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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受了已经凑过来的施托尔太太怂恿,也为使可怜的卡琳再高兴高兴,哥儿俩又带她上了疗养地的咖啡馆。她双手握在一起,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那里同样有音乐。一支穿着红色燕尾服的小乐队,由一位捷克或是匈牙利的提琴手带领着演奏;只见他脱离了乐队,站在一对对男女舞客中间,把他的琴拉得来激情澎湃,身子不住猛烈地摇动。席间气氛十分热烈。不断端上来平时不多见的酒水。表兄弟要了橙汁儿给自己和他们的保护对象解渴,因为咖啡馆里闷热而多灰尘;施托尔太太则饮用甜烧酒。这个时候,她说,咖啡馆还不算真正红火喽。要等到夜深以后,那舞才叫跳得带劲儿;不但有无数疗养客从各家疗养院纷至沓来,本地宾馆和疗养地本身生活放荡的病号也蜂拥而至,人数比现在多得多,而且一跳就跳到半夜,有些个危重病人甚而至于跳死在了舞池中;谁叫他们只顾dulci jubilo②,撞翻了自己生命的欢乐之杯,最后来了个大咯血呢!施托尔太太的这个dulci jubilo,把她的缺少教养真是暴露无遗;前一个词估计是从她丈夫的意大利语音乐词典里搬来的,原本为dulce吧;第二个词则让人想起Feuerjo, Jubeljahr 或者天晓得的别的什么。在听见这句拉丁妙语的时候,表兄弟俩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用麦秆吸吮橘子水,可是施托尔太太不为所动。相反倒露出长长的兔牙,继续拼命地映射、挑逗,想要探出三个年轻人关系深浅的底细。至于说到卡琳小姐嘛,施托尔太太自作聪明道,当然是明摆着的喽,出门散步有两位殷勤的骑士护驾,真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对于表兄弟方面,她就更摸不着头脑了;然而不管多么愚蠢多么没有教养,女性的直觉还是使她多少看出来一点端倪,虽说还只是隐隐约约地,庸俗下流地。因为她明白而且也含沙射影地暗示了,在这出戏里真正扮演骑士的是汉斯·卡斯托普,约阿希姆·齐姆逊嘛不过敲敲边鼓罢啦;而且她也知道他汉斯·卡斯托普的真正目标是舒舍夫人,可怜的卡琳·卡尔斯特德只是临时用来当当替身呗,因为那一位显然他是可望而不可即呀——这只是施托尔太太仅凭其低下的直觉得出的看法,没有充足的事实依据和道义深度,她自己尽管颇为得意,在用低俗的挑逗口吻暗示出来时,却只换得汉斯·卡斯托普懒得搭理的一个白眼。要知道,与可怜的卡琳交往,在他看来诚然也是某种替代,某种虽不确定但却不无益处的治疗辅助手段,就像他做的其他所有类似的好事一样。不过与此同时,这一切一切本身也就是自己的目的;所有这些虔诚的行动,他去喂满身恶疾的马林克罗特夫人稀粥也好,去倾听受尽气胸折磨的费尔格先生诉苦也好,或者看见可怜的卡琳快乐和感激得使劲儿拍她指尖开裂的小手也好,都令他感到满足。这种满足感的性质尽管迂回委婉,复杂错综,但同时又是直接而纯粹的。它源于一种教养精神,与塞特姆布里尼先生的教育主张可谓南辕北辙;但在年轻的卡斯托普看来,具体实践一下这样的精神还是值得。

卡琳·卡尔斯特德住的公寓离那条水槽不远,也就是挨着铁轨,在通向“村子”的大路旁边,这样,表兄弟俩早餐后例行公事地下山散步,去接她出来一块儿走走就很便当。他们朝着“村子”的方向走上主要的漫步大道,便在正前方看见了小施雅角峰;继续前行,右边又出现了三颗锯齿形的山峰,名叫绿色钟楼,只不过眼下都一样为日光耀眼的白雪所覆盖;再往前一些,右边便出现了达沃斯村主要山峰的圆形山包。在山坡四分之一的高度上,坐落着“村”里的公墓;公墓四周建有围墙,显然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去处,估计能够俯瞰湖面,因此成了人所瞩目的散步目的地。他们,也就是他们仨,也已去过一次,在一个美好的早上——而今所有的日子都挺美好: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空气寒冷却又温暖,雪峰闪闪发亮。表兄弟俩一个脸膛紫红,一个面孔棕黑,都一身的短打扮,因为觉得在阳光朗照下穿大衣实在累赘——年轻的齐姆逊身着运动装,脚蹬橡胶雪地靴,汉斯·卡斯托普一个样,只是把扎脚短裤换成了长裤,因为自觉不够精干。这是新一年的二月上中旬之间。完全正确,从汉斯·卡斯托普上山至今,已经翻了年啦。而今已经写另一个年份,下一个年份。宇宙时间之钟的巨大指针又下移了一格,但并非最大的一格,即不是以千年为单位的一格——只有很少在世的人,能活着经历千年的更迭——也不是以百年为单位的一大格,或者以十年为单位的一格。只不过在不久前,表示一年更迭的指针已往下掉啦,虽说汉斯·卡斯托普自己上山来还不足一年,只是比半年稍微多一些;现在那年针稳稳地站在原地,就跟有些大钟五分钟一跳的分针一样,要等到下一次跳动才向下移。可在这之前,那月针还得向前跳动十次,也就是比汉斯·卡斯托普上山后它已跳的次数还多几次哩——他不再数二月的日子,既然已经开始便肯定会结束,就像换成了零钱就等于已花出去。

话说三人已经到“村”前山坡的公墓去散过步——为了把事情交代得更清楚一点,这里就再说说这次散步的详细情形。散布的动议出自汉斯·卡斯托普,约阿希姆一开始担心可怜的卡琳吃不消,提出了疑虑;可随即看出并且也承认这没有用,不必跟她玩捉迷藏,也用不着像胆小的施托尔太太似的,对任何让人联想到死的东西都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卡琳·卡尔斯特德虽病已至晚期,却还没虚弱到需要自我欺骗的地步,她清楚自己的情况,清楚她的指尖裂口是怎么回事。她还知道,狠心的亲人们决不会考虑破费把她的遗体运回故乡去,而只会在上边的公墓里指定一小块地方做她最后的归宿。简言之,人们会发现,以公墓作为散步的目的地,对她在道义上比一些其他目的地,比如滑雪场或者电影院,还更加适合——而且,设若把那公墓不仅仅当作是一般名胜和散步场所看待,而是去瞻仰瞻仰那上边的长眠者,这个举动不就更富有人情味儿了吗?

他们一个跟着一个慢慢往上爬,刚铲掉雪的小径只容得下单人行走。渐渐地,建在山坡最高处的一幢幢别墅已落在身后和脚下,他们于行进中又看见了熟悉的山谷风景,只不过角度变了,显得开阔一些,而且在冬天格外漂亮:朝着东北谷口的方向视野越加开阔,眼前果然展现出一大片湖水,围在湖岸四周的树林都结了冻,覆盖着白雪,在最远的湖岸后面,倾斜的山脊好像快要与平地相互联在一起,然而山外有山,而且也都白雪皑皑,在蓝色的苍穹下似乎一座比一座更高。他们伫立在积雪中极目远眺,背对着构成公墓入口的那道石门;然后转过身,透过门柱之间虚掩着的铁栅栏,观察公墓里的情况。

只见里面排列着一座座积着厚厚白雪的坟丘,全都得到了精心的平整、维护,外边大多围着护栏,前面竖立着或者石刻或者铁铸的十字架,并装饰有雕嵌着徽记和铭文的小小墓碑;一条条穿行其间的小径同样铲去了积雪,只是看不见听不见一个人走动。这地方的静谧、孤寂和与世隔绝显得来深沉而神秘;在某处的灌木丛中站着一个石头雕琢的小天使,或者一个头上歪着顶雪帽、食指按住嘴唇的小爱神,他也许就是守护它的精灵吧——我想说守护这神秘深沉的无声静寂;这无声静寂呢很大程度上被视为言说的对立面和反动,而不是聋哑,更绝非虚无和空虚。对于两位男性来说,这该是彬彬有礼地脱下帽子的好机会,如果他们戴得有帽子的话。遗憾他们并没戴帽子,汉斯·卡斯托普也一样,所以就只能毕恭毕敬地尾随着卡琳·卡尔斯特德鱼贯而行,把身体重心前移到脚掌上,就像在不断向左右两边微微鞠躬似的。

整个墓地的形状并不规则,开始处呈狭窄的长方形向南延伸,然后又同样向两侧伸展。看得出来不得不多次扩大,为此兼并进来了一些耕地。尽管这样,眼下又给挤得满满的了,而且不管是沿着围墙,还是不大受欢迎的中间地带,都几乎再也看不见或者说不出哪儿还有可供死者栖身之地。三位外来者默默地在墓碑间的通道和小径上转来转去走了很久,不时地停下来念一念碑上的姓名和生卒年龄。墓碑和十字架朴实无华,很少有奢侈讲究。至于碑文上刻的名字,则提供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信息。有用英语的,俄语的或者统称为斯拉夫语的,也有德语、葡萄牙语和其他语言;至于生卒年龄,就显得稚嫩啦,整个说来,生年与卒年的跨度出奇的小,生与死的距离往往都只二十来岁,要多也多不到哪儿去,几乎都是青年,没有一个成熟的中年人,更别提德高望重的老者。这些人从全世界聚集到这里,一劳永逸地进入了水平的存在形式。

在这拥挤的墓地里,在靠近中心地带的草地里边,尚有一小块跟人差不多长的空地,平平整整的并且未被占用,两侧的坟墓都在碑上用石头刻着花环;三位漫步者全情不自禁地在面前停住了脚步。他们久久伫立,卡琳小姐比她的陪伴者稍微靠前一点,都在念碑上温情脉脉的铭文——汉斯·卡斯托普神态松弛,两手交叉在身前,微微张着嘴,目光带着睡意;年轻的齐姆逊神情庄重,身子不只是笔挺,甚至有一点儿往后仰——接着,表兄弟俩同时好奇地从两侧偷偷窥视卡琳·卡尔斯特德的,想看她脸上作何表情。她到底还是察觉了,但只羞涩而谦卑地低头站在那里,然后撮起嘴唇微微一笑,同时目光飞快地闪了两闪。

瓦普吉斯之夜

再过几天,汉斯·卡斯托普在山上就待满七个月了,他的表哥约阿希姆呢,在他上山来时已经疗养了五个月,到现在回头一看总共十二个月,也就是快一年啦——整整的一年头儿—— 从宇宙的意义上讲,就是自打那个小小的、牵引力惊人的火车头把汉斯·卡斯托普拖上了山,地球已经绕着太阳完完整整地运行一周,又回到了当初轨道的那个点上啦。眼下已是狂欢节期间,狂欢之夜转瞬即至。汉斯·卡斯托普向疗养院的老资格打听,此间过狂欢节是什么样子。

“精彩极了!”塞特姆布里尼回答。哥儿俩在上午例行外出散步的途中,又碰见了他。“真是妙不可言!”他补充道,“热闹得简直跟普拉特一个样,您会看见的,工程师。到时候咱们也会跟着风度翩翩地跳起舞来喽。”他继续摇唇鼓舌,冷嘲热讽,一边不住地挥臂、摇头、耸肩,真是好不得意。“您还想怎么样,据我从书里得知,就连精神病院也时不时地要为呆子傻瓜开舞会,这儿为什么就不行呢?节目中包括各式各样死的舞蹈,您尽管想象好了。只可惜去年的某些舞客今年出席不了啦,因为九点半钟就得散场……”

“您是讲……噢,这样,真有意思!”汉斯·卡斯托普笑起来,“您真会开玩笑!‘九点半钟’——你听见了,你?太早了嘛,早得去年的‘某些舞客’一会儿都参加不了,塞特姆布里尼先生的意思是。哈,哈,不吉利,不吉利。这‘某些’可就是永远跟肉体‘拜拜’了的那些不是!我这文字游戏你懂吗?不过我仍然急切地期待着,”卡斯托普道,“我觉得,我们这里一遇节日就庆祝也对,这样就以普遍通行的方式给时间做了记号,画上刻度,也就不至于笼而统之地显得单调了;否则就太特别。圣诞节过去后就知道新年将至,现在又快到狂欢节啦。随后则是复活节前的星期日——这里吃饼圈吗?——以及节前的一周和复活节本身,然后再过六周又是圣灵降临节,而再往后便到了一年中最长的一天即是夏至,眼看着快要入秋啦,您明白吗?……”

“打住!打住!打住!”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大叫起来,同时仰面朝天,手掌按着两边的太阳穴,“别扯了!我禁止您像这个样子耍贫嘴!”

“请原谅,我只是在说反话……再说呢,贝伦斯到头来终于还是下了决心,用注射的办法来为我祛毒啦,因为我老是三十七度四、五、六甚而至于七,一点儿辙都没有。现在我真成了,并且将继续是生活的问题儿童。我到底不是老病号,拉达曼提斯从来没有对我肯定过什么,但却讲,提前中断疗养不明智哦,既然已经在山上待了这么久,也就是所谓投资了这么多的时间。他要是给我定个期限,那又有什么用?就算他例如对我讲:就半年儿得啦,那意义也不大,反正是算得挺紧的,得做更长的思想准备。看看咱表哥就会明白,他原本该这个月初就完事——完事的意思是痊愈——谁知上次检查贝伦斯又加判了他四个月,以便将他彻底治愈——呐,这叫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可这样一来,如我刚才说的——我丝毫不想惹您生气——就是夏至了,而接下来又会进入冬季。不过眼下嘛,我们自然才正要过狂欢节——您听我说,我觉得咱们这样依照日历的顺序,一个节气一个节气地往下过,确实是挺好,确实是挺美哩。施托尔太太讲,在门房可以买到儿童吹的喇叭?”

不错。狂欢节星期二进第一次早餐的时候就在卖;这一天说到就到,还没等你远远地把它打量一下——一大早,疗养客们就在餐厅里胡乱吹奏各种各样的玩具喇叭,嘟嘟嗒嗒的声音混响成一片。吃午饭的时候,从根泽、拉斯穆森和克勒费特等人的餐桌边,已见一条条纸蛇在飞来飞去;有的人,比如眼睛圆圆的玛露霞,头上还戴着纸制的帽子,这种帽子同样在院前门房的瘸子那里有卖的;只不过真正的庆祝狂欢,要到晚上才在餐厅和游艺室里展开……只有我们预先知道,在敢做敢为的汉斯·卡斯托普影响下, 庆祝活动最后将发展到什么方向。不过咱们可别因为知道得早就失去审慎,操之过急,而应按部就班,尊重时间的权利——年轻的汉斯·卡斯托普由于在道义上心存羞涩,一直拖延事件的发生,我们既然同情他,也许就跟着拖一下更好些。

下午几乎全院都去了达沃斯坪,以亲眼目睹节日街头的热闹场面。一路上都碰见戴面具的人,以及白衣白裤白鼻头的小丑和挥舞着响鞭的滑稽角色;装饰得花花绿绿的雪橇响着铃铛驶过,坐在上面的人同样戴着面具,他们与步行者之间互掷纸屑。回到院里,大伙儿坐到七张餐桌前用晚餐,这时情绪已经十分高涨,都决心要把在大庭广众中培养成的精神,在内部的小范围里保持发扬下去似的。门房里的纸帽子、小喇叭和小笛子大为畅销,帕拉范特检察官带头大出洋相,他身穿女士和服,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再给头上加一条伍尔穆勃朗特总领事夫人所有的假辫子,原本翘着的胡子也用烙铁烫得往下吊,看上去就像活脱脱一个中国人。院方也不落后,给每一张餐桌都装饰了一只灯笼,一个中间点着支蜡烛的彩色圆月亮,以致塞特姆布里尼步入餐厅,在经过汉斯·卡斯托普桌边的时候,脱口念出了跟这些灯笼有关的诗句:

看哪,灯火明亮,色彩鲜艳!

魔男魔女在此聚会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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