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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书择人

张皓入府之后自然不表,时间飞快,眨眼之间已到120年,张皓在彭城爱戴有加,相隔两日必去王府,这一日,他收拾教学所用工具,无意翻到了那本“反书”心中一惊,“我每日前去王府,这书若是放在此处,若有小人偷视,皓岂非身首异处?”于是赶忙贴身收藏,在不离身分毫。

刘恭因考察儿子学业后心情大佳,对张皓赞不绝口,高兴之余请张皓前来喝酒,此时天色一黑,张皓疑有大事,急匆匆赶来,却发现满桌菜肴,这才松一口气,“王上请臣前来,皓没想到竟是这等要事……”说着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来。

刘恭起身,拉过张皓,“叔明快来!今晚咱们二人再无君臣之礼,恭只想与先生秉烛夜谈!把酒言欢!”

“那皓就却之不恭了?”二人对坐,连饮三杯,刘恭肚中文章虽不及张皓,但也是熟读《春秋》、《战国》等良书。

二人对饮,一时不查却已经明月高挂,张皓起身如厕,二人同去,刘恭酒量甚好,张皓却差了一筹,如厕之时不小心将怀中之物掉落院中花园,丝毫不觉回房再饮。

第二日,太阳升起,张皓这才起身,顿觉周围生疏,张口唤人,有丫鬟前来,这才发觉自己竟在王府过了一夜。

于是赶忙前去拜候,丫鬟告知刘恭没有起身,这才不敢打搅回到相国府,净面漱口,猛然发觉怀中之物早已不见,一时间肝胆俱裂,却又不敢大声喧扰,这一日在房中如热锅蚂蚁一般。

如此过得三日,凡有人拜见皆称病避开,刘恭遣人问候,送来治病良药,此举真如同一剂猛药,骇的张皓窝在房中兀自猜测。

十日之后,张皓知道这相国可是不能再做下去,他这几年为官自是有不少人脉,于是卖通关系,要调离彭城,“反书”丢失一事更是不敢与张霸、李郃等提及,静候调离日子,他是无时无刻不惶恐。

于是一月之后,张皓调离彭城。那本“反书”也不知去向。

话说字张皓遗失“反书”之后,东汉往常一日不如一日,各地百姓凄苦哀怨,朝中皆是宦官当道,时间流转,转眼之间到了公元182年。

当朝皇帝依然是灵帝刘宏,朝中宦官结党称“十常侍”。朝堂一团污气,买卖官爵,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

各地民愤激化,在这种社会状态下,彭城武原有一户,此户孤僻,不与他人同居一地,在荒地之处起一茅屋,此家人姓刘,生有一儿,今年八岁,大名唤作刘玟,一家三口,虽然农户打扮,但小子刘玟却从小读书,此儿天资聪颖,三岁识字,五岁通读《春秋》,更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刘父年过四十,对唯一后代严加管教,刘父虽然识字,但却无做文章之能,在这种民不聊生的年头,敢单独居住者自然有些能耐。

刘玟母亲羌氏,她本不是汉人,自然没有汉人繁缛礼节,此女一身武艺,在刘玟五岁那年开始传授防身之道。

刘玟言语皆通,且能言善辩,口齿清晰,刘父自然心中快慰,他每日与刘玟辩驳一番,亦是此中了去之所在。

忽一日!刘父将独子刘玟叫道房中,问及,“文儿!你年满八岁,对自己今后之路有何安排?”对于八岁小儿而言,这话确实有些过早,但刘玟非常小儿,自然听懂刘父意思。

整理衣衫,刘玟跪在父亲面前,“父生儿!儿自然尽孝道,不敢妄想今后之路!”刘父微微点头,但却声厉言喝,“大丈夫生于世间,怎能不言抱负,你且说来。”

刘玟不敢藏掖,遂恭敬叩拜,“待天下大乱,必将有所成就!”

闻听此言,刘父猛然站起,抬起一脚将刘玟踹倒,急声厉喝,“逆子!竟敢言这大不为之话,我生你何用?”说话间回到内堂,再出来之时手中一提一把长剑。

刘玟惊骇,顿时面无人色,他虽然通事物较早,但年仅八岁,自然吓得尿流裤裆,兀自在旁颤抖。

其母羌氏赶忙进屋,见刘父手拿兵刃赫赫相逼,眼中泪水滚落,“文儿只是一时不查误入歧途,还望老爷放他一次。”说着朝刘玟使眼色,刘玟吓得手脚皆软,怎还有力气跑!

刘父自然瞧在眼里,哼了一声,“你看他!一副不成器样子,若要‘有所成就’如今怎会吓得这般怂样?”

羌氏听其口音有所改善,焦急呼道,“刘玟他才八岁,怎能……”

刘父一把长剑猛地朝地上一顿,“闭嘴!八岁怎么了,甘罗十二岁为相,八岁时自然不惧刀剑之威了。”羌氏话为止顿。

刘父等着刘玟道,“你这想法是从何而来,若是敢说半个慌字,今日就送走你这孽畜!”羌氏在旁赶忙说道,“文儿快说,你父不会杀你的。”

“哼!”刘父冷声。

刘玟泪眼婆娑,低声道,“玟一年前在梨树下捉蛐蛐……”他说道此处,刘父猛地暴喝,“捉蛐蛐作甚,不学无术。”

刘玟赶忙辩解,“父亲冤枉,玟只觉蛐蛐为何在夜晚鸣叫,而白天却少有鸣叫,想捉来看看,却不小心挖到一本书!”说着从怀中将一本做工精美的方形纸书拿出,谁知刘父见到一把抢过,脸上露出惊恐表情,手中长剑作势就想将书毁去,却突然泄气,瘫坐在案几旁,羌氏不敢上前,焦急问道,“老爷这本书是制作的吗?”

刘父眼神空洞,忽然笑了一声,接着面露憎恨,“刘玟你可看全此书了?”

刘玟一直低头不敢看父亲,听到问话,“是!已经看了三遍!父亲此书写的果然甚好,尤其是前面几句,玟觉得……”他越说越激动,实不知羌氏使劲给他打眼色。

刘父双眼流出不相信复又流出伤心,看向刘玟却只是露出杀意,羌氏一直注意他的举动,忽然看到他这般表情,“老爷你难道真要杀死刘玟吗?”于是拦在刘玟前面。

“你让开!这本书不能被他人得知,若是在挡道,连你一起杀了!”比不久前,他像换了一个人。

刘玟复又吓得颤抖,刘父猛然朝旁错开,手中长剑直奔刘玟脑门,谁曾想他竟突然动手,羌氏不愧为常年习武之人,但觉丈夫有异动,伸手快若闪电朝其手腕抓取,在此时她也管不了其他。

殊不知刘父武功虽不及羌氏,但力量却比之大不少,手腕被抓非但长剑没有到手,连羌氏也被带出几步,眼见儿子就要死在剑下,羌氏本能的身子朝前靠上,将让夺命的宝剑插在了自己胸膛。

刘父赫然大惊,瞪视羌氏,羌氏一口血吐出,张嘴欲说,却发现刘父非但不停手,而且将她胸口长剑拔出再次刺向刘玟,按说羌氏武功高强,就是再加一个刘父也挡不住她,因担心儿子性命,这才失手,此时临死之际,爆发出的反扑着实不小,一手抓住拿剑手腕,另一手在刘父手肘一拖,“噗嗤”长剑化了个圈直接抹在了刘父喉咙上,顷刻血流如注,眼看活不成了。

刘父临死之际却露出解脱之样,喉咙冒血,声音不清,“玟儿……此书……千万不能……毁……毁坏……”再也坚持不住,长剑撒手,倒地不起。

刘玟早已吓呆,其母羌氏转过头,脸上满带慈祥,缓缓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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