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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世界

一堆未知的问题,似乎不是短时间内,三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一群人待在珊瑚礁的上方,两两相望的发着呆,好像更奇怪?

但是到底该从何说起呢?一时半刻间,每个人都被自己心里骚动的无数问句影响着,满脑子的混乱,竟找不到该从哪里收拾起。

“我想,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个……也需要喂食、清洗的吧?”

印暄不愧是保父,当大家目光着重在清鱼的所做所为时,他的重点是放在初生的岛鱼是否健康、会不会饥饿、需不需要洗澡上。

“话说,岛鱼要怎么分头尾?”非眠执着在奇怪的事情上。

“我抱了才知道。”雪鹗以前把幼年体的清鱼抱在怀里后,它会自动用头部的那部份贴近自己怀里,等到长大后,岛鱼就能自然的分出头尾。

“话说,不用让它变成小孩子模样吗?那不是比较好养?”

白嵌突如其来的发言,震的在场除了那位王之外,全部呆愣的看向他。

印暄常年的面无表情也在此时难以维持,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变、变成小孩子?它怎么变?这是特殊品种的岛鱼,不是能量体,会变才正常吧?”

“君上,你说反了,不会变才正常。”彼阿自己也是能量体,他能缩小成十五公分的Q版模样,和化身成正常体形,而岛鱼……不能吧?

“可以吧?不是说这是上一任王清鱼的独有品种?对吧,王?”

白嵌说着,回头看向自家的王,果不其然得到了王一个颔首表示认同。

“等下!你这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你的世界也有岛鱼?”

蜃始一脸不可思议的发问,他难以相信岛鱼这种物种其他世界也有。

“嗄?可是,这是王的独有品种吧?在我们那里,住在陆地上的是植物人,居住于海底的是水族人,而唯一能飞,又能上陆地的水族人是王,王的陆地拟态正是你们眼前看到的这样,所以同理可证,岛鱼也有拟态吧?人形的?”

白嵌认为,正因为王是独一无二的强悍,才会是王。

“清、清鱼不止是水空两栖?”雪鹗整个脑子空白了。

身为清鱼的引导者,更是将清鱼养大的人,雪鹗完全不知道这点啊!他没有见过清鱼落到陆地上,至于什么拟态的,更是不曾有过。

“当然不止水空两栖,万一离海极远的陆地上有巨大灾害唯有王能处理,同时又被敌人攻击什么的,难道要待在空中当靶子?当然是落到地面上去啊,而以这种例子做猜想,王怎么可能不能待在陆地上,那样还是王吗?”

白嵌言之有理的举证历历,听的雪鹗浑身发抖、难以自持。

“振作点,是因为七水世界只有鸟人跟鱼人,你才会没想到。”

印暄单单一句话,加上拍抚在其背上的手,就稳定了雪鹗失控的情绪。

本来嘛,没有见过的话,极少有人会胡思乱想的去尝试。

清鱼总是看着鸟人飞在空中、鱼人活在水里,陆地通常是用来栽种大树,长出果子供养鸟人,以及给予鸟人居住,根本没人在陆地上做别的事,理所当然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清鱼没想过踏上陆地,是十分正常的。

尤其雪鹗本身是鸟人,纵使外观上鸟人的特征没有那么明显,但是雪鹗习惯住在树上,同样不会闲着没事跑到陆地上,难怪他没想过这种可能。

“要怎么让岛鱼学会那个什么……拟态?”非眠心急的追问。

可以的话,比起看一只分不出头尾的岛鱼,他更想看到人形幼儿体。

“对喔,酒友你不是能量体,不会变,我的话嘛,自然而然就会了。”

彼阿耸耸肩,变身什么的,哪里需要学啊?

“你会吧?”印暄的目光移转到那位好心人身上。

仍旧是一脸的淡漠平静,其实那双眸子里空然的彷佛什么也没想,那位王总是只在别人对他开口时,才会从发散思维的无边无际发呆中稍微回过神来。

“试试。”王似乎不习惯拒绝,凡是不危及自身,他一向是点头应允。

“王,这不关我们的事,万一教错了……”白嵌反而不赞同。

“何必这么小气?难道学这个有威胁性?”非眠忽然紧张起来。

“不,不是。”白嵌不想多说的偏开头。

“是不是你的王每次都因为好心答应别人,最后总被人批评指责,所以你遇到有人求助的事,下意识就是开口拒绝?”

蜃始前头踩过白嵌的引爆点,现在的推论大概是最有可能的。

“哼。”白嵌对此是轻轻的冷哼一声,眼神越发死气沉沉。

“但是你们的目标不是雪鹗吗?”印暄对这部份更在意。

“……王被逼出走,却因为王之前的引导者,那位将军坚持的‘保家守法’信念,认为无论如何该给我们的世界带一位新的引导者过去,不能让没有王的时间拖延太久,而我们在流浪中听说过雪鹗大人的事,在来到七水世界后也亲眼见识了雪鹗大人的能耐,觉得由他教导出下一任王极好,至少比将军好。”

白嵌之所以长篇大论的解释,想必是真心想让雪鹗到他们的世界去。

唯一的问题是,每个听见这段话的人,焦点全放在不同的地方。

所谓王之前的引导者,那个坚持“保家守法”的将军,听起来好熟啊?

非眠最讶异的是,雪鹗跟厌眠军长拿来比较,居然有人敢不选军长!

印暄关心的是,白嵌说话时看都没看岛鱼一眼,难不成他不知情吗?是真不知道那个岛鱼就是他口中身为引导者的“将军”又一次转世?

雪鹗则是更茫然的回望白嵌难得爆出火花的双眸,选他当引导者?拜托,他把清鱼养得这么不负责任,怎么还有人认为他适合去教导王?

发现了雪鹗的不自信,白嵌思索了好一会儿,特别认真的补充着。

“我的世界里,什么都好,王虽然性子古怪少言却温柔包容,但是议会那群老贼偏偏一心想着能争擅战的将军,不论大小事全拿王跟将军比,他们看不起王的虚心和气,只欣赏将军的坚决凛然。切,明明保护世界的是王,而将军在世界恢复和平,不再内斗后就一去不返,所有人依然只想着将军,不屑于王。”

白嵌说着,脸上忽然露出狞笑,死寂的双眼狰狞的布满了红色血丝。

“王……会出走,全是被议会那些议员逼迫的,甚至有人说,不如王把将军找回来,让位给将军,完全枉顾是王保护了世界数千年之久,呐,曾经拥有那样的将军做引导者,你说,是不是王一生中,最大的不幸?而我实在很希望,雪鹗大人可以像整治人鱼跟海妖那样,好好的收拾那些愚蠢的议员们。”

彷佛闸口被打开,一旦开始泄洪,就很难马上关闭。

白嵌所有潜藏在心里的怨怼与憎恨,一口气的全爆发出来。

雪鹗在那一刻,忽然心里轻松了,彷佛他的付出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他的所做所为只是在七水世界里,极不凑巧的遇上了清鱼这个王,可能是因为鱼类和鸟人的沟通不良或是对彼此的难以理解,事态才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演变成这样,其实,他没有做错,他这些年对自己的质疑、埋怨和后悔,不全是对的。

因为,连以“保家守法”为信念,被众人敬佩称赞的厌眠军长,一旦遇到错误的世界,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最后更是到了王要被逼出走的地步……

一旦有了比较,偏执的观点、思绪,才终于找到扭转的关键。

雪鹗悄悄的叹了口气,接着缓缓勾起了嘴边的浅笑。

卸下了心里的重担,有时并不一定要是一件大事的结束。

更说不定,所有的压力、全部的重责,仅仅是自己放不下罢了。

不再莫名、无端苛责自己的雪鹗,过去难以掩饰的邪佞眼神,似乎跟着缓和了几分,心里对清鱼的不解与责怪,更是在承认双方是不同物种后,减少了一大半,没错,他们本就是不同的生命,会误解、错认对方的想法是正常的。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雪鹗从层层叠叠袍服里探出双手。

那位王不经思索便移动了他的手,将托在掌心上的岛鱼递过去。

“要抱也是我先抱吧?”非眠才想从中拦截。

“在让岛鱼厌眠学会拟态前,让雪鹗怀念下也好。”印暄出口阻止。

他开口了,唯他命令是从的彼阿,理所当然帮着出手制止。

“切。”非眠学着刚从白嵌那里听来的口头禅,却没有争抢。

他对岛鱼没有多大的执着,只希望岛鱼快点学会拟态,然后他要把厌眠军长的记忆立马全灌进去,再把白嵌的话向军长好好“添油加醋”的重复一遍再一遍,最好再写个听后感言啊、心得报告之类,是的,听完白嵌那番怨恨的话,他觉得这次要把军长拱上王座,成功率已经大大提升,再不是不可能的任务。

因为,那位被军长亏欠极多的世界之王出走后,想要有雪鹗做引导者,而雪鹗如果要离开,肯定是七水世界拥有王之后,这次,再不愿意当王,军长也会开始思索,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问题。

当人一旦开始怀疑自我,通常一不小心,便会走上和过去相反的道路。

非眠从这一刻起,看白嵌与他的王是无比的顺眼,如同在看战友!

发现有人直盯着自己不放,白嵌回望的目光,毫无波动的依旧死寂,不一会儿,确认他没有恶意,又慢吞吞的移了开,只把视线停留在他的王身上。

那位王正把手上的岛鱼放置在雪鹗的怀里,岛鱼小小的一团,连头尾都分不清楚,可是一旦被人抱着,会将“头”栽进抱它的怀抱里,立刻让人能分辨出头尾的,在怀抱中蹭了又蹭,看起来十分令人喜欢,简直可爱极了。

“……那是军长?”非眠有点倍受打击的拼命想转过头去。

“原来所谓卖的一手好萌,是这样做的啊?”彼阿诡异的正在做笔记。

“不要学坏。”印暄无可奈何的打断彼阿的动作,强行没收笔记。

下次绝对不能再让彼阿跟非眠去喝酒,瞧瞧这家伙变成了什么样!

还是让彼阿跟菲阿喝酒好了,宁愿看两个“老人”闲谈旧事,也比被非眠怂恿,跟着小孩子脾气起来,要跟亚纳争宠什么的,真的不腻吗?

“彼阿,要乖。”印暄努力抬高手,给了一个爱的摸摸头。

彼阿挑着眼角,看着在头上摸来摸去的手,被没收笔记的不满瞬间消失,最后,是扬着开心到十分刺眼的灿笑,用力点头,“君上,我乖。”

“够了,你们。”非眠最讨厌这两个人做这些举动。

“好了,你也乖,军长确定没事了,不是吗?”

印暄不以为意的多伸出只手,照样在非眠头上揉了又揉。

本想推拒的,非眠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平心静气下来,乖乖站那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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