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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试牛刀

高家班的表演如我想象的一样,异彩纷呈,赢得了在场观众阵阵喝彩声。就连小师妹高晓蓉精彩的顶碗走钢丝表演也令我眼前骤然一亮。待我与小月儿下场收集赏银时,每个在场的观众都不吝惜自己的腰包。

日子就像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每个清晨与深夜我都独自一人跑去林间练习着飞雁荡苇步法。日子久了,我也渐渐开始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其中接不到一块的动作在这日复一日地练习中也开始融会贯通。日间我与小月儿一起为高家班的演出做做后勤工作,偶尔也与师兄弟们谈天说地,把酒言笑,日子过得非常充实,但我的心中却始终忘不掉那个重要的使命。

就这样,一转眼我们在安徽境内已逗留了一个月,我也将秘笈中的飞雁篇的招式步法练得炉火纯青。这天,我向往常一样来到林间,打开秘笈,终于可以开始修炼书中的第三个部分了,我翻到第三部分,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荡苇篇。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既然有了飞雁篇的武功作为根基,想必这荡苇篇的招式我应该能很快掌握吧。

可是,事情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如果说飞雁篇的步法是以快避敌,再逃之夭夭,给人以不可捉摸之感,那么荡苇篇的功夫却是以慢而柔的动作迷惑对方,使其出手落空,最终导致方寸大乱而失去先机。换句话说,如果把飞雁篇比作武功的招式,那么荡苇篇就是武功的内功心法,也就是武功的灵魂。它在这整套步法中起着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其学习的难度也可想而知。

我不禁吞下了一口口水,全神贯注地开始修炼了起来……

也许是我天生的悟性高,又过了不下半月,飞雁荡苇整套步法便小有所成,就连最困难的荡苇篇也被我攻克了下来。

又是一天,高班主派我与小月儿去市集采办一些生活用品,路上小月儿打趣道:“风哥哥,最近你的气色真不错,平时走路也步伐轻盈,你定是练了你爹留给你的秘笈了吧?”

“想不到一切都瞒不过你这小机灵!我确是练习了飞雁荡苇步法!”

“此去市集还有数十里路,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比试比试脚力如何?”小月儿提议道。

“趁此机会一来我可以检验一下这段日子修炼的成果,二来也可以试探一下小月儿的步法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我心中暗自想道,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尽全力,而是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小月儿的身法。果然不出我所料,小月儿使出的轻功正是飞雁篇的内容,在我看来,他似乎将飞雁篇的每一个动作展现到了极致,他的身形正如同天空翱翔的大雁一般,自由洒脱,狂放不羁。但是,书中最精华的荡苇篇的部分他却一点也没展现出来,看来他只会飞雁篇中的步法而已。

一路上我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后,没落下一尺,旁边经过的路人见我俩这一前一后的飞奔状,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这时的我只感觉两旁的景物都在飞快地倒退着,脚底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再次定睛一看前方,市集就在不远处了,我突然变化了一招,使用荡苇篇的步法,魅影一闪而过,已然超越了小月儿。小月儿见我超越了他,脚下步伐更加急促,试图以速度来超过我。可荡苇篇的武功正是以柔克刚,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我仍悠哉地迈着轻盈的步伐率先到达了市集。

“风哥哥,你真厉害,想不到短短两个月,你的轻功竟能超越我!这套飞雁荡苇步法还真是神奇啊!”小月儿羡慕地说道。

“你也不错,想必轻功能比得过你的这世上也是罕见!”我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要是查明杀我爹娘的凶手不是你爹,我便将这整套步法传授给你!”

“不必了,风哥哥,那是你家的独门秘笈,传也应该传给你的子孙后代,我能窥探到这秘笈的一部分也是十分幸运了……”没想到小月儿的内心比我想象中的成熟。

“那咱们快去采办物品吧……”

一路无话,我们带着采办的物品一路兴匆匆地满载而归,回到了高家班的落脚处,刚一跨进门,手里的东西还来不及放下,只见高大小姐如同一只欢快的小白兔似的一蹦一跳地迎面扑来。经过两个多月时间的相处,小师妹高晓蓉由一开始的害羞腼腆逐渐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也许她天生就是怕生的性格,一旦与某个人熟络起来,一下子就可以成为交心的朋友,尤其是对同龄人而言,更加容易走到一起去,而我恰恰正是符合这些要求的同龄人。但是她对我的感情却是比较单纯,不像我对她存有的男女之情那样,仅仅只是打闹嬉戏的伙伴关系。所以有时的她会对我没大没小,大呼小叫,有时的她又对我撒娇发脾气,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便慢慢形成了一种彼此依赖,却又不像爱情的奇妙关系。而对于赵霁月来说,由于年龄间差距较大,大小姐并不感冒。

“小风,今天晚上城里举办庙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高晓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说蓉蓉,我刚回来,大气还没喘一口,你就提这提那,好歹也让我先放下东西再说嘛!还有,以后可不可以改一下叫我的称呼,我好歹也比你年岁大,总也该叫声哥哥吧……”我假装一本正经道,一只手仍感受着她那细嫩柔软的掌心。

“不嘛,蓉蓉我就要管你叫小风!小风你对我最好啦,一定会带我去的吧,好不好嘛?”高大小姐摇晃着我的手臂作娇嗔状道。

“蓉蓉!怎么又让我看见你在欺负小风!人家刚办完事回来也不让他休息一下,唉,你这丫头可真是被我惯坏了!”高伟杰脸色一沉,慢慢推门从内屋踱步而出。

“人家哪有欺负他啊只不过是邀请他晚上一起去逛庙会……”高晓蓉故作委屈状道。

“哦,原来是逛庙会啊,听说今晚的庙会盛况空前,热闹极了,你俩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好,彼此之间也可以多增进一下感情……”高伟杰脸色由阴转晴,语气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这么说爹您是同意我们去啦?太好啦!走,小风,我们去准备一下……”大小姐兴奋地拽着我的手向里屋走去。

“风哥哥,我也想去,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小月儿在一旁满眼羡慕地说道。

“也好,小月儿,反正晚上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冲小月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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