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活神仙李霍
而此时,与会的人大都没意识到这件事的意义,只是在想,主公还是少年心性,少年夫妻,情真意切而已。
第三件事是军功晋升及部队调防的命令。
在这份命令里,蒋钦、李通、史涣皆提拔为都尉,陈郁、万全为校尉,其余有功人员皆升职受赏。
然后,命魏延、鲁肃、孟公威率原来武原整训的三千余人依旧开拔到武原驻守,这三千人的装备是最精良的,经过彭城一役,战斗力业已形成,这是用来对付曹豹丹阳军的主力。
陈郁、王维领二千人成立彭城警备军,驻守彭城,全面负责彭城的防务。蒋钦、李通、袁涣、袁霸、万全率三千人加上挑选进来的一千多俘虏,组成训练营,一方面按照武原军制模式开始整合练兵,一方面进驻彭城余下的五个县,以战代训。
又从蒋钦从微山湖的队伍中抽出了五百人,让袁涣的弟弟袁敏带队依旧留在微山岛,一边管理政务,一边维持秩序。孟良找袁敏暗自谈了一次,让他多多收集、培养造船的工匠,一方面要摸索建造大船的经验,一方面要练出一支水军。袁涣的家人都留在微山岛上,让袁敏回岛正好一就两便。
有心人发现,原来将领所辖的部队全部调开打散了,鲁肃、魏延带过来的部队一部分留在彭城,另一部分交给了蒋钦、李通他们。而李通蒋钦原来的队伍则交给了魏延带到武原去了。
孔明、刘晔、石广元则全面接手彭城的政务,负责划分田亩、开办民屯军屯,恢复生产,又在原来严家牧场的基础上扩大了规模。原来已经打散了风翔城民团第四百人队又重新抽调出来组成了屯田军团,他们对屯田已经有丰富的经验了。
阚泽又再一次消失,他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整合吕线的情报人员,大家都知道,孟良特别看重情报线,这是他的耳朵和眼睛。
唯有严畯不愿意出来做事,孟良找他谈过,他自愿留在彭城学堂和崔州平负责学堂之事。
安排好人事调度,孟良脱开了日常的琐事,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二春军校的筹建上。军校由他兼任山长,他得负责找师资,从教识字的、教计数的一直到讲兵法的。闲暇时间,则闭门总结武原军制的小队模式,以及编制这几次实战的战术讲义。
大家都看着他悠闲自在,孟良心里实际上已非常着急:阎忠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而他,是扳倒陶谦,全歼丹阳军的关键一着棋,难道史书记录有误?
这一日,孟良正在彭城学堂和崔州平、严畯谈天。他委托崔州平在彭城学堂开办一个政务班,招考一批愿意从事政务的儒生,教他们如何管理郡县的政务。
他想起史书上看来的,大儒马融是东汉名将马援的重孙,出身名门,长于古文经学。门下弟子四百多人,但平素看不到他的身影,能登堂入室的不过五十余人而已。其中最为著名的一是郑玄郑康成,一是名将大儒卢植。
马融授课与众不同,他坐在高台上,面前是纱帐,纱帐前是学生,身后是一帮歌舞伎,时不时轻歌曼舞。郑玄听课三年,目不斜视,为马融奇之,引为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郑玄授课也与众不同,命众弟子环坐周围,你问我答,相互辩论,这属于一种启发式教学。后世人从西方引进所谓的学习型组织,自以为开学风之先,实际上也是拾老祖宗的牙慧。
这崔州平师从郑玄,对着一套教学方法自是大为熟悉。孟良便从这里入手,说:“这个政务班不能仅仅学习经史,学习政务,关键要传输先进的思想,可以出一些辩论题让大家讨论,比如上次我们说到的王莽新政的得失,比如屯田制的意义,再比如奴隶制对社会结构的作用等等,让大家畅所欲言,主要是启发大家思考,如何改良现在的社会制度,以适应社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崔州平点头:“这个意思我明白,还可以组织学员们实地去风翔城、武原参观,了解那里的社会结构、政策制度。”
孟良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曼才可以从孝道方面给他们讲讲清廉的意义,现在的官吏不讲廉耻,大肆搜刮财物,这点曼才可以专门研究一下。”
这席话说的严畯立即进入迷茫状态,这个课题确实比自己研经读史有意义的多。
“我准备看看你们办这个班的效果,以后想专门成立一个学堂,专门按照这个思路培养政务人才,不需要他对经史研究的有多深,关键是学以致用的能力。此外,我还准备颁布一条政令,今后担任县吏以上职务的必须要有培训证书。”
这个思路让崔州平、严畯大感新奇,从根本上说,儒家是讲究入世的,一身所学就是要货与帝王家,毕竟,一心钻研学问的那是极少数人,能成为大家的也寥寥可数。
三人正讨论的热烈,史涣进来说:“门外有个信使,说是公至先生让他送信过来的。”孟良一听,赶忙出去,那人出示了云门的铭牌,说道:“我是风翔城到彭城的情报传递员,有个消息公至先生让我来亲自告诉你,下邳一批矿工在山里啸聚起事,人数众多,公至先生怕危及武原这边,请主公早作防备。”
孟良点头说道:“你辛苦了,回去告诉公至先生,就说我已知道了。”
回来路上,孟良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击掌道:“阎忠好样的,我们和丹阳军、陶谦算总账的时候到了,公刘,安排一下,我们去武原。”
史涣听了,也不多问,说道:“要去几天?”
孟良微笑道:“以后估计不会在彭城住了。”
下邳九里山,这里出产铁矿石,有几十个矿洞和冶炼工场,这是当时中原的两大冶炼中心之一,代表着中原冶炼的最高水平。
这天,九里山来了一个江湖术士模样的人,背着个小木箱,在村里的酒店住了下来。这人很奇怪,每天早上天不亮便出门上山,到晚上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又回到酒店,然后点上一荤两素,要二两村酿,一个人自斟自饮,也不与其他人多话。
这天傍晚,这江湖术士回到店里,要了一碟牛肉、一碟蚕豆,一盘萝卜块,又开始喝起酒来。
邻座有五个矿工也在喝酒。有个叫王二的小工头今天刚发了薪水,约上几个朋友小聚。这王二好事,看着术士一个人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就叫道:“这位先生,会解梦吗?若能解,这顿酒食我付账。”
那术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解一梦,一只鸡。不准,你们酒食我付账。”
这几个矿工正在兴头,便一起拾掇王二赌赛。那王二说道:“一个月以前,我梦到了土地庙前面的路上有只刍狗,这梦什么意思。”
刍狗是用草扎的狗,祭祀用的,用完便随手丢弃。
那术士说道:“第二天你是不是意外的享用到一顿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