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贾诩横空出世(1)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那荀爽点头赞许道:“州牧果然性情中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伯乐原名孙阳,被秦穆公奉为伯乐将军。后人皆以伯乐称之。”
孟良一听,赶忙向孙平拱手致歉。那孙平微微一笑说道:“我观州牧所乘之马有几分来历。这马来自大宛国,此马有两个特点,一是走夜路非比寻常,跟白日没什么区别。这马夜视能力超出常马;二是此马特别记路,只要走过的路定然不会错。此马名为紫骍,世人皆不识也,不知如何到了州牧手里?”
孟良原以为这是一匹普通的大宛马,不料却是匹有来历的名马,大喜过望,忙答道:“此马乃是董卓大将华雄所乘的战马,得孙破虏将军厚爱,转赠于我。”
孙平点头:“马是好马,州牧饲养的有些不得法,喂养的马膘太厚。若不弃,且将马交与我,我替州牧饲养一阵。”
孟良正愁找一个懂马之人来培育新品种,未来建立一支重甲骑兵,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行人告辞的时候,孟良再三对荀爽致意,让他早来徐州。
孟良部队在荀家别院得到了充足的补充,路上不再停留,赶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指定的地点。曹操部也是刚到,一面扎营,一面派夏侯渊率骑兵队前去荥阳哨探。
孟良介绍荀悦给曹操认识,曹操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表情,抓住荀悦的手从老爷子荀淑开始问候,一直问到荀家这一代的杰出人物。
那荀悦说道:“我二叔的儿子荀彧荀文若长于谋划,思维慎密,且善于识人。南阳名士何顒曾说他有王佐之才。若得他为谋主,内事调度全然不用费心。可惜,数日前他举家迁往冀州,但袁绍必不能用之。此外,荀彧的兄长荀衍荀休若、荀谌荀友若,子侄辈的荀攸荀公达都是俊杰之才。”
曹操掉头对毛玠说道:“速速记下姓名,待此间事定,立即派人去冀州相请。”
孟良哑然,这好像是荀家的传统,都善于为自己家族打广告,搞推销。荀家人还善于布局,当时看曹操和袁绍都有王霸之气,便让荀彧依附曹操,荀谌投靠袁绍,而荀爽和荀攸则高居朝堂之上,相互呼应。
曹操不好意思明着挖孟良的墙角,再三致意荀悦:“仲豫名门之后,博学多才,定有所教我。”
那荀悦也不客气,随口说道:“为政之道,无非养生、正俗、章化、秉威、统法。做好这五节,则政通人和。”
曹操击节赞叹:“仲豫果然名不虚传,这十个字正是为政之要,愿闻其详。”
荀悦见曹操虚心求教,也顿有知遇之感,从背囊里摸出一卷书来,说道:“荀悦近年来所思所想皆录于其上,请曹公指正。”
曹操郑重的双手接过,感叹道:“曹操福薄,如此高才竟不能为我所用,可叹可叹啊。”
尽管后世之人对曹操褒贬不一,甚至认为曹操是真小人,刘备是伪君子,但曹操惜才爱才的这份热情很难有人无动于衷,这就是为什么曹操帐下英才汇聚的原因。
那荀悦略带歉意的说:“我与孟州牧本有渊源,此番又是奉我六叔之命投效。曹公的好意心领了。若能得到荀彧,其才远胜于我。”
正在此时,夏侯渊来报:“主公,我等巡哨,在道上截得一行车驾。车驾中一妇人自称何太后,还说弘农王也在此。”
“什么?”室内之人一起站了起来,孟良更是惊诧不已。按照史书记载,少帝刘辨和其母亲何太后此时已被董卓鸠杀,何以出现在这里?
曹操忙问道:“车驾现在何处?”
夏侯渊答道:“就在帐外。”
众人一起涌了出去,曹操定晴一看,忙拉上孟良拜伏于地:“原西园典军校尉,奋武将军曹操曹孟德,徐州州牧、建业将军孟良孟天佑拜见太后、弘农王。”
众人跟着曹操一起拜倒在地。
何太后说道:“众卿都免礼吧。你们这是意欲何为啊?”
曹操不答,反问道:“太后这是去哪里?”
何太后说道:“董太师令我等迁往长安未央宫居住。”
“董卓这贼子现在何处?”
“尚在洛阳,到处征用民夫修补洛阳城墙,我等临行时,在西门城墙处见了一面。”
孟良更是惊愕不已。按照时间,这几天董卓应该在洛阳大量驱赶市民迁移到长安,跟着就是一把大火焚烧洛阳了,怎么会现在征用民夫修建城墙呢?
那曹操眼睛里反复打量着何太后以及弘农王,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号令道:“曹子孝,你带本部人马护送何太后和弘农王去陈留居住,路上严加保护。”
这时,史涣派出的中军侦骑也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本地的樵夫。孟良将那樵夫叫过来,问道:“这几日从洛阳往西的车仗多不多,行人多不多?”
那樵夫答道:“前些日子,每天都有大量的车队往西去,这段时间倒没什么了。倒是从西边运往洛阳的粮草日益增多。”
孟良不知道,由于他的到来,整个三国的历史已经发生变化了,而他犹在以史料上的记载来推断事件的发生。
正茫然间,忽然四周杀声大起,一面绣着“徐”字的大旗出现在谷口,后面是一排排的西凉骑兵,有四五千之众。
高顺率本部人马乘着黑夜悄然离去。这事由吕布报知董卓,董卓并未在意。高顺只是并州军的一个小小的校尉,所部人马不过七百余众。
董卓此时收编了并州军,接管了西园校尉部,又将何进的弟弟何苗所部的军队都招降了,如此,董卓部已经达到十万余众。七百人对于十万部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董卓正是用人之时,不仅没有怪责吕布,反而安慰道:“我将河东一地划着你的征兵范围,你可令手下得力之人前去招募士卒,补充兵源。”
一边的谋士李儒却对此事件警觉起来。
他知道,董卓除了西凉人马,大都是新收编的,人心不稳。自己鼓动董卓废帝,现在看来操之过急了,这明显是一步臭棋。各路诸侯现在就以此为借口兴兵讨伐。现在各路诸侯环视于外,朝廷大臣不合作于内,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如果诸侯、大臣暗地里煽动新降的将领士卒响应诸侯的讨伐号令,都如高顺一般作为内应,那虎牢关、汜水关以及洛阳城皆危在旦夕。
这李儒一面加紧让人将洛阳城里的财富、人口往长安运送,一面加强了暗地的巡查。
这一日,李儒来到了汜水关。这汜水关现由董卓的心腹将领李傕镇守。
李儒见李傕帐内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声,便潜在帐外,侧耳窃听。
只听的帐内有一武威口音的人正在劝说李傕:“将军乃董太师心腹将领,应该犯言直谏,董太师自然会明白将军的忠心。目前董太师迁都之举实在是自取灭亡之道,长安自赤眉之后残破不堪,迁都则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这且不论它。洛阳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它是控制中原一个枢纽。占据洛阳,有虎牢关、汜水关为屏蔽,地形占优,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可以此为据点,俯视中原,威逼幽冀二州。得洛阳,则中原在握,难道太师竟会把中原大好的地带拱手让与各路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