑给哥哥一个落脚点。艾斯抱着露西在小飞剑上调整方向,屈膝再次弹射。“火焰加速度。”艾斯这次如长长的抛物线,眼看马上就能跳进山脉下的树林。如此偏门的魔法还是出自修克之手,修克虽然玩世不恭,魔力也只是到了高级魔法师,但活学活用,研究了一些实用又稀奇古怪的魔法。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拜克作为奥斯曼唯一的暗龙骑将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对奥古斯丁忠心耿耿,出手狠辣。加之语言先天障碍说话困难,深得奥古斯丁的信任,好多涉及皇家隐秘暗杀之事都是交由拜克完成,今天的拜克吃了太多暗亏,这在以前是没有的。龙枪电射而出,眼看就要洞穿艾斯和露西。艾伦伸出两只小手十指张开,龙枪为之一晃险险擦着艾斯而过。这就是李家宗族天赋:“神驰物外,以心控物”大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根突如其来的骨矛还是洞穿艾斯胸膛,艾斯从空中栽落,格格巫赶到了。艾伦,亚汉看得目眦欲裂,双足飞龙趁此双爪钳住亚汉双肩把亚汉带离马背,向后一抛,亚汉与赶上来的拜克撞在一起,打了起来。

艾伦被大黑马带入树林径直朝自己哥哥掉落的方向找去,格格巫也收起双足飞龙,在树林密集的地方,双足飞龙会受体积约束施展不开。反正被骨矛洞穿的小鬼不死也是重伤,根本跑不了。

河边,露西抱着重伤的艾斯痛哭,今天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爆发了。“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露西到现在还不明白奥斯曼是为了什么发动这次侵略。血液浸透了艾斯胸前背后的衣服,所幸刚才掉下来的地方不高,还被树枝挡了挡自己又用磐石气抗了一下。所幸这根死灵骨矛是格格巫慌忙出手偷袭并没有毒,自己才没立时殒命能在这里残喘一下。“露西,你快跑,他们抓的是我。”“不,我不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艾斯不再说话,他了解露西,他现在只求艾伦能跑出去。但事与愿违,艾伦骑着大黑马来了。“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艾伦下马跑到哥哥身边。艾斯心中叫苦又十分感动,面对生死也割不断的亲情。

“桀~呵呵,真是令人感动的场面呀。”格格巫踱了出来。“说,东西在谁身上。”

拜克手握骑士剑也电射而来,不见亚汉,难道亚汉已遭不测?大黑马悄悄跑离这里,艾伦缓缓站起挡在艾斯和露西身前,手中小剑剑刃摊于左手掌心,“心剑术·心直剑快”艾伦抢先出招,小剑直刺格格巫,拜克用骑士剑格住艾伦剑招。“看我眼睛。”艾伦没由头的对拜克说了一句。拜克的注意力也在艾伦脸上正中艾伦精神力冲击,脑袋不由一蒙,赶紧闭眼避开艾伦目光。艾伦等的就是这个空隙,左手握拳含恨出手,三层磐石气喷射而出正中拜克裆部,拜克猛然睁眼脸色极其精彩:“你!”虽然有裙甲相隔,但看拜克脸色,虽没蛋碎也蛋疼无比。艾伦眼睛迅速找到拜克眼睛,精神力冲击再次发动——精神冲击二重奏。这次拜克被冲击的脑袋往后一扬,艾伦也不好受,神情痛苦头疼欲裂,但还是反手握剑直插拜克大腿,拜克吃痛左掌如刀斩在艾伦脖子上*将艾伦打飞。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格格巫都没反应过来。被打飞出去的艾伦爬了起来,被斩的脖子处一片黢黑,艾伦在被斩躲避不了时把全身磐石气集中到脖子,在脖子上形成了一层磐石气甲硬抗了这一记重斩,但无可避免的还是受了伤,鲜血随艾伦呼吸流出口中,艾伦又挡在艾斯和露西身前,脸色平平无奇。格格巫看得也眼皮直跳,神情凝重起来,明明是个小鬼,拼起命来怎么可以狠成这样。格格巫想起不久前那惊天的爆炸声后知后觉打了个哆嗦,这到底是怎么一家子人,个个都这样。拜克真的怒了,愤怒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拜克身上。格格巫也抬起仅剩的右手,一颗颗尖锐泛着幽光的骨刺浮现在格格巫身前。远处龙吼连连,拜克听出吼声中的急躁。“死。”拜克舞动“白银斗气”直冲艾伦,“噗呲”一声闷响,骑士剑刺进艾伦心脏处,艾伦左手紧紧抓住刺进身体的剑刃,右手点出剑指点在拜克没有护甲的脖子上,白银斗气稍作抵拦还是被凝聚成剑状的磐石气洞穿,拜克尽可能的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一个孩子手里。剑指是艾伦最后的磐石气,自己真的尽力了,希望哥哥别怪自己。拜克抓起艾伦把艾伦狠狠扔了出去,艾伦被扔进河里,拜克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艾斯这时出手了,还是“烈火斩”,火元素凝成的半月刀刃直劈而出把拜克劈成两半,一生在血雨腥风里打滚的拜克就此身死,远处的红龙仿佛有所感应,悲吟一声,可这声悲吟只到一半就被什么东西打断,然后,远处竟没了声响。格格巫还是选择这时候偷袭,用剑小鬼被扔进河里沉了下去多半是死了,面前这小鬼也耗尽了魔力。格格巫把握时机骨刺齐射而出,此时的艾斯魔力耗尽,失血过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视线模糊等待死亡。预想中解脱的痛苦并没发生,艾斯缓缓挣开双眼,是露西。露西扑在艾斯身上挡下了所有骨刺,艾斯嘴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痛苦到失语,痛苦到不能自已。露西伸出手摸在艾斯脸上,一笑后闭上了眼睛。格格巫觉得今天越来越不对劲,事情不对,发展不对,感觉也不对。

“哈欠——好吵,嗯~~~睡的好饱。”娇媚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入场景,艾斯身前凭空多出了一个“少女”,修长的身形,粉红的短发,绝美的面容,一双勾人魂魄的血色眼眸,右眼眼角处有颗小小的泪痣,小嘴微张,白皙的手在上面拍了拍伸着懒腰,血色的短裙,背后一对血色蝠翼垂搭而下,赤脚悬空在地。这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媚之美,连格格巫都为之一愣。

“你就是我的主人吗?长得真好看,我很满意。来,和我签订契约吧。”少女对艾斯语出惊人。

格格巫被一种诡异的力量压制的无法动弹,也发不出声音,心中的恐惧还被无限放大。艾斯伸手摸入怀中,只剩下被血浸湿的羊皮卷,宝石果然不见了,艾斯想起在羊皮卷上看过的事迹。虚弱的开口:“恶魔契约吗?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恶魔?我嘛?呵呵,那么低等的生物人家才不是,怎么样?英俊的主人要和莉莉丝签定契约吗?签了我就是你的了哟。”“少女”莉莉丝声音魅惑道。

艾斯意识有些不清,不是中了莉莉丝的魅惑而是失血引起。“我能得到什么?”

“力量,复仇的力量。权力,掌控生与死的权力。”

“生死?复仇。”艾斯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的露西。“我要怎么做?”

“你只要心里不抗拒我就行。”莉莉丝俯身吻住艾斯。良久,唇分。艾斯再次睁开双眼时,与之前不同的是,艾斯的左眼化为和莉莉丝一样的血色眼眸。插在胸口的骨矛应声而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艾斯抱着露西站了起来。“我要怎么救她?”艾斯问莉莉丝。

“把她转化为不死生物。”

“你不是说能救她吗?”

“是呀,我掌控冥王之力,要人生人就生,要人死人就死。”

“你…”

“主人你最好快点下决定,她的魂魄快要消散了。”

“闭嘴。”艾斯看着露西脸庞,露西侧脸上还有刚才摔落时留下的青肿。“能不能保存她的魂魄?”

“可以,我的主人,只是就算把魂魄封印在她体内,醒不醒得的过来我也不知道。”

“那就请你这么去做。”

“好吧,谁叫你是我主人。”

莉莉丝一指放在露西额头,一个青色的印记慢慢出现。“好了。”

艾斯摸摸露西的心脏处,有心跳了。只是露西还是没有醒,有希望就好,艾斯拔去露西身上的骨刺把露西放在地上。“你看着这家伙。”艾斯对莉莉丝下命令。就跳进河里找艾伦,这是条宽广水流湍急的大河,艾斯潜下去几次都没发现艾伦的躯体,怕是被水下暗流给带走了。“弟弟——!艾伦——!”艾斯痛苦的叫着弟弟。“莉莉丝,有什么办法吗?”

“主人,杀人我行,找人我就不行了。”莉莉丝无辜的回答。

艾斯上了岸,亚汉那边也没动静了,先会合亚汉再沿着河流找弟弟,其实艾斯知道,艾伦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了,只是自己不能接受,就算只能找到弟弟的遗体也行。艾斯走到格格巫身边,莉莉丝识趣的放开格格巫。格格巫跪在地上牙齿打颤,断断续续:“冥海文献…记载的…是真的,死亡…宝石,冥王…使…徒。”艾斯左眼红芒渐盛,手按在格格巫头上:“冥府门前判阴阳。”青色的冥炎灼烧着格格巫的肉体和灵魂,格格巫身体不断乱抖,神情扭曲。突然艾斯撤回冥炎:“就算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也是便宜你。莉莉丝,收取他的灵魂。”“好的,主人。”莉莉丝小手成爪,一道幽魂从格格巫残体上飞到莉莉丝手中,莉莉丝不断用冥力压缩,格格巫的幽魂被压缩固化成了玻璃弹珠大小般的实体,可以看见里面有个小小的格格巫想冲出禁锢。艾斯抱起露西要去找亚汉,莉莉丝出声提醒:“主人,这里有个好劳力。”莉莉丝指了指拜克两半的尸体。“把他们都烧了。”艾斯头也不回道。莉莉丝吐吐舌头,两束冥炎把格格巫和拜克的尸体烧成飞灰。艾斯走出树林却不见亚汉和红龙,只剩战斗后留下的痕迹。天空有些灰暗下起了雨,莉莉丝站在艾斯身后,冥力形成的圆形屏障杜绝雨水淋到艾斯和露西,莉莉丝看着艾斯背影,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艾斯此时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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