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据我所知的陈静风是一个境界莫测高深,深明大义,义薄云天,天马行空,空既是色,而色又色得很有品味的一个天才---”鬼谷子学院院长唐正中口若悬河地说道。
“呵--呵--我这个人除了偶尔参加一下公益活动,顺便做做爱心大使,顺便再帮助一下老奶奶过马路之外,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优点---”陈静风笑眯眯地回答道。
“那你是答应了---”唐正中高兴地说着。
“看在你活了几百岁平时最喜欢说实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接下来,我们谈谈待遇的问题吧---”陈静风厚颜无耻地说道。
“好说,好说---”唐正中有些眉开眼笑。
一场影响了修真界数万年的砍价大战,便由此抽开了序幕------
许多万年以后,许多老人们都在上洗手间时感叹:天才,人家砍价要钱,你砍价一句话两个字:要命!
“那就这个数吧,六六大顺---”
陈静风伸出双手中的六根指头,6万吊,虽然比雾中楼杀手组织给的10万少了4万,但依然是件开心地事情。(1吊钱等于1000厘钱,相当于现代1000元人民币)真可惜没有夜总会,或者桑拿,或者小发廊。真怀疑来到这个世界上,好几年都没有用了的东西,会不会生锈或者长斑,或者不能雄风再起。
“不行,最多这个数---要知道钱财嘛,乃身外之物。上了天界又用不了了---”
唐正中一边摇头,一边伸出了两个指头。
“,你不是吧。我说老唐啊,以后呢?我俩也是同事关系,也是上下属关系了吧---”
“是啊,没错啊。有问题吗?---”
“你可不能让我太穷了吧。要知道说不定以后为了搞好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我请你吃饭啊,喝酒啊,嫖chang啊。不对,又忘了没桑拿的。反正要花很多钱就是了---”
“不用。我这个人一向很正直的,你贿不贿赂我都是没有关系的,我不会给你小鞋穿,也不会给你脸色看的---”
老唐拍着胸脯保证道。
把这些官场潜规则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还说不会。如果不是你亲自做过,你知道个鸟啊。我鄙视你。还说什么是闻名于世的鬼谷子学院院长。
“我说老唐啊?再怎么样,是你请我去上任吧。你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最起码也要这个数吧---”
陈静风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不行,不行---”
老唐脑袋摇得就像双色球开奖的转盘一样。
“我还说老唐啊,难道以我陈静风玉树临风地人格魅力,难道还不值这个数吗?”
陈静风再次减少了一根指头,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心里一阵肉痛,少伸一根手指头就代表老子要多奋斗几年啊。
“俗话说,万水千山总是情,不给工资行不行?我的最低低限是这个数。一口价,再也不能多了---”
老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伸出了三根指头坚决地说道。他真是搞不懂,这个陈静风乃修真界的高手,说不定数十年之后就飞升天界了,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你不是吧,老唐。亏我还当你是一个人物。鬼谷子学院那么有名气,就值这么一点点钱吗---”
“你认为有名气就有钱吗?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这年头赚钱容易吗?不容易啊---”老唐语重心长地叹息道。
“你---你---你怎么跟老子一个鸟样,老子鄙视你---唐正中---”
陈静风彻底无语,老子今天遇到了一个人才,一个比老子这个做经理的还会杀价砍价的人才。我鄙视你!人才!!!
“算了。老子就当是在做爱心大使吧。我们要不要再签个用工合同或者有个什么约定呢---”
“不用了,繁文褥节岂是我辈修真儿女,不。修真高手所能忍受的。我们击掌为誓吧---”老唐大义凛然地伸出了右手。
“好,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击掌为誓---”
“啪”修真界两大高手就这样完成了一个请人与被请,用人与被用的砍价大战。
当老唐只给了陈静风三千吊钱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刚才三根手指头就是指三千吊钱的时候,陈静风差点气得哭了。真是一代奸商啊。
不得不让老子由衷地感叹,情不自禁地说上一句:姜,真还是老的辣,而且还冲鼻子。---如果此时被修真界众人知道,两大高手在此为了一个工资问题而砍价杀价半天的话,很多人都会大笑到掉一阵子门牙;在闭关修炼的修真高手可能会出现直接而不是间接的走火出魔地现象。
“合作愉快!我告辞了---”
“不送。下次别来了--”
当老唐飞走之后,陈静风把所有的气出在了强强和才才的身上。
“你他娘的两个脑子有问题是吗?笑,还笑。不帮老子砍价杀价,以后没钱用,你们吃个球啊---”
“老大,我俩本来要打算帮你的,但一见到你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样子---哎--别打---”
“还说,你还说老子英明神武---刚才那个死老头也是这么说---结果呢?---我打---看你还说不说---”
“啊---”
“老大---哎哟---老大---我--我不说你英明神武了---”
“老大,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那老子现在英不英明?神不神武啊?---”
“老大不英明,老大不神武---”
“什么?老子明明英明神武你竟然说老子不英明神武。我再打---”
“啊----”
隐贤山庄传出了一声惊人的惨叫。附近居住地居民,纷纷走出家门来观看是怎么回事?最后皆摇摇头一无所获地回去了。
“陈静风---”
“哦,谁叫我?”陈静风正打得起劲。
“高晓晓!!!”
“高晓晓是谁啊?哦,晓晓你来了---”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见到了高晓晓陈静风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强强赶紧抓住机会跑出了小院,一个人去逛街了。
“你又打他们了---”
“他们---”
“谁叫你打的---”
“我--我--”
“我什么我啊。是我叫你打的吗---”
“不是。不是。”陈静风赶快赔笑道。
要知道高晓晓发火,他就是怕得要命。并不是因为她境界有多高,而是因为可能陈静风觉得她有亲切感吧,反正一见到她发火就有些心虚。
“你真优秀。我一会不在,你就打他们。是看我不顺眼是吗?”
“不是,真的不是---”
“那好吧,罚你做半个月的饭,不准叫他们帮你哦---”
“收到了,高总。”陈静风屁颠屁颠地跟着高晓晓走进了屋子里。自已是做经理的人物,除了能听做老总人物的话之外,还能听谁的呢?高晓晓不是老总又有谁能令陈静风如此服服贴贴的呢?直到数十万年之后,许多有智慧的老人们针对此种情况,在茶余饭后闲聊时才总结出了一句经典:这是年青人爱情的前奏---
“我到底要不要去见他呢?”
孙丽在心中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但答案总是否定的或者根本没有答案。如果我现在去见他,他可能还以为我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吧。但如果我不去见他,那他会再次来找我吗?可能以后他都不会了。
那天在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就那样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应该怎么办呢?明明大师哥叶风城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逐出了师门。你知道这些吗?
风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能原谅我当初的一切吗?请不要离开我,好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总是欲哭无泪。我真的好害怕,怕失去你;我也真的很痛苦,为了你而痛苦。
我也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你留下来。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信他人的谎言。我错了,行了吗?你能感觉到我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爱你;有没有曾在你回忆里哭泣?一份感情最大的痛苦应该是我爱你,却不能告诉你吧。
站在二楼的栏栅处,孙丽再次无助地望着远方的黑暗天空,仿佛她要让清风带去对陈静风的思念;仿佛她要借这夜晚的宁静来摆脱白天的喧哗;仿佛夜晚的宁静总是比白天的喧哗更让人感到身心愉快吧。
天黑了,天又亮了;天亮了,天又黑了。为什么这个世界总要有黑夜和白天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单纯地白天或者黑夜呢?为什么我和他就像是白天和黑夜一样,永远不能融合在一起?永远只是勿勿相遇而不能永远相交呢?
依然还记得那次在客栈的偶然相遇,你那多情而热烈的眼神,难道不是在述说着什么吗?或许你真的是风,只是你是一阵静风,轻轻地你来了,给我带来了希望与激情;然后来不及挥手,静静地你又走了,走的那么决裂那么干脆。
天。老天。仁慈的老天。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这是为什么?他是你派来的吗?
天再次亮了。
匆匆洗漱完毕,孙丽便施展身法向陈静风所在的小院---隐贤山庄飞奔而去。自从从波叔那里知道,陈静风自己买了一座独立小院之后,她已经无数个日子徘徊在自己的思想斗争之中。今天她终于在经历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挣扎之后,做出了决定,去见见他心中的风哥---陈静风。
来到隐贤山庄外面,一眼便看见<隐贤山庄>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
“想不到风哥口若悬河,铁齿铜牙,写出来的字竟然这么丑陋,哎---”
轻叹一口气,抽出了配剑,“哗-哗-哗”几下便将陈静风花了几个时辰的杰作,给化为了碎末。
来到小院大门外一处高大山石旁,一个起落,四朵绚丽的剑花,便重新按由上至下的排列,刻下了<隐贤山庄>四个龙飞凤舞地大字。她划破了一个手指头,使出了<血舞魔天>大法,一滴鲜红的鲜血便迎风见长,最后像暴雨般飞入了<隐贤山庄>四个大字所刻的深槽嵌痕里,使原本苍白无力的四个字变成了血染的风采。
“就让你永远记住我吧。”孙丽轻声自语道。
“谁啊,大清早就在外面吵来吵去?不用上班不能去做事吗?就算你不用做事,也不能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听见小院外面有异样的声音,陈静风一边大声叫喊,一边向外走来。
“丽妹,你来了---”孙丽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丽妹,你又消瘦了---”陈静风温柔地说道。
轻轻地几个字,淡淡的一句问候,或许没有那些山盟海誓的壮烈,或许没有那些天长地久的缠绵,但早已经将孙丽那坚强的防备击得粉碎,多么暖人心的话啊!
孙丽再也忍受不住白天与黑夜的煎熬,再也控制不了奔放地情感,猛地跑上前,一下子扑进了陈静风的怀抱,大声地抽泣了起来。泪水就像漫天的雪花飞舞一般,冰凉而凄美,不停地往下掉,打湿了陈静风的衣襟,打在了他的心里,打开了他那尘封已久地感情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