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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肋骨

Coerageisabreak!Whensuchcouragehasnot,istillencourageyourself,thiscall。---Platon

分手是种勇气!当这种勇气已经不在时,我却还在鼓励自己,这叫悲壮。---柏拉图

该怎么来说乔晓俞对周少卿的感情呢,就像是鱼与水的关系,鱼若没有了水,便无法呼吸;而水若没有了鱼,反而会更加清澈。

周少卿是水,而乔晓俞,是鱼。

起码在他离开乔晓俞后的几个月里,乔晓俞一直是这么想的。

也一直以为离开他自己便真的如同一条鱼一样的无法呼吸最后死亡。可从他离开到现在,已有整整三年的时间。她照样活了下来,并回到她自己的圈子里过着细碎的小日子。很显然,就如同现实里所发生的事实一样,没有谁,也能存活下来。而且,过得很好。

也是如此,她想倾诉这段无果的感情的时候,会带着嘲讽的口吻,对袁佳说;

“我以为阿,我就是一条生活在水里的鱼啊,就是因为一直生活在水里,所以忘了我还是一只可以生活在岸上的鱼阿,就算是没了水,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啊。”

我是一只站在岸上的鱼,没了水,毅然可以活下去。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的。因为它时时刻刻被充满爱意的温暖的水包围,七秒前和七秒后没什么不同,它就是快乐的。只是那站在岸上的鱼阿,它的u回忆是绵长的。

乔晓俞就是那条活在岸上的鱼,怎么能够忘记曾经生活在水里的。

被爱包围。

乔晓俞和周少卿从未吵过架,甚至连一点吵架的苗头都没起来过,就这么平淡如同白开水一样的爱情走过了七年。

她记得她和他一起看过的电影,第一次一起看电影,看的是《爸爸去哪儿》的大电影,里面的石头和石头爸爸正在一起学说话,

“今天你开心吗?”石头爸爸这么问石头。

“今天你开心吗?”石头坐在床上玩着脚丫笑着重复。

“饿了吗。”

“饿了吗。”

“来,叫一声爸爸。”

“来,叫一声爸爸。”石头继续嬉笑着重复。

石头爸爸眼睛瞪得溜圆,扑上床大手一览,喝道;“儿子!”

“儿子!”石头对爸爸叫道!

这一幕,另看电影的观众都乐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周少卿也在笑。

平日里不怎么看电影的乔晓俞也笑,转头看向周少卿的笑,又咧开了嘴,露出八颗牙齿。

周少卿碰碰她饱满的额头,

“看我干什么!看啊!”他指了指电影大屏幕。

“哦。”乔晓俞傻呵呵的转头继续看电影了。只是心思已然不在电影上。

两人同居后,她以为同居相识后,就会是结婚了吧,去见家长,办证,九元钱,一个证。两个人绑在一起,彼此再不分离。她总是想得美好。

若说这两人有什么誓言的话,应该是有的。乔晓俞曾坐在床头眉眼弯弯指着手机里,腾讯空间上网络红人幕暖发的一条说说,念给周少卿听,

“倘若我们走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你嫁我或我娶你,随你选。”

而周少卿对着乔晓俞期许的目光浅浅地笑;“这句话应该我来对你说才对。”

她脸颊微红,心似花绽放。

两人的确走过了七年,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可在这结骨眼上,乔晓俞亲眼撞见他在街上和另一女孩挑选围巾,神情亲昵。那女孩穿着青春靓丽,和自己是不同的两个风格。乔晓俞可以确信周少卿没看见自己,因为他的神情一点也没变化,脸上依旧带着他的招牌笑容回应着那女孩。我听见他说,“你喜欢哪条就是哪条吧。”

当晚他没回家。

乔晓俞坐在床沿上,思绪各种飞散,最后又鸵鸟般的,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里的东西又全都给摆回了原处。乔晓俞就想阿,那时我还是爱他的,嘴里说着我可以决绝的离去,但是真的做起来真的就是有这么难。

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对着我说道;“老婆啊,昨晚公司那边加夜班呢。”乔晓俞也就象征性地点点头,嗯嗯道;“那你休息吧。”

看,她和他的对话向来如此平淡。

既然他还叫着我老婆,那就当没看见那一幕吧。只是,这样就能缝合感情上出现的裂缝吗?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不是一个傻子。

明明那么爱逛空间的人,也看过当一个男人,每天都加班,回家就睡觉,老婆对自己笑就恐慌,那就是出轨的前兆。

太天真了。

没过两个月,周少卿留下一张纸条,提上行李箱,离开了这间屋子。

那张纸条上写道;

阿俞,我对不起你。娃娃怀孕了,我得担负一个男人的责任。照顾好自己,再见。

呵呵,乔晓俞知道这个时候笑很槮人,可真就觉着讽刺。那个女人是他要负责的责任,难道她就不需要他负责了吗?

乔晓俞真的笑了。

你看啊,我们都有想要分手的心,只是他用的理由更强大,于是最后是他离开了我。

目睹了袁佳和岳霖分手后自残行为的酗酒,她和周少卿分手的情形明显平淡。

如同一起平淡的走过了七年。

乔晓俞想啊,这平淡就是岁月静好,细水长流了吧。现实却给她的幻想来了一结结实实的巴掌。

无形,却痛。如一记重锤,“磅”地一声敲在心上,发出沉闷,深远的“磅-棒-”还有回音。

她坐着终点车回到家。说是家,其实也就是大学毕业以后和周少卿两人租的房子。而每次回来,脱鞋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觉着孤零零的冷清。

那个深入骨髓里的人好似就在眼前,分明已是往事却清新如昨。

乔晓俞自嘲的笑了笑,倒了一杯清水一口灌了下去,她在心里警示着自己;乔晓俞,你现在还住在这间房子里,就是为了提醒你自己;上帝创造了男人,又从男人身上取了一根肋骨做成女人。而现在,周少卿的离开证明了你不是他的肋骨,你的归宿还在路上。

又或许,还没出现。

又或许,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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