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V的房间隔了一层楼,放下背包后我迫不及待想去走走,当是排解郁闷的心情。当走到“大理”两个红色大字的城门时,我感触颇深。孤独的旅行虽然自在,但不能随便拍出那种第三人称视角的留念照片,只能自拍,我最讨厌就是自拍,因为我不会PS。
郁闷的我只能进古城看看能否找到些乐子,我漫无目的地走到一条酒吧街,但这却让我更加郁闷。我不喜欢这些狂欢的场合,各种假酒的味道扑面而来,各种分不清是古龙水还是香水但保证是便宜货的味道绞进我脑汁当中。男人的调情声,女人的娇嗔声刺激着荷尔蒙的分泌,我肾上腺没被刺激到,倒是前列腺被刺激得够呛的。只能说酒吧这种地方就这样,不是刺激肾上腺就是刺激前列腺,说白了都是老二受罪,我想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解决这裆物之急。
我进入一家热闹的酒吧直奔厕所,或许因为我憋爆膀胱的姿态和那些喝爆膀胱的人还真有点像,突然一个服务员拉住了我,说:“先生,你没事吧。”
我招招手示意说:“没事,就是想尿尿。”
服务员说:“先生,你说大声点,我没听到。”
我想这个服务员肯定是在酒吧做太久把耳朵做聋了,真是活该,我随即喊了一声大的:“老子想尿尿!”
就在此时,深谙“动静结合”描写手法的DJ正好关掉了音响,我因为丹田已经聚了不少能量一声“老子想尿尿”倒也是气势恢宏穿透了整个酒吧,而且这间酒吧还真他娘的大,居然还有回音一直在重复着尿尿尿尿尿尿。
我定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回音从门口那边传回来,真不知是该尿还是不尿,不过该死的DJ倒是十分懂搞气氛立马说了句:“看来这位客人是真的很想尿啊,来,让我们给他一点掌声鼓励一下,掌声在哪里。”
我在随即的一片掌声中回过神,整个大脑都在想着怎么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不过也不用费劲了,厕所已经有一排的坑在虚位以待了。
我立马冲到厕所里,很快就解决完,但总觉得外头应该还沉浸在刚刚的余兴中,我想得再躲躲。我的身体十分懂事让我突然有了拉屎的兴致,我兴奋得好比老来得子。
不需多久我便已经江郎才尽,突然门口传来:“咋地,咋地,分娩呢,还不滚出来。”
我吓得立马提起裤子退位让贤,走出厕所后我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大家都忙着钓马子钓凯子,谁会留意我这鸟大点的事。我暗自庆幸往门外走去,这时,又一个人拉住了我,我想,如果还是那个服务员我必定要把他打到在地上叫爸爸。
结果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化妆化得已经和这迷离的酒吧融为一体的姑娘,姑娘说:“居然真是你。”
我有种皇帝微服私访被试穿的感觉低下头,说:“我不认识你。”
姑娘说:“我认识你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一样上个厕所都这么风风火火的人,我就喜欢这么爷们的,像我偶像刘欢,我想找你喝一杯。”
我说:“一个?”
姑娘说:“一个。”
我指着外面说:“那就去外面坐坐吧。”
这间酒吧在古城的一条小水道上建起,旁边种的都是被各种假酒灌死的垂头丧气杨柳,我本想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但却发现外面居然比里面更嘈杂。在里面我只需要忍受一家酒吧的噪音,而在外面我却要忍受整条酒吧街的噪音,整个世界的噪音,简直比早读课还让人烦心。
我点了一扎啤酒,姑娘盯着我说:“你外地的?”
我说:“来这里的不都是外地的吗?”
姑娘呵呵一笑,撩动头发说:“我就是本地的,现在在丽江大学旅游学院读书,你呢?”
我说:“你是问我读哪还是什么?”
姑娘说:“谁在意你大学读哪,我问你来大理干嘛。”
我想到了自己这趟旅程的目的说:“我只是顺路经过大理,我要去松赞林寺。”
姑娘继续问:“去松赞林寺干嘛?”
我轻描淡写:“出家。”
姑娘显然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哈哈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秦枫。”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谢霆锋,林峰,太极张三丰,白癜风,小蜜蜂,龙卷风,IPhone,说:“你知道吗,我想到了十几个fēng。”
秦枫笑着说:“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枫。”
我说:“哦,坐爱的爱。”
秦枫羞涩一笑说:“讨厌。”
我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禽兽,但如果解释下去恐怕会越描越黑,只能说现在这帮大学生真的是生活好到只剩下性生活。
我喝着喝着便开始酒意微醺,心想倘若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原形毕露了,我可不想让自己这块面具不攻自破,我站起身,说:“我去结账,要回去了。”
在我起身瞬间,秦枫突然拉住我,然后踉踉跄跄扑到我身上,毫无疑问,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我回忆起过往下酒吧的经验,虽然我也有试过带走女人,但我是万花丛中过,不带半具尸,我怎么可能这么变态去****。
我扶着她的肩膀关切着:“你怎么喝了那么多,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秦枫说:“我跟你走吧。”
我没想到自己独在异乡也会有这么旺的人气,说:“不太好吧。”
秦枫面带愠色,说:“你是觉得我很随便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处女。”
你看,喝了酒的人就是喜欢瞎扯淡,但我不想在酒吧露台人来人往的地方继续和她纠缠,因为这看起来实在太像两个人在谈判嫖资了,我转口说:“我信,我信,那我带你回我的旅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