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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百年法会

“她怎么来了,该不是来化缘的吧?”周成很觉意外,暗自揣测着惠清的来意。惠清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周成忙将头点了点,说道:“想不到,真的是梦瑶小姐来了。”

在走进内堂的这段短短的时间内,周成内心不免感叹起来。当初要不是他在知府刘大人面前多了句嘴,从中作伐要将黄小姐说给刘公子,梦瑶也不至于投河自杀,进而遁入空门了。

在客堂坐定,周大人连连吆喝来人泡茶拿瓜果,显得特别殷勤。

惠清说道:“青堤渡目连寺举行目连菩萨的大法会,惠果法师命小尼前去参加。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会周大人。”

周成笑道:“我与你父亲是多年好友了,难得你还记得本官哟!”

惠清笑了笑,又道:“前日偶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广运盐号犯了私盐案,通达、通才两位少爷被锁进牢里了,我也顺便来看看。”

周成便现出为难之色来。惠清见了,说:“看来卢大人不给小尼面子了?”

周成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罗家二位少爷至今不予配合,以使案子迟迟不能了结,所以外人一般是不准探监的。”

惠清道:“如此说来,小尼自然是外人了。”她看了看周大人,又道,“贩私盐可是犯法的事。既然犯了,就该服法认罪才是,怎能不予配合,这不是罪上加罪了?”

周成不便道明原委,只说罗家二位少爷不明事理,糊涂之至。

惠清想了想,便说:“周大人如若不将小尼当外人看,就允准我去牢里看看二位少爷。我本出家之人,以佛陀的道理帮周大人开导开导他们也未尝不可。周大人原本知道,小尼与通达也曾有过那么一段尘世之缘,小尼的话他也有可能听得进去的。”

惠清说话平静而诚挚,令周成摸不透她探监的真实用意。周大人挠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儿,说:“也好,这样也好。”

惠清便问:“周大人,我去开导于他,仅仅是要他二人服法认罪,或是还有别的什么要说?”

周成一听,愣愣地将惠清盯着,随即笑道:“罗通达本该是个明理之人,本官也曾反复训导过他,怎奈他却一时钻进了牛角尖,丝毫也听不进去。惠清师父,你去对罗通达说,只要按照本官说的去做,对他和通才,甚至对广运盐号,都是大有好处的。”

“我明白了。”惠清道。

周成即与衙役小声交代了几句,衙役飞跑着去了。又坐了一会儿,大概那边差不多了,周大人才领着惠清向外走去。

牢房离县衙不远,片刻便到。来在牢后那间黑屋子前,惠清探头向里看去,但见从门洞子透进去的散淡的光线下,一人瑟缩着蹲在屋角里。惠清走了进去,那人两眼只盯着脚下的地面,并不抬头看她。

惠清转身对周成说道:“我要与他单独谈谈。周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必在此陪着了。”

周成略一迟疑,退了出去。又见牢头在门边守着不走,惠清说道:“怎么,周大人能给小尼面子,这位大哥却不给了?”牢头不好死赖着,只好离开,站在远处将黑屋子盯着。

“通达兄,你不认得我了?”惠清轻声道。

罗通达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小尼,吃惊地叫道:“梦瑶,你怎么来了?”他缓缓站起,泪如泉涌。

“阿弥陀佛。”惠清合十,也流下泪来,“我是特意来看你的。通达兄,你们广运从来不屑于私盐买卖,怎么却犯起私盐案来了?”

罗通达道:“这都是你父亲串通江南盐商韩镇和县令周成设下的圈套,通才幼稚无知,竟上了他们的当。我和通才被锁进大牢后,方才知道县令周成并不在意私盐不私盐,他们要的是爷爷的七星卓筒井图谱。但图谱已于元宵节那天被强盗盗走,我哪还有图谱给他了?”

惠清走近前去,隐约可见通达身上伤痕累累。她迟疑着拉过他的手来,顿时泣不成声:“我知道,都是我父亲造下的冤孽……”

罗通达将关进大牢后周成对他和通才刑讯相逼的情况通通说了出来,悲泣道:“老天不长眼,我罗家一年来灾难不断,这一次又在劫难逃了……”

惠清突然拽紧通达的手,说道:“不会的,菩萨会保佑你们。菩萨一定会解救你们脱离苦海……”

周成一直在监牢大门处的屋子里候着,见惠清走了出来,忙上前迎着。

惠清道:“菩萨慈悲,普度众生。还望周大人不要再为难通达、通才的好。”说罢,径自去了。

周大人品味着惠清这句不明不白的话,竟然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朝里走去,就见牢头押着罗通达正往监室走,挥手挡住。

“罗通达,惠清师父与你谈得怎么样?”

“容我再想想。”罗通达低声道。

第二天再度提审罗通达时,令周大人喜出望外的是,通达竟然答应为他们绘写出七星卓筒井图谱来了。周成即刻命人准备了一间光线明亮的屋子,书案及文房四宝俱齐,且有专人侍候茶饭。当天下午,罗通达便开始绘写起图谱来。

黄三金得知消息,急忙赶了来。周大人说,罗通达画倒是在画了,只是画得太慢,三两天成不了一幅。如此下去,那得拖到何年何月?他也问过罗通达,通达则说,他完全是凭着记忆绘写,如若催得太急,出了差错,那可怪不得他了。

黄三金实在难以相信,梦瑶的话竟是如此的管用。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信了。

周大人担心的是时间拖得太久,万一刘大人催问起来,难以应对。黄三金却道,心急吃不得烫稀饭,这事也只好顺着罗通达。要是刘大人问起来,只说要犯韩镇正在捉拿中,也能搪塞得过去的。周成心想只好如此,索性又派了两个捕快急速赶到渝州去,传令先期前往的捕头,拿不着案犯不得擅自返回。

转眼便是五月初七。艳阳高照,天气晴朗。

静业禅院建寺四百年大法会场面庄重,气势宏大。来自蜀川百余座名山宝刹的高僧大德汇聚大雄宝殿,佛乐铿锵,梵音缭绕。惠果大法师危坐法台,谈经论道,弘扬佛法。在场僧众,莫不折服。

殿外宽敞的庭院中肃立着数百名俗家弟子,人人合十,敛气凝神,聆听惠果弘法。

人群后面站着两个五十左右年纪的老者,寻常衣着装扮,与一般百姓无二。众人不知,此二人其实并非寻常。左边稍胖者是遂宁知府大人刘元朝,右边稍高者乃是梓州路经略安抚使严进山严大人。他们身后站着两位妇人,则是二位大人的夫人了。

严大人及夫人都是佛陀极虔诚的俗家弟子。早在去年春上,惠果法师游历剑南,在梓州元通寺弘法,便与严大人结下佛缘。当时严大人曾说,静业禅院四百年大法会他一定要前来朝贺,并聆听惠果法师讲经的。说是这般说了,但惠果却认为严大人乃朝廷封疆大臣,哪有闲暇来参加禅院的法会,所以事前也就没有特意邀请。没想严大人在菩萨面前竟是说一不二,悄然带着夫人及四个随从,乘船顺涪江而下,昨日便赶到遂宁来了。

严大人突然到来,刘元朝又惊又喜。严进山则道:“不要声张,以免扰民。”

今日一早,严进山和刘元朝及两位夫人尽皆庶民打扮,俨然一般香客来到静业禅院参加大法会,惠果法师及上千僧众居士全然不晓。

大法会在钟鼓声中圆满结束,庭院中的俗家弟子陆续散去。就见惠果法师从大雄宝殿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与几个高僧大德闲聊着。严进山便向惠果走去,而惠果法师竟一眼将他看见了,连呼“阿弥陀佛”迎下阶来。

“严大人,贫尼是不敢惊动大驾的,没想大人果然来了。”惠果合十道。

“宝刹四百年大法会,弟子焉有不来之理?”严进山也合十道。

其实惠果早料到严进山一定会来的。她之所以不给严大人发帖子,也是担心惹人闲话,说她趋炎附势,拉大旗作虎皮。没料严大人竟是这般轻车简从,毫不招摇。惠果法师不禁感慨万端,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惠果忙将二位大人及夫人请进禅堂坐了,品着鲜茶,随意说着些嘘寒问暖的话儿。就见主事老尼走来说道:“广德寺、灵泉寺两位法师和远道而来的师父们已在法堂候着了,住持你看……”

严进山和刘元朝赶忙起身告辞。惠果道:“今日事多,怠慢二位了。”

严大人笑道:“不用客气。弟子要去广德寺、灵泉寺烧香,明日再来向法师请教。”

惠果道:“明日严大人一定要来的,贫尼还有事向大人请教哩。”

下午严进山便去了涪江对岸的灵泉寺,翌日又去了广德寺,均没要刘元朝陪同,只让自己的随从跟着。

在广德寺烧罢香拜罢菩萨,严进山便去静业禅院拜望惠果法师。惠果高兴地迎着,陪严大人在各殿菩萨前顶礼膜拜,厨下也已专门做了桌精美的素席款待严大人和夫人。

餐后已是暮色沉沉。严进山正欲告辞,惠果却道有件要紧的事须向严大人请教,随即引领严进山穿过一道侧门向禅堂后面走去。

这里是个小天井,天井四周摆放着十来盆奇花异草。紧靠天井则是一个小小的佛堂,香烟缭绕,幽雅别致,颇有一番佛界的神幻味道。想来这里便是惠果日常做功课的所在了。

二人坐定,惠果却不言语。严进山正觉奇怪,忽见一位小尼姑闪了进来,扑地跪下,说道:“严大人,小尼姑惠清有天大的冤情要告诉。”说着竟悲痛地哭将起来。

严进山一惊,转眼看着惠果。惠果只将头点了点,并不发话。

“小师父有何冤情,快快请讲。”严进山道。

“说来也并非惠清自己的冤情,小尼是为蓬莱广运盐号罗氏一家鸣冤。切望严大人明镜高悬,解救他们一家于倒悬啊……”惠清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严进山又一惊,问惠果道:“不就是凿出七星神井的罗广仁那家盐号么?”

惠果道:“正是。”

就见惠清呈上早已拟就的诉状,严进山即刻在灯下细细地看了起来。

但见严大人时而愁眉紧锁,时而闭目沉思,时而摇头长叹,时而怒气升腾,阅完诉状,长久不语。惠清在低声哭泣,惠果看了看严进山,也不说话。

严大人终于发话了,问道:“这么说来,你所告的主犯之一黄三金,竟是你父亲了?”

惠清道:“女儿告父,看似不孝之举。但佛陀之义,真伪善恶,泾渭分明。家父与长江县令周成,为一己之私利,相互勾结,不惜买通匪贼,杀人盗图,进而又制造冤案,陷罗家兄弟于倒悬。此等作为,伤天害理!小尼对此早有所觉,愤愤于怀久矣!倘若明知其恶却因父女私情而听之任之,善不得其张扬,恶不得其惩戒,惠清则枉为佛陀弟子,有悖我佛之道义了。”

惠清边泣边诉,一席话感天动地。严进山只觉热血沸腾,扼腕叹道:“惠清师父,真奇女子也!”

严大人辞别惠果法师离开静业禅院时已近深夜。回到驿馆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知府刘元朝偕夫人便赶来问安,没料严大人却说要即刻启程回梓州去了。刘元朝一再挽留,严大人说香也烧了,佛也拜了,朋友也会了,为官之人,当以政务为重,遂宁山水再好,也不便贪图闲情的,执意要走。又见马车已在驿馆前候着,刘元朝没法子,只好将严大人及夫人送上车,又一直送上大道方才返回。

马车一路快驶,及至申时便到射洪县城。车在西门歇了,严大人只带两个随从去到县衙,让门子传了口信进去,只说梓州有个姓严的老朋友到访。须臾功夫,就见射洪县令姚胜杰小跑着赶了出来,唤了声“恩公”,倒头要拜。严进山一把拉住,道:“不需如此,快快进去,我有话说。”

姚胜杰急将严大人请进县衙后堂坐了。严大人道:“我有件密案须在此办理。烦你为我的人马安排好食宿等一应要务,县衙的捕快衙役近期内归我一并调用。本官此行极为机密,若有半点风声走漏,我就拿你是问!”

这姚胜杰与严大人原本荆州同乡,仕途上也曾受过严进山的指点提挈,故而对严进山一直称“恩公”。听恩公如此说,姚胜杰岂有不倾力而为的?不需一刻,什么都安排就绪。

昨夜在静业禅院接了惠清的诉状,严大人寻思再三,拿下此案的思路便渐渐清晰起来。眼下他决不能就在遂宁办理此案,也不能动用知府刘大人的一兵一卒,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举突破全案的关键,然后再铺开大网,将所有案犯一网打尽。到时,恐怕任你再狡诈多辩,也不得不低头认罪了。

严大人之所以选定射洪县衙为他办案的大本营,一来因为射洪距遂宁、蓬莱和长江县城都不太远,便于消息往来和调兵遣将;二来因为射洪县令姚胜杰是他信得过的同乡,料无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之虞。

严进山带来的四个随从,一名快手徐良,一名飞腿华中,一名铁臂范高,一名铜头武威。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且都是忠肝侠胆之士。有了这四员好汉,再加上姚胜杰的捕快衙役,要办成此案,严大人已是胸有成竹了。

距蓬莱镇魁梧山下通贤酒家百步之遥的驿道与通往玉佛寺的石阶小道交叉口处,这天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持钵盂化缘的小尼姑,她正是惠清。半山石阶上坐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此人正是快手徐良。飞腿华中和铁臂范高则扮作农夫在山林中隐蔽着。三人都注视着驿道旁那个化缘的小尼姑。

惠清在驿道边站了许久,未见有路人施舍,便向通贤酒家走去。酒家生意清淡,但见还是那位店小二在里面张罗着,惠清暗自庆幸。她走进店去,道声“阿弥陀佛”,便要向店小二化缘。

店小二将惠清看了又看,说道:“我认得你的。今日不是来吃素净的面条,而是来化缘的了。你看我这小店生意都没有,哪有银子化给你了?”

惠清便道:“小哥好记性。数月前我来赶斋,那三位客人好生无礼,差点把小尼的胆儿吓破了。”

店小二笑了起来:“那你可得留神哟!那几位客人说不准这几日就会来的。小师父长得如此漂亮,就不怕真的被他们掳了去做夫人了?”

惠清便胆战心惊起来,说她是新近从射洪白衣庵转到此地玉佛寺的。受寺里妙真师父的差遣,她这个月内都得在此化缘,少不了要麻烦小哥。万一有什么为难之处,也望小哥担待些。店小二听得心里舒坦,连连点头,当下给惠清煮了碗素净的面条吃。钱也不收,算是敬给菩萨了。

当天无情况。晚上三位豪杰与惠清在玉佛寺内暗地商议。惠清说通贤酒家是麻脸马五的暗点无疑。听店小二的意思,那几个贼人是时常在此出没的,耐心守候几日,必有所获。

正商议着,忽听墙外隐隐传来三声猫叫。徐良急忙走出,纵身跃上墙头,跳到寺外去了。也就片刻工夫,徐良又越墙返回,说是铜头武威带着射洪县衙的十名捕快赶了来,已在附近农舍埋伏,见机行事。

此后两日,惠清依旧在通贤酒家附近化缘,与店小二也混得愈加熟了起来,却都无情况出现。到第四天近午,突然三个汉子从驿道北头走来,在酒家外面站了片刻,钻了进去。

惠清远远看见,一眼便认出正是那三个贼人,不免紧张起来。她转身向山道上的乞丐看去。乞丐也正向惠清看来,就见惠清将钵盂高高举起,向天躬身三揖。乞丐顿悟:狼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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