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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961213与961312(3)

站直身子,向泥水池子走去。一半,略略多出一些。跨进一只脚,再跨进一只脚、转身、坐下,慢慢往下躺。一具身体的投入,泥水因此缓慢动荡,没去颈部及其以下。将双手紧贴住大腿两侧,绷紧,一直到脚尖,希望我的身体能绷成并拢的手掌模样,有一个最终趋于尖削的流线,同时耐心等待动荡过去。好了,它们不得不放慢了速度,越来越慢。我的身体在其之下,确实存在却隐而不见。脑袋现在似乎被置之身外,转动,从这一侧,到那一侧。在一百八十度的范围内,它可以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与其下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牵扯。这是一个我会一玩再玩的游戏,几乎每次洗澡都会重复,都将重复,然后是终止。屏住一口气,继续下滑我的身体,在一点之后,脑袋会从泥水之上彻底消失。泥水再次动荡着经过我的脸,一次又一次,一次更比前一次和缓,最后,和缓变得可以忽视。身体与泥水融为一体,至少在另一个居高临下的空间看来,是这样。但是,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肚子上,在那之下,有我的胃。

脑袋浮出水面,身体跟着坐起,那只脚被相同的速度一路带到了我的大腿上,与泥水完全不同的滑动。向里侧了侧身子后,他的右脚滑进了池子。

我们尝试了几种不同的姿势。在我将后背尽量贴住池子侧壁的时候,虽然他无法像我刚才那样,被泥水彻底地原封不动,但几乎可以完全平躺下来,反之亦然。他试着趴到我的身体上,拒绝,搏斗,逐渐地放松下来,将一半多的横截面暴露在外,轮换我那么做的时候,肩膀、背部与臀部,相比胸前,短短时间内,就显得有些干涸了。最后他坐起来,坐在我的两腿之间,背对着我,将双膝并拢顶住颌骨,抱腿,双手各自握住一边踝骨。我的澡应该算洗好了?我这么想着。就在这时他换了个姿势,将胳膊肘支在了膝盖上,为此他扭动了臀部,把我的手臂猛地撞向了池子壁上。池子是用钢筋和水泥砌成的,非常坚固,我的脸立即抖动了一下。

9

全身趴在地上,左胳膊随意弯曲在他向右侧扭转的脑袋前,从我站着的墙角这个位置看去,那是大半个后脑勺,它挂在我眼球的薄膜上,从挂上那一刻开始,几乎可以算是静止。但是我的眼角,同时被一种晃动有节奏地经过。我走到他的右侧,蹲下身子。

他的舌尖夹在他的食指与拇指里,侧卧的脑袋斜侧起那条舌头,与地面保持在大约六十度倾斜里的舌头边缘,前、后、前、后、前、后……声响并不特别大。无法准确描述的单音,一个接着一个,在舌头与地面来来回回的摩擦中源源不断地产生。我突然闭紧了嘴,这些单音,前一个还未消失干净,下一个已经及时赶到,以它们产生时的先后顺序与间隔速度,从我先前自然松弛因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中鱼贯而入。从我右边的第一颗牙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先进入的一批站满后,后进入的单音便再一次从我右边的第一颗牙齿开始,依次砸在先前站着的那一排单音上,它们怎么能够如此迅捷地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开始努力将自己的嘴唇向前锐出一个尖尖的弧度,将通道尽量窄缩。但是没有用,紧接着的新一轮依旧按照顺序开始。周而复始。单音被一排排地往下砸过,砸得我失去了所有力量,整个上半身都匍匐到了地面。最后我伸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害怕我会被砸进地底下。

单音就在那一刻消失了。

假如我松开手,单音就会出现,虽然他的脑袋已经转向了左侧。但是我不能总是这样,就算我只用上两只手掌中最长的那两根手指,剩下的其他八根照旧无法干些别的。我得找到那些纸团。

然而纸团不见了。在961312的房门前,一次更比一次清晰地寻找,双手在地面上游移,其上是我跟着游移的双眼。以致在我回到自己房门前时,我同样蹲下了身体。打开房门,单音沉稳地向我敲来,于是解决方案一自动生成:呆在门外。

转身,将右手背在背后,和我揣摩的单音速度保持一致地向上滑升,抓住门把手,拳头向里用力一拉。门板的另一面,可以想见的是单音弹上又落下。好了,没有什么可以干扰我了,但街道并无可看之处,除了灰蒙蒙,还是灰蒙蒙。背部靠着门板一路往下,直到坐到地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有一个人经过。

泥水干成泥粉,从我的手背上簌簌下落。我重新走进自己的房间。

两只手各捏住他两边臂膀,将他整个半搂半抱拖离地面,但是。最后他被我塞进了泥水池子。

解决方案二,将961312耳道里的纸团取出,放进我的耳道。那天我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不把他再送回去呢?在桌前坐下击打键盘,过了一些时间之后,我忘记了这个问题。水泥池子里,有时会发出一些声响,但是并不比“咕吱咕吱”更“咕吱咕吱”。不过,问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接下来的问题发生在一天中的正午时分。

食管在我的嘴里一伸一缩,模模糊糊地,他向我走来,我向外挥了挥右手,他停下了。新的一伸一缩开始时,他突然低下头,向我冲过来,我,比他高出一个多脑袋的大个子,被摔到了地上。他的两只手握在管子上,将管子伸进嘴里。我自己站了起来,就像每一次,在街上被摔倒后所做的一样。我抢过了嘴套,但没能及时套在自己的嘴上,一些长长的纤维从食管里滑行到了桌上,然后食管软软地垂到了一旁,一动不动。三分钟的进餐时间,结束了。那些长长的纤维缓缓地逐渐地贴伏下来,过了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小滩水,上面还鼓起了一个小水泡,我把它弄破了。

半天之后,我体验到了曾经在感觉中心体验过的感觉,饥饿。

饥饿是这样一种东西,你注意到了胃。在网上看起来它呈J字形状,膨胀。具体方位在腹部的左上方,横膈膜下方。我尽可能地凑近屏幕,那只饱满的胃首先印在了我双眼的薄膜上,再往里走,一层接着一层,最后是视网膜,进入眼球,推进至大脑,图象卷曲,长长一条,向下滑行,直到我真实的胃部,展开,平面包裹住立体。在我集中精神,调动起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与想象力之后,在我每一秒平稳、规律、不间断的呼、吸中,我仍然不得不注意到我自己的胃。吸气时,它向下;呼气时,它向上。这种无法避免的运动加速了它的单薄。

他的胃应该正经历着我所经历的一切。我应该把他赶出去了,不是吗?但我只是想,嗯,这家伙,正和我一样呢。这么想着,他抢去我一半食物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端端正正的坐姿变成了脑袋搁在左手小臂或右手小臂上,再后来,左手或右手,轮番按住了胃部。在电脑前辗转了几个来回后,我最终还是离开了桌前趴着的那个自己,向泥水池子走去,并在他之前,就两步,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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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平躺下来,没有更多的打算了。将身体放松,缓缓向泥水压下,任由它们顺从地向四周滑低,再从更高一些的地方,以弧线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在我的肚皮上包抄成一个水平面。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床呢?如果我只是想平躺下来,那么在床上,在地上,这件事都可以同样完成。但我并没有思考这样的问题就躺了下去(这是不是说明当时我并没想过,我将会在那里呆上多久?)。

我一动不动,胃,它的存在消失了。

在池子边他停下了,我没有看他,我只是看着池子,视线低于池子高度边缘(需要叠加几个我,视线才能与它保持在同一平面上呢?),他站了一会儿,泥水接近静止,事实上,每一秒钟,它都因为我的身体有所起伏(呼吸,这总是难以避免的)而微微晃荡,我没有数一数,我呼吸了多少次,但他转过身,走开了。

屈起右膝的同时,自然上翘的右脚下压至完全接触池子底部,在一条直线上拖动它,直到碰到臀部为止;接下来是左腿;左右膝盖靠在一起,并自然前倾。时间也许将沿着这些起伏的曲线流逝,也许并不经过。

他几次走过来看我。沿着池子长方形的边缘,大步地来回,然后突然停下,伴随一些叫喊的声音。他本人不会听见,我也没有作出任何,表示我听见了的动作,事实上我只是保持一动不动。有一次他突然弯下腰并同时向我伸出两只手,是一个相当大幅度的动作。

如果我不愿意离开,他会怎么想呢?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开始代替我工作。

我长久地面对着我对面的墙壁。

接二连三地撕下覆在我眼睛上的薄膜,可以看见更多的一些东西。墙壁是白色的,在白色之上有着与那白色一般无异的、间隔细密的竖线,但是并不是个规律。看得出高低不平,光拖过那些微微突出的边缘。盯着。盯住。

第二天正午,他将管子塞进自己嘴里,管子的伸缩全部在他嘴里完成了。当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把背脊贴紧池子底部,把两只脚改成交叉地,搁在池子边上。

现在我回想,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就那样,究竟过了几天?总之几天之后,他坐到了池子边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的头下垂着,眼睛闭合。在他的位置我看着我自己,一个被饥饿折磨着的睡去的脑袋。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搁在他的两腿之间,他把一些食物,从管子到他嘴里的,放进我的嘴里面。在三口之后他抬起头来,过了一会儿又重新低下去,将手指伸进水池,沾了些泥水,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它们已经裂出了许多缝。这些缝一直伸展到他的身体上,尽头不在我的目光之内。

在半饥半饱中摇荡着(他的工作干得可真不错,泥水似乎比先前更洋溢了),我松松合上双眼。他似乎并不急着把我弄出池子去。终于有一次我伸出手臂指指他身上的裂缝,到处都是,并且有好些地方剥落了,露出一种相当奇怪的颜色。比泥水浅淡得多的一种,姑且一样称它为土黄色吧,浅淡的土黄色。

他将他的右手,缓慢地沿着池壁,小心翼翼地滑进泥水中,然后久久地,一动不动。那是一个我不曾见过的姿势,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进来泡上一会儿呢?

他的壳,说到这些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我想起我曾在网上看到过的一款甜品,老古前的人们管它叫“紫雪糕”,就是在细腻的奶油雪糕外面裹上一层薄脆的巧克力,稍受外力,比如牙齿“喀”,并不真咬下去,只是,像在表面光滑的鸡蛋壳上猛敲一下一样,巧克力紧贴着的底下那层雪白就被显露了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或是交叉(为了再次分开),有时站起来,用一根手指从键盘的这一头划到另一头,有时一动也不动,然后突然被惊醒似的看看四周(也看看我),继续工作。

在他工作的时候我先从池子底部坐了起来,接着起身,坐到池子的边沿上,低下头,回忆并再现了他喂食时的大致高度,然后,再次起身,跨出池子。

他坐在我的电脑前,我站在他背后,我浑身湿漉漉的,最新鲜的泥水,很自然地,从背后抱住了他。稠重的泥水盖在碎片之上,干结与缓慢流动,混合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把椅子让回给我,自己走去坐进泥水池子里,低着头。

他喜欢的洗澡方式是:先将全身浸湿,然后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站上数秒钟后开始扭动身体(即使不扭动,泥水也会自上而下,最后沿着他的大腿滑落)。或者在池子里转悠(而我喜欢站在窗下的光圈里),做几个活动身体的动作,双臂随着身体摆动,划出一些不规则的、大小不一的弧线圈。有时他从池子里走出来后,把身上滴滴嗒嗒仍在往下淌的泥水用手掬起,甩到我的身上。来得及时,由于击打键盘的动作幅度过大,我的肩膀上有些地方是裂开了,但我不从电脑前转开眼睛。他甩了一会儿,把湿漉漉的肘关节支在电脑上(他喜欢从一个更高的地方静观我的脸),当然我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于是他耸耸肩膀走开了。下一次我也要在他面前耸耸肩膀。

现在轮到我来工作、喂食。想到他的个子比我小很多,我迟疑着将三口减为两口半。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日子,有一次,在我跨出泥水池子之后,他离开工作台向我走来,面对面地,因为身高差别不小的缘故,我们在地上坐了下来,几乎同时地。他伸手过来,将我身体上某些部位,拱起的泥水颗粒一一弄平,然后走去池子里躺下,两只手放在身体两侧,拍打水面,泥水溅起,但都溅得不高,只有少数几粒,挂到了池子边上。我看着他,就在这时,我的嘴角第一次,还有更靠近眼睛的颧骨,它们自己上扬或是突起,但是泥水顶住了这片动力的趋势,绷住,再绷住,类似泥壳干结脱落时的,第一次在我的嘴角以及我的颧骨处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床上坐下,双手抱着头,之前我看着的那个人是谁?他在我家里干什么?我真想躺下睡觉,这是逃避的最好办法,可是前一天的夜里我已经熟睡过了,此刻我没有睡意。离开也许是个办法。

11

这个念头,体积庞大,就像泥水一样淹没了我,推着我来到街上并开始加快步子,眼前闪过一些人影,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声音在晃动,最后我奔跑着来到961312的房门前,然后我停下来,在那扇房门左右,拖着脚步慢慢来回走了几圈,然后迅速地。

我进了他的房间。床,池子从地上突出来,不用俯身向前或伸长脖子就能看见,泥水已经干涸。桌子在池子旁边,如果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头顶就是唯一的那扇窗子。我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电脑立时点起一盏蓝色小灯。和蓝色小灯一起跳出来向我问好的是这么一句话,“你好,961312,你是唯一的,要努力工作!”

961312的工作是这样的:电脑前有一架长方键盘,键盘上有八个字母,依次是FA N G S H U I。依次按下,屏幕上就会闪烁出两个大字,放水。一刻不停地把这八个字母从头按到尾,再从头按到尾。

干了一会后我就倒在了床上,侧身或是仰面朝天。直到第二天正午,食管开始蠕动之前,我打算就这么躺着。不磨舌头吗?我问自己,等待进食的这段时间变得又长又慢,磨一下舌头吧,好打发些。不。理由是我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磨过它了。终于,从窗户里透下的日光从灰蒙蒙变成明亮,并渗透进整间屋子,不远处的桌子,轮廓开始变得清晰,附近的水泥池子,被这片明亮渐渐放大了大小。

他的食管比我的那根略小些。接下来我度过了努力工作的半天。晚上,我在房间里转悠了一阵之后,我突然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能干些什么呢?为什么我不去为我的那些小点发送信息?既然走进这扇写着961312的房门的理由已经完全无影无踪,我就走了出去。街上黑忽忽的,一扇接着一扇一眼看去,全都关上的房门,看不到什么晃动的人影。也许正有人躲在一扇微开的门后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把脑袋向下缩了缩,一面走着,一面注意听着四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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