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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拜艺蜀山

晨曦站在那里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晨风与墨雨消失的地方,整个身体一动不动的,谁都不知尚还年幼的他此时的面目表情以及心里的种种感受与想法。

“唉..。”

众人皆是怅然若失的摇了摇头,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走了过去,安慰着小晨曦。凌云蹲下身来,忍住哭声与溢流而出的满眶泪水,摸了摸晨曦的小脑袋、抚了抚他的后背心。柔声着说道:“曦儿,别太难过了,你父母死得其所,你应该感到骄傲,并要努力的像他们学习,以后凌伯伯与凌婶婶都是你的父母,我们都是你的家人。”说完一把将晨曦抱入了怀中。

过了好一阵子,小晨曦在凌云怀里笑了起来,手臂揽着凌云的脖子,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悄悄地说道:“谢谢您,凌伯伯,您放心,我答应过爹爹娘亲不难过,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笑着去面对的。”说完不知是因何缘故竟趴在他肩膀上昏睡了过去。

“曦儿真乖。”凌云轻柔的拍着晨曦的弱小肩背,他如何不知道晨曦现在有多么的伤心难过。然后又是对着茫茫无尽的黑夜之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幽叹,嘴中喃喃道:“风弟,弟妹,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将曦儿视为己出,你们一路好走。”说完之后抱着晨曦站了起来。

凌云取过一坛酒,对着通玄真人说道:“真人,虽然我风弟与弟妹现在连尸首和灵魂都没有,连做个正常的死人都不行,但他们俩都是忠肝义胆的侠义之士,这次也算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牺牲自我,所以我想请真人给光帝说说,让他免除我风弟所犯下的什么神界天规的大罪,他所做出的丰功伟绩,我认为应该值得被芸芸众生万世颂扬,而不是唯一还有一点人性的光界所说的什么神族败类、正义的叛徒。”说完之后,仰头痛饮了手里的酒。

通玄真人见他如此这般,心中也是有着几分难过与愧疚,然后犹豫了一下,也不顾众人乃蜀山修道之人,对着众人道:“众弟子听令,大家一起随我把酒相送一下晨大将军与墨雨圣仙。”通玄真人边说边对着一坛酒吸纳了过来仰头喝着。

“是,弟子谨遵师命。”众弟子闻言抱拳齐声大喝道。当即晨家酒窖之中的酒水纷纷被众人一饮而尽,大家边喝边对着无尽夜色之中敬道:“晨大将军、圣女玉仙,你们一路好走,我们在此为您们俩送行,虽然您们俩消失了,但我相信,您们将永久活在世人心中。”喝完酒坛子纷纷砸下,声音振聋发聩,整个场面十分壮观豪迈。

..

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夜风簌簌,夜雨潇潇,不知是老天是为了给酷暑的白天降温还是替晨风与墨雨的逝去感到悲伤流泪,整个黑暗苍穹宇宙间只有风雨之声,安静的可怕。偶尔有一两只乌鸦哀啼鸣叫着飞逝而过。

凌云将小晨曦与凌欣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怕他俩被风吹雨淋而生病。

通玄真人见他抱着两个孩子挺吃力的,就对他说道:“凌大将军,将曦儿交给我吧!他现在也算是我弟子了,我定会好好照顾他,传授他道术的。”

“呵呵呵,真人放心吧!我风弟与弟妹都答应你了我自然是不会变卦的,只是我想等曦儿的情绪与心情好点了再说,你也知道,如今才失去父母,我想好好照顾他一下,对了,我风弟与弟妹现在虽然没有尸首,不算亡灵,既不能登极乐也不能下地狱,只能是以幽灵混气状态散落游走在两大界,九小界之外的虚无空间之间,但我还是想为他二人操办一场葬礼,以示对他二人的祭奠与铭记,所以我想请真人与诸位长老、道长光临寒舍参加完葬礼再回蜀山,到时候凌某定将曦儿,霄儿一起送回蜀山,大家看如何?”凌云听了通玄真人的话之后,大笑着说道。

通玄真人闻言之后。急忙笑着解释道:“将军您误会了,我是看你抱两个小孩儿挺吃力的,于是想帮将军分担一下,不过刚刚说话欠缺考虑,还望见谅,呵呵呵,至于将军要给晨大将军与墨雨圣女操办葬礼,又如此热情邀请老夫,那怎会有不去之理啊!再说我徒儿也去呢!”说完之后招呼着众弟子跟随着凌云腾空而起,在茫茫夜色之中对着西北方向飞逝而去。

..

凌云家住在都城长安。家中也是在做着布庄生意,由于地理因素的原因,导致他的生意比起晨风来都是要红火的多,再加上他有一个在朝为官的舅子欧阳韶华的关系,导致皇上知道后对他家都是另有照顾,看了他家的布匹之后,直接钦点他家的布匹为宫中的御用之物,这更让他在全国乃至世界商场上都是大有名气。

“凌将军,以前我和我的师兄光帝以及光界众位神仙都把你和墨雨圣女看成了和影魔一样的影界妖魔,于是我们冠冕堂皇的将晨大将军扣上了与影界妖魔勾结私通的大罪,还因此是非不分的将晨大将军打入凡间,做了一个凡人,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如今看来是我们错了,我们罪魁祸首啊!我们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晨大将军与墨雨圣女、更对不起尚还年幼无辜的曦儿。”通玄真人突然转头对着飞掠之中的凌云沉声抱歉着说道。

“唉..。”

凌云闻言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但紧接着抱拳对着通玄真人说道:“光影两界本就是相互依存的,本就是一家,何必划分得那么清楚了,我和风弟与弟妹就是看不惯影魔的野心与残忍,还有对光界的迂腐沉闷也是不喜,所以才愿意下界做个凡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真人就别再自责了,再说神仙确实应该绝情弃爱,禁锢七情六欲以此来造福天下苍生,否则因其他事分心之后怎么能做个好神仙,我和我风弟都是自己动了凡尘****之恋,算不上是好神仙,已经触犯了天规,因此真人就别在存有愧疚感了。”

“唉..!”

通玄真人听了凌云所说之后,更是面带愧色。许久之后才仰头对着黑暗无边的苍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幽叹之声,叹声持续了好久,好久。然后才听他无奈着说道:“凭心而论我也认为神界太过于迂腐沉寂了,千年万年都是一个样,导致众多神仙都是忍耐不住寂寞与孤独,从而向往凡间去做一个凡人,或者是退隐到奇山秀水之地,以此来做个逍遥散仙,更有甚者都加入了影界,辅佐影魔达成他的野心,我也知道这是光界墨守陈规所带来的后果,可是天规乃是上古大帝创始元灵所立下的,已经有了几千亿万年的历史了,现在变更的话恐怕将会引起世间的****,再加上影界的虎视眈眈,所以我想将这一切的艰巨任务都交给这个小家伙,我可是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的,呵呵呵。”通玄真人话说到最后,手掌拍着怀里熟睡的小晨曦,脸庞上满是笑容,颇为自信与欣慰的说道。

“但愿真能如真人所说,那样的话芸芸众生就可以正常生活了,我风弟与弟妹也就可以如愿以偿了,但这样曦儿可将要付出非常残酷的代价与努力,人生将会变得十分的孤苦啊!唉!想到他要承受太多太多,真叫人心疼。”凌云也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晨曦,眉头紧皱,嘴里发出了幽幽的叹息之声,颇为担心的心疼着说道。

“呵呵呵,凌大将军真是爱子心切啊!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冥冥之中注定是他来拯救世间,这是光影玄龙的选择,这是上天的选择,天地万物自有其规律,这将是谁也无法改变与阻挡的,既然光影玄龙选择了他,我相信他一定不会令万物生灵所失望的,至于将军所担心曦儿承受的这些种种代价与孤苦那确实是无法逃避的,甚至这些代价与苦痛更为残忍沉重,付出之后也不一定有所回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们也只能期待他能够承受这一切的一切。”通玄真人闻言后也是满脸的凝重之色,但故作镇静的笑着安慰着凌云。

凌云听得心里直发心疼。

..

经过几个时辰的追星赶月,众人终于来到一处灯火繁华,人声鼎沸,占地面积极为的辽阔,似乎占了大半个地界的大都市——长安城。这是国家的首都。凌云的家也坐落在此。

尽管此时正是漫无边际的黑夜,但城中依旧是一片繁华景象,万家灯火将整个城渲染的比白天还要明亮美丽,街道上那摩肩接踵的人群也丝毫不弱于白天的人气。

一行人跟随着凌云的步伐进了城,蜀山的一些弟子更是被周围的景象吸引了,都看傻了眼,目瞪口呆的发出“啧啧、哇”之类的赞叹之声,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所到见过的景象,因此都显得极为的震惊与好奇。

众人穿过不计其数的大街小巷,拐过了成百上千的拐角。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所占地面积同样不比晨府小的棕红色大院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映入眼帘的是通往大门的石阶,石阶左右分别有一个雄壮威武的大石狮的雕塑。在屋檐下有着六根深黑色的大柱子支撑着房梁,厚重鲜红的府门门楣顶端挂着一块暗红色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凌府”两个大字。

凌云敲了敲门,在凌管家开门后的带领下,众人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又是豁然开朗了起来,里面的面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何等的辽阔。里面屋舍俨然,庭院四周都有着许许多多树木以及纷繁复杂的绿色植物,在那庭院的东边的中央之处,还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养了五彩缤纷的鱼类动物..。

欧阳静雪此时听见外面的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凌云,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啊?”

凌云看到正迎面走过来的欧阳静雪,急忙跑过去说道:“风弟家出事了,快把欣儿和曦儿抱进屋去睡吧,别着凉了。”说着最后一句话时他赶紧向着欧阳静雪使了使眼色。

然后将睡熟的凌欣儿给了欧阳静雪,自己又从通玄真人那里将晨曦给抱了过来,两人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这孩子是谁家的啊?”欧阳静雪将孩子盖好被子后问道。

“嘘!”凌云闻言,急忙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她不要问了,然后将晨曦安睡好了之后轻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给你细说,现在先出去安抚客人,然后替风弟与弟妹操办葬礼。”说完之转身向屋外急忙走去。

“啊!什么,风弟与弟妹怎么了?喂。”欧阳静雪闻言之后,呆立了好久之后才发出了声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急忙追问道。

屋外,凌云简单的将欧阳静雪与众人介绍了一番之后,才将晨家所发生的事给欧阳静雪解释道。欧阳静雪听了之后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风弟与雨妹,我可怜的曦儿。”说完之后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凌云柔声安慰道:“好了,你别这样,人都已经走了,哭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就是曦儿的父母,以后好好照顾他吧!”

欧阳静雪啜泣着点了点头。

..

第二日,整个凌家大院都挂满了白色的挽幛、布匹。所有的人都在张罗着晨风与墨雨的葬礼,晨曦、凌霄、凌晨、凌欣儿等等小辈都穿着孝衣,带着孝帕。前来吊唁的人不是达官贵族就是商业名流,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但在场的人不是泪流满面就是面容沉闷。这样的场面与景象一直持续到了第七日。

..

“凌大将军,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得赶紧回蜀山了。”通玄真人对着凌云说道。

凌云闻言之后,回复着说道:“好,是不能再耽误了,我这就把曦儿与霄儿带上与大家前往蜀山,参加曦儿的入门大会,让他拜艺蜀山。”说完之后,众人整顿了一番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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