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去外面等一会吧,早餐马上就好了。”
“嗯,你别太辛苦了,以后去外面吃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母亲告诉我,女人想要拴住老公就要拴住他的胃。“说完还俏皮地眨眨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告诉他以后要回家吃饭。
“没想到媳妇还是贤妻良母类型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真是新时代的好女性。”
“哼,难道你还想找小三不成?”说完不满的朝他挥挥拳头。
“我是那样的人?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孙剑的脸色变了一下,语气有点生气的味道。
“当然不是了。老公在我心里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啊。”好像听出了他的不满,雪儿温柔的说道。
“嗯,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只爱自己老婆,雪儿。我会用一生一世呵护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坐在办公室里享受慵懒的阳光,昏昏欲睡,给俩个家伙打了电话,那俩人也是无聊,把胖子和鬼子叫了过来,三个人在那里侃大山。
“老婆语录:允许你喝醉,允许你勾妹,但晚上必须给老娘归队,如果你敢伤我的心,伤我的肺,老娘一定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残废,让你的鸟鸟永远打嗑睡。我来跟你混后,老婆就这么教育我的。“
“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家庭要照顾,情人也得处!家里有个做饭的,外面养个心善的,对桌坐个好看的,远方有个思念的!保住二,守住一,发展三四五六七!这可是智者说的话,鬼子,你老婆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有事哥给你承担。”胖子摇晃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
“男人,总是笑容满面,两眼放电,不是发病犯贱,就是坑蒙拐骗!女人丰胸细腰,放荡风骚,不是掏你腰包,就是放你黑刀!这年月男怪女妖,小心中招啊!所以奉劝你俩一句,出去泡妞小心点。”
“你好意思说,雪儿那么漂亮的妹子被你骗到手了,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么不是我俩帮你放烟花你能抱得美人归,都快把我俩冻死了,你得好好补偿我俩。再说了,这么多漂亮妹子不能碰,看着你左拥右抱的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我是那样的人吗?”
“绝对是那样的人。”说完俩人投来鄙视的眼神
我艹,这年头兄弟还能不能做了,我在他俩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孙哥,你们在说什么呢?聊得很开心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儿凑了过来,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红色露脐短装T恤,下身一条牛仔裙,脚上一双韩式的板鞋,上面全是韩文字符,式样新潮——一看就是直接从韩国买来的,而不是西单的那种进口货或者仿制品。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袋,不知道是刚买的什么东西。
“没聊什么,只是无聊,今天你怎么有空啊。”
“今天客人很少,我就出来了,想喝几杯,碰巧你也在这。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一条围巾,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谢谢你那天听我絮叨半天,喝醉酒话也多,没惹你心烦吧。”说着打开包装袋,袋子里是一个劲新包装的盒子,打开盒子,一条雪白的围巾映入眼帘。
“哪里话,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还送礼物给我,是不是太见外了。”
“试一下,这是今年的最新款。‘说这将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份儒雅,少了一份轻狂。青儿望着她的眼神有点异样,虽然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鬼子和胖子的眼睛。
“很不错,谢谢你,礼物我就收下了。“孙剑乐呵呵地说道。
“嗯,你喜欢就好,我先去忙了。’青儿俏脸一红,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深黑的眸子充满了欢喜。
.......。。
孙剑一个人坐在休息室,贪婪的享受着和煦的阳光。
“以前我也像你一下,喜欢享受阳光。在母亲住院的时候,向西的窗子,是我拥抱阳光和亲吻阳光的地方。许多时候,我不说话,很安静地站在医院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远处的阳光与我连成一片。
“向西的窗子,午后格外温暖。日子宁静下来了,世界变得缓慢。风大时,呜呜声穿过窗子的缝隙敲击我的耳鼓;风小时,看窗外的树叶隐约地婀娜着。大多数时间是没有风的,而风又确确实实在远方吹着。这时,阳光明媚。”
“向西的窗子,是一家医院心内科监护室的大玻璃窗。监护室里都是些有心脏疾病的重病人,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他们松弛的皮肤里空空荡荡,他们暴躁的脾气交给了子女,隐秘的愿望交给了神灵,他们不断变弯的身子,只住着各色的病菌和药液。他们在这里接受二十四小时的监护。病,就像散了架子的器具堆放在这里。偌大的房间坐不稳一缕健康的风,在白色的床单上也找不到一丝健康的微笑。”
“监护室里除了病人和家属,就是来往的亲戚朋友了,络绎不绝的。浪漫主义附带实用主义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使我不得不接纳一些莽撞的抒情,或者作为装饰材料,被镶进一个个画面里。”
“画面就这样出现了。人头攒动的监护室,令人窒息。一位老人,一位日夜输药整天躺在角落里的老人,他的目光暗淡,眼里布满荆棘。我猜想,其中有一根是刺中他自己的。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从不多说一句话。来看望他的人几乎没有,大部分时间里,老人的目光总是从角落里僵硬地投向那扇满是阳光的大玻璃窗,眉宇间夹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所以,每次我从窗前转向室内的一瞬间,目光都会被老人的笑容绊倒,以至于我无所适从地装着在寻找什么,试图躲避,又不知双足该挪向哪里……”
“我在这里是照顾妈妈的。妈妈的病床正好是靠向窗子的地方。闲暇时,我总爱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街道、行人和路边各色的招牌,以及这一切匆忙中渗透出来的荒凉。有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的时候,这种荒凉就降到了最低。可是,角落里还有位向往阳光的老人,我能意识到他看到阳光时的那种饥渴感。此后,在阳光满窗的时候,我就尽量离窗子远些,让老人和阳光尽情相望。”
“日子久了,我便渴望与老人有一些交谈:关于不期而至的风雨、寒流和冰雪;关于一则新闻,一起车祸,一场疾病;关于贮存起来的大白菜;关于儿女,关于儿女的儿女,等等,就是不直接去谈及阳光。”
“在城市里生活,窗子把复杂的世界化约为简单的图画,它省略了声音、温度、气息和可能的伤害。它把尘世挂在墙上,将大千世界拒于窗外,成为被观赏品,一个人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就降到最低的程度了。“
“渐渐,我听到了一个来自男性的嗓音,经过克制的柔缓和低沉。他的声音来自一个角落,伴有很重的喘息,仿佛在告知一个未经揭破的秘密。他说:“你拥有了真实的虚幻。”其实,他的声音藏在他的体内,不发芽,也不开花。就像身体之外的这座城市,无论你在哪里下车,风景都一样荒凉。幸运的是,我们拥有了一扇流淌阳光的大玻璃窗,尽管它是一扇向西的窗子,但是流淌进来的阳光却是温暖明媚的。”青儿的声音柔柔的,充满深情说着,好像在诉说着故事
孙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这一个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更合适。有些时候聆听比发表意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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