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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蜀意轩(下)

待得燕神澈将裴傲雅制住,再也不看其足以杀死自己的怨恨眼光,随即回到窗户,透过缝隙,猫眼向外瞧去。

透过朦胧夜色,燕神澈只是依稀看到师谨瑜与韦一站在一起,似乎商议着什么,其余六人却是不见了,想是已将燕神澈所在的典雅阁楼围困住;燕神澈凝神侧耳倾听,却是距离太远,听不得清两人所讲。

燕神澈强自将心境打理平定,暗思道:韦一定是与师轩主商谈擒我之事,蜀意轩与万剑流,一居于南蜀,一居于东唐,俱是大宗大派,定是心意相通,我当得速速逃走才是!心思既定,燕神澈猫步闪到房间另一侧的窗户,轻轻敞开一条缝隙,猫眼瞧去,只见一个颇显精致的圆形湖泊,湖泊水面微波荡漾,倒映着湖边的只木林叶,尚有一轮明月映照在湖泊的正中心,与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趣。

燕神澈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就在此时,燕神澈听到阁楼下面一阵敲门声,随即一个浑厚中正的声音道:“傲雅,睡了罢?师伯伯有事寻你。”

燕神澈暗道一声“糟糕”,便是闪身到裴傲雅身边,言道:“裴姑娘,你且与我隐瞒片刻,小子感激不尽!”随即看了一眼裴傲雅,见她目光集怨恨、羞怒于一体,自是不答应了。

燕神澈不经意的一瞥,见裴傲雅身上并未穿着整齐衣服,只是用一个颇显宽大的浴巾将美酮裹住,想是刚才燕神澈进得房来,裴傲雅正在纱布之后洗澡,恼羞之下,顾不得穿着衣服,草草裹了条浴巾,便是杀将出来。

燕神澈暗道一声“裴姑娘,小子猖狂了,切莫怪罪!”,继而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冷冷道:“哼!你若不帮我隐瞒片刻,我便扒掉你身上的浴巾,然后将你扔出去!你掂量一下罢。”随即看了一眼裴傲雅,见她仍是犹豫不决,燕神澈暗道声“罪过!”,便是伸手搢住裴傲雅的浴巾,嘴角冷笑连连。

裴傲雅一阵气结,从长大懂事起,自己何时受过如此委屈,瞬时眼中已是泪光莹莹;燕神澈看了一眼,不由心软,但大敌当前,实是无法儿女情长了,随即狠下心来,冷冷道:“答不答应!”

裴傲雅终于委屈的点了点头,燕神澈强自按捺住心底的愧疚,言道:“现在我解了你的哑穴,之后我与你传音,你便按我教你的去说,懂吗?”随即看了一眼裴傲雅,见她点了点头,便是屈指解了她的哑穴。

燕神澈聚功凝声传音道:“裴姑娘,你对师轩主说你已然安歇,让他稍等片刻。”

裴傲雅满腹委屈的看了一眼燕神澈,说道:“师伯伯,我已然安歇了,您稍等片刻,待我穿好衣服,便给您开门。”

门外的师谨瑜和声道:“那你速速打点整理好,师伯伯有事找你。”

燕神澈歉意的看了一眼裴傲雅,驻足凝神倾听片刻,便是发觉韦一七人已是分站七个方位将阁楼合围住;燕神澈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焦虑,站在原地苦思良策。随即看了一眼面临湖泊的窗户,一条计谋涌上心来。

就在这时,师谨瑜中正浑厚的声音又自响起:“傲雅,怎么如此磨蹭,事不容迟,师伯伯这便进来,你且打点整理好。”随即,响起一声“吱呀”的开门声音。

燕神澈再不迟疑,歉意道:“裴姑娘,小子得罪了!”。言罢,便是迅速从榻上搢过一条被褥,瞬间将裴傲雅裹了个严严实实,待得听到师谨瑜上楼的脚步声,燕神澈听声辨位,双手灌劲,使个巧劲,将被褥包着的裴傲雅扔向师谨瑜;随即一脚将身旁的一把椅子踢向自己进得房间的窗户;做完这些,燕神澈便是身如泥鳅般滑向面临湖泊的窗户。

师谨瑜正上得楼来,突见一个辨不清轮廓的东西径直向自己飞来,师谨瑜刚想发力挡开,却听得一声惊呼:“师伯伯,是我傲雅!”。师谨瑜听见声音,忙双手划个圆圈,幻化巧劲,将被褥包着的裴傲雅接住。

椅子破窗而出之时,韦一七人俱都一惊,七人瞬即奔到声音发出之处,却是只见一堆摔得支离破碎的木头,七人立时发觉上当,继而运功感应燕神澈躯体的“流青缠骨二十一”,瞬时发觉燕神澈在阁楼的另一面,七人刚想追去,却是只听到一声“噗通”的落水声。

却说燕神澈跳入湖泊,遁形逃脱后;师谨瑜安抚一番裴傲雅,便是走出阁楼,见韦一七人俱都站在门外等候。

“韦先生,可曾擒住姓燕的小子?”师谨瑜对韦一言道。

韦一无奈道:“师轩主,这小子太过狡猾,又被他逃了。”随即将来龙去脉细细与师谨瑜道来。

师谨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淡淡道:“那韦先生有何打算?”

韦一暗思道:今日离韦华含韦剑老施于燕小子躯体的“流青缠骨二十一”之日已是过了十八日之多,再有三日的光景秘法便会失效;临行前,韦门主也只是给了我们七兄弟一个月的时间去追捕燕小子,言道无论如何都要一个月内回宗门复命,此时已然过去十六日,我们七兄弟当得在蜀意轩再盘亘些时候,务必擒住燕小子;若是空手而回,我们“血刃裁决七使”在门派中定然颜面无光。心思既定,韦一拱手道:“师轩主,我们七兄弟今日多有叨扰,只是擒拿燕小子事关重大,还请您多加宽宥,容我们七兄弟再在府上盘亘几日,好擒住燕小子回宗门复命,在下感激不尽!”言罢,便是要向师谨瑜鞠躬。

师谨瑜连忙上前一步,扶住韦一,和声道:“韦先生不必多礼,万剑流与蜀意轩,虽然一居东唐,一居南蜀,但俱是血脉相通,如此请求在下怎可不允!”

韦一七兄弟连声道谢,师谨瑜自是一一还礼,众人寒暄客气一番后,师谨瑜便是回到自己的书房,韦一七兄弟谢绝了师谨瑜置房安顿的好意,随即七人犹如石柱般立于圆形湖泊四周,苦等燕神澈上岸。

师谨瑜回到书房后,品了一口下人沏好的“安溪铁观音”,眉头紧锁,暗思道:这燕小子跳水遁形逃跑当是会选地方,前任轩主车义深曾告诫我湖泊乃我轩内禁地,具体缘由尚未细细讲与我便是身患恶疾去了;这燕小子竟然跳进湖泊,自是进得轩内禁地了,刚才万剑流的韦一七人在旁,我自是不能多加言语,这轩内之事自然不能与外人道来;谅这燕小子也兴不起什么大浪,我此后几日多加留意便是了。心思既定,师谨瑜喝了一口茶,便是起身径直走向卧室,解衣入睡了。

却说燕神澈跳进湖泊,疾使一招“千斤坠”,身形瞬时便是渐渐沉入湖底;燕神澈粗略一估,这湖泊足有二十余丈深,不由得暗自惊异。

到得湖底,燕神澈故技重施,随即暗运内功,不执著于躯体与湖底冰寒之水的一味抗衡,而是随意将龙气顺经脉而行,龙气外泄,而又不断吸纳湖水所蕴纳的天地灵气,进而转化为丹田内的龙气,如此反复使然,不知不觉间已是渐渐适应了湖底的阴寒气息。继而,凝神聚功,将“龟息功”运行到极致,躯体缓慢的在湖底行走。

缓慢行走中,燕神澈脑海中也是思绪纷飞,暗思道:韦一七人自是知道我跳进湖泊,这湖泊又不与其他江流一般,能让我顺水流逃脱,韦一七人自是知晓其中缘由,定会在湖泊之上待我上去,这可如何是好?心思一过,不由微感泄气,但随即释然,暗思道:走得一步是一步,如此前思后想,徒增焦虑。心思既定,燕神澈便是随意在湖底行走。

走了一会,燕神澈只觉水中阻力甚大,此时双腿已是渐感麻木乏力,随即站在原地稍作休憩。

燕神澈刚一站住,一群小鱼便是围将上来,诸多细小的鱼齿啃咬燕神澈光着在衣服外的脸部、脖颈等处,虽不甚疼,却是麻痒难耐;燕神澈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躯体一颤,小鱼儿受惊,便是四散逃开;小鱼儿游出数尺距离,又是合于一起,向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游去。

燕神澈顺着小鱼儿游走的方向看去,自是看到一块石头,只觉石头之后尚有东西,随即凝神看去,透过浓重阴暗的湖底之水,燕神澈依稀看到石头之后似是有个洞;燕神澈好奇心起,便是径直走向石头之后的洞。

到得近处,燕神澈幕见一处足有一人高,容四五人并行通过的洞府之门,燕神澈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惊异,暗思道:入得此洞,说不定能走出这湖泊,我且一试。心思既定,燕神澈便是径直走进洞去。

燕神澈顺着水洞足足走了小半时辰,继而看到眼前已是一条死胡同,燕神澈微感泄气,但终究不死心,又走近几步,只见前方一扇颇为厚重的石门,石门已然倾斜;燕神澈微一权衡,便是猫腰从缝隙中钻过去。

进得一看,石门之后却是一间密室,密室墙角有堆骨骸,燕神澈走近一步,看了一眼骨骸,随即抬头看见骨骸上方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几段字——

“吾乃苗疆广文博是也,吾之父母去世甚早,只余吾与吾之亲妹相依为命;吾十三岁从师‘蛊圣’,学得一身武艺毒术,吾之轻功更是独步武林,人送外号‘毒蝙蝠’。吾二十岁时,吾之恩师因所习毒功反噬,走火入魔,自此而终。吾埋葬恩师之后,下山寻得亲妹,见其已是十岁有八,相貌也甚是惹人怜爱,吾对亲妹更是倍加爱护。

待得三天,亲妹终于耐不住性子,告于吾她半年前结识了一位英俊的南蜀青年,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吾自是不会怪罪亲妹,只是替她高兴罢了。亲妹言于吾:‘他姓车名义深,半月前对我说道家中有事,打点好后便会回来娶我过门。’

不想几日之后,亲妹收到一封信,看后亲妹悲痛欲绝,吾自是不解,打开书信一看,不由大怒,信中言道这叫车义深的男子家中已有妻儿,到得苗疆,不想自己情关难持,连累亲妹,叫亲妹再勿挂念。

吾安慰亲妹,叫她勿要心痛,明日打点好,吾便陪她一同前往南蜀,找车义深讨个说法。亲妹含泪点头应允。

不想第二日,吾进得亲妹房内,她却早已上吊自尽,尚有一封遗书,言道她已有身孕,就是寻得车义深讨了说法,自己也是无颜苟活于世上。

吾自是心怒不已,待得葬了亲妹,便是径直前往南蜀;打听一番,寻得这车义深已然做了蜀意轩的轩主;吾之恩师、亲妹俱已不在人世,吾还有甚惧,当下便是杀进蜀意轩。

车义深与吾言道几句,便是知晓吾之来意,继而言于吾,问吾可有胆量与他一战,吾自是不惧,随即与他寻暗道进了湖底密室。

吾与之大战二百回合,终是不敌,被其套装;车义深阴然一笑,便是封死出口,扬长而去;只是他却不知,吾早已将苗疆至毒‘金冠蛊母’施与其身,其定会在三年内受尽百般折磨而死。

有缘人见得吾之所言,恳求将车义深之罪行公布于世,让其遗臭万年;吾之武艺一般,不堪一学,毒术也有反噬之痛,自也不值一提;现将吾之独行轻功——无影篆刻于墙壁之上,此轻功乃吾深山采药无意间所获,谨作有缘人了吾心愿恩谢之礼。”

燕神澈深吸一口气,暗思道:若真如此人所言,这叫车义深的蜀意轩轩主当是罪可当诛了,只是仅凭此人的一番话,我也不可草率办事,毕竟此事事关一人名声。随即看了一眼石室入口的石门,思吟道:这石门想是经不起湖底之水的日夜浸泡,机关松动,自是倾斜变形了;而且若真如此人所讲,定会有暗道出去,说不定机关也已松动,我且寻找一番。

燕神澈心思既定,便要转身寻找暗道,却是幕地想起此人尚有一套轻功身法篆刻于墙壁之上,不由好奇心痒,暗思道:我且观摩一番,看看此人所谓的“无影”轻功如何了得。心思既定,燕神澈先是给墙角的骨骸鞠了一躬,便是凝神向墙壁上篆刻的轻功身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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