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86100000013

第13章 为保护民族手工业,胡雪岩对抗新式缫丝厂(2)

慈禧太后亦很讨厌左宗棠的口没遮拦,什么事想到就说,毫无顾忌,不过她很念旧,总想到左宗棠是艰难百战、立过大功劳的人,既然不宜于在朝,应该给他一个好地方让他去养老,所以同意了军机的建议,外放左宗棠为两江总督。

对抗潮流

这个消息传到时,恰好胡雪岩陪着畅游了西湖上六桥三竺之胜的宝森回到上海。对他来说,这自然是个喜讯,不由得又在心里激起了好些雄图壮志。

照例的,胡雪岩每一趟到上海,起码有半个月的工夫,要应付为他接风而日夜排满了的饭局,第一是官场,第二是商场,最后才轮到至亲好友。古应春和七姑奶奶夫妇是“自己人”,挨到他们做主人请客,已经是十月初,将近慈禧太后万寿的日子了。

这天请了两桌客,陪客也都是“自己人”,其中有刘不才——他如今管着胡庆余堂药店,这一回到上海是要转道北方去采办明年要用的药材,有宓本常,他是阜康雪记银号上海总号的“大伙”。

此外也都是胡雪岩私人资本开设的丝号、典当的档手。

酒阑人散,为时尚早,胡雪岩想趁此机会跟古应春夫妇好好谈一谈自己这几天的见闻与想法,所以决定留宿在古家。

古家原替他预备得有宿处,是二楼后房极大的一个套间,一切现成,便将他的轿夫与跟班都打发了回去,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小跟班,名叫阿成的,随他住在古家。

“应春,这回湘阴放两江,等于合肥掼了一大跤,你看,我们有点啥事情好做?”

“小爷叔,”古应春答说,“我看你现在先不必打什么主意,不妨看看再说。”

“为啥?”

“事情明摆在那里,合肥、湘阴一向是对头,湘阴这趟放两江,第一,他不会像以前的几位制台那样,让北洋来管南洋的事;其次,湘阴跟刘岘帅是湖南同乡,刘岘帅吃了合肥的亏,湘阴只要有机会,自然要替他报复,这是湘阴这方面,再说合肥那方面,当然也要防备。论手段是合肥厉害,说不定先发制人,我们要防到‘吃夹档’。”

“‘吃夹档’?”胡雪岩愕然,他想不通左李相争,何以他会受池鱼之殃?

“两方面钩心斗角,不外乎两条计策,一种是有靠山的,擒贼擒王,一种是有帮手的,翦除羽翼。湘阴是后面一种,小爷叔,合肥要动湘阴,先要翦除羽翼,只怕你是首当其冲。”

胡雪岩悚然动容,但亦不免困惑,“莫非你要叫我朝合肥递降表?”他问,“我要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湘阴?”

“递降表当然说怎么样也不行的。我看,小爷叔要联络联络邵小村。”

邵小村名友濂,浙江余姚人,也算是洋务人才,一向跟李鸿章接近,新近放的上海道——上海道本来是李鸿章的亲信刘瑞芬,因为刘坤一参盛宣怀一案,刘瑞芬秉公办理,因而得罪了李鸿章,设法将他调为江西藩司。刘去邵来,足以看出上海道这个管着江海关的肥缺,等于是由李鸿章在管辖。

“联络邵小村,不就是要吊合肥的膀子?莫非真的要磕了头才算递降表?”

“吊膀子”是市井俚语,语虽粗俗,但说得却很透彻。古应春默然半晌,突然提出一个惊人的建议。

“小爷叔,一不做,二不休,你索性花上二三十万银子,把邵小村攻掉!”

这一下,胡雪岩更觉错愕莫名,“你是说,要我去当上海道?”他问。

“是啊!”

胡雪岩无从置答,站起来踱着方步盘算了好一会,突然喊道:“七姐,七姐!”

七姑奶奶正在剥蟹粉预备消夜点心,听得招呼,匆匆忙忙出来问道:“小爷叔叫我?”

“应春要我去做上海道。你看他这个主意,行得通,行不通?”

七姑奶奶愣了一下,“怎么一桩事情,我还弄不清楚呢?”她看着她丈夫问,“上海道不是新换的人吗?”

这一下倒提醒了古应春,自觉虑事不周,邵友濂到任未几,倘非有重大过失,绝无开缺之理,因而点点头答说:“看起来不大行得通。”

“而且,我也不是做官的人。”胡雪岩问,“你看我是起得来早去站班的人吗?”

胡雪岩虽戴“红顶”,毕竟是“商人”。如今发了大财,起居豪奢,过于王侯,分内该当可摆的官派,也不过是他排场的一部分。倘说补了实缺,做此官,行此礼,且不说像候补道那样,巴结长官,遇到督抚公出,早早赶到地方去站班伺候,冀邀一盼,至少大员过境,上海道以地方官的身份,送往迎来,就是他视为畏途的差使。

七姑奶奶有些弄明白了,她也是听古应春说过,邵友濂是李鸿章的人,跟胡雪岩是左宗棠的人,算是敌对的。现在古应春建议胡雪岩去当上海道,取邵而代之,不是上海道对胡雪岩有何好处,只是要攻掉邵友濂而已。

“不管行得通行不通,也不管小爷叔舒服惯,吃不吃得来做官的苦头,根本上就不该动这个念头!”

七姑奶奶说话向来爽直而深刻,因此,何以不该动这个念头,在古应春与胡雪岩都要求她提出解释。

“我倒先请问你,”七姑奶奶问她丈夫,“上海道是不是天下第一肥缺?”

“这还用你问?”

七姑奶奶不理他,仍旧管自己问:“小爷叔是不是天下第一首富?”

这就更不用问了,“不然怎么叫‘财神’呢?”古应春答说,“你不要乱扯了。”

“不是我乱扯。如果小爷叔当了上海道,就有人会乱扯。小爷叔是做生意发的财,偏偏有人说他是做官发的财,而偏偏上海道又是有名的肥缺,你说,对敲竹杠的‘都老爷’,如果应酬得不周到,硬说小爷叔的钱是做贪官来的,那一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一说,吓出古应春一身冷汗,如果胡雪岩当了上海道,真的说不定会替他惹来抄家之祸。

“应春,你听听。”胡雪岩说,“这就是为啥我要请教七姐的道理。”

“小爷叔,你不要替我戴高帽子!倒是有句话,我——”七姑奶奶突然顿住,停了一会才说,“慢慢再谈吧!”说完,转身走了。

胡雪岩并不曾留意于她那欲言又止的态度,重拾话题说道:“对邵小村,敷衍我不肯,要攻掉他,大可不必,那么,应春,你说,如何是好?”

“当然只有不即不离。”

“也就是一切照常?”

“是的。”

“那好。我们回头再来谈湘阴来了以后的做法。”胡雪岩说,“我想湘阴来后,我可以对怡和下杀手了。”

怡和是指英商怡和洋行。这家洋行的在华贸易,发展得很快,跟胡雪岩的关系是亦友亦敌。胡雪岩为左宗棠采办军需,特别是西洋新式的军火,颇得力于怡和的供应,但在从事丝的出口方面,怡和是胡雪岩的第一劲敌。

本来胡雪岩做丝生意,“动洋庄”是以怡和为对象。但怡和认为透过胡雪岩来买丝,价格上太吃亏,不如自己派人下乡收购,出价比胡雪岩高,养蚕人家自然乐意卖出,而在怡和,仍旧比向胡雪岩买丝来得划算。换句话说,养蚕人家跟怡和直接交易,彼此分享了胡雪岩的中间利益。

不过,这一点胡雪岩倒不大在乎,因为他讲究公平交易,而且口头上常挂一句话,“有饭大家吃”。养蚕人家的新丝能卖得好价钱,于他有益无损——青黄不接,或者急景凋年辰光放出去的账,能够顺利收回,岂非一件好事。

只是眼前有一样情况,非速谋对策不可,光绪五年怡和洋行在苏州河边,设了一家缫丝厂,今年——光绪七年,有个湖州人黄佐卿也开了一家,字号名为公和永,还有一家公平缫丝厂,由英商公平洋行投资,亦在密锣紧鼓地筹备之中。

怡和与公和永这两家缫丝厂,都还没有开工,主要的原因是,反对的人太多。一部机器抵得上三十个人,换句话说,机器开工一日的产量,用人工要一个月。这一来,浙西农村中,多少丝户的生计,有断绝之虞。因此丝业公所发起抵制,实际上是胡雪岩发起抵制,丝业公所的管事,都唯他马首是瞻的。

但这三家新式缫丝厂,势成骑虎,尤其是怡和、公平两家,倘或不办新式缫丝厂,他们在欧洲的客户,都会转向日本去买高质量的丝。

因为如此,三家新式缫丝厂,居然联成一起,共同聘请意大利人麦登斯为总工程师,指导三厂的技师,操作购自意大利或法国的机器,同时派人下乡,预付价款,买明年的新丝。这一下,可以说与胡雪岩发起的抵制,进入短兵相接的局面了。

胡雪岩手下的谋士,对这件事分成两派,大多数赞成抵制,少部分主张顺应潮流,古应春就曾很恳切地劝过他。

“小爷叔,如今不是天朝大国的日子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狠也不能不看看潮流。机器缫丝,不断不毛,雪白发亮,跟发黄的土丝摆在一起看,真像大小姐跟烧火丫头站在一起,不能比了。这是没法子的事,当年英国发明蒸汽机,还不是多少人反对,可是到后来呢?”

“你说的道理不错,不过乡下那许多丝户,手里没有‘生活’做,叫他们吃什么?”胡雪岩说,“我尽我的心,能保护住他一天,我尽一天的心。真的潮流冲得他们立脚不住,我良心上也过得去了。”

这不是讲良心的事!古应春心里在想,如果真的能将三厂打倒,关门拍卖机器,那时不妨找几个人合伙接手,捡个现成的大便宜。当然,胡雪岩如果愿意,让他占大股,不过此时还不宜说破。

于是古应春一变而为很热心地策划抵制的步骤,最紧要的一着是,控制原料,胡雪岩以同样的价钱买丝,凭过去的关系,当然比工厂有利。无奈怡和、公平两厂,财力雄厚,后又提高收购价格,胡雪岩一看情势不妙,灵机一动,大量出货,及至怡和、公平两行高价购入,行情转平,胡雪岩抢先补进,一出一进狠赚了一笔。

这第一回合,怡和、公平吃了亏,手中虽有存货,初期开工,不愁没有原料,但以后势必难乎为继。而就在这时候,胡雪岩又有机会了。

机会就是左宗棠来当两江总督,“应春,”他说,“我们现在讲公平交易。怡和、公平用机器,我们用手,你说公平不公平?”

“这不公平是没法子的事。”

“怎么会没有法子?当然有,只看当道肯不肯做,如果是合肥只想跟洋人拉交情,不肯做,湘阴就肯做了。等我来说动他。”

“小爷叔,”古应春笑了,“说了半天,到底什么事肯做不肯做?”

“加茧捐。要教他们成本上涨,无利可图,那就一定要关门大吉了。”

这茧捐当然是有差别的,否则成本同样增加,还是竞争不过人家。古应春觉得用这一着对付洋商,确是很厉害,但须防洋商策动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经由李鸿章的关系,向总理衙门提出交涉。

“不会的。”胡雪岩另有一套看法,“合肥碰了两个钉子,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多管闲事了。再说,我们江浙的丝业,跟他北洋风马牛不相及,他就要想管闲事,你想,湘阴会买他的账吗?”

正谈到这里,七姑奶奶来招呼吃消夜。古家是很洋派的,饭厅中正摆一张桃花心木的长餐桌,六把法国宫廷式的椅子,不过座位还是照中国规矩,拿长餐桌两端的主位当作上座,古应春夫妇分坐他的左右首作陪,弄成个反客为主的局面。

消夜粥菜是火腿、皮蛋、肉松、虾子腐乳、糟油萝卜之类的酱菜,在水晶吊灯照耀之下,色彩鲜艳,颇能逗人食欲,“我想吃点酒。”胡雪岩说,“这两天筋骨有点发酸。”筋骨发酸便得喝“虎骨木爪烧”,这是胡庆余堂所产驰名南北的药酒。胡雪岩的酒量很浅,所以七姑奶奶只替他在高脚玻璃杯中倒了半杯。

“七姐,”胡雪岩衔杯问道,“你啥辰光到杭州去?老太太一直在牵记你。”

“我也牵记老太太。”七姑奶奶答说,“年里恐怕抽不出工夫,开了春一定去。”

“喔,有件事我要跟你们商量。明年老太太六十九,后年整七十,我想趁湘阴在这里,九也要做,十也要做。”

胡雪岩的门客与属下,早就在谈论,胡老太太七十整寿,要大大热闹一番,如今胡雪岩要借左宗棠两江总督的风光,明年就为胡老太太做生日,这一点七姑奶奶倒不反对,不过俗语有“做九不做十”之说,如果“九也要做,十也要做”就不免过分了。

心里是这样想,可是不论如何,总是胡雪岩的一番孝心,不便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是这样答说:“九也好,十也好,只要老太太高兴就好。”

“场面撑起来不容易,收起来也很难。”胡雪岩说,“这几年洋务发达,洋人带来的东西不少,有好的,也有坏的,学好的少,学坏的多,如果本来就坏,再学了洋人那套我们中国人不懂的花样,耍起坏来,真是让他卖到金山去当猪仔,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到了外国的。七姐,你说可怕不可怕?”

七姑奶奶不明他的用意,含含糊糊答一声:“嗯。”

“前一晌有个人来跟我告帮。”胡雪岩又说,“告帮就告帮好了,这个人的说法,另有一套,他说,‘胡大先生,你该当做的不做,外头就会说你的闲话,你犯不着。’我说:‘人生在世,忠孝为本,除此以外,有啥是该当做的事?我只要五伦上不亏,不管做啥,没有人好批评我。’他说:‘不然。五伦之外,有一件事是你胡大先生该当做的事。’我问:‘是啥?’你们道他怎么说?他说:‘花钱。’”

此人的说法是,胡雪岩以豪奢出名,所以遇到花钱的事,就是他该做的事。否则就不成其为胡雪岩了。接下来便要借五百两银子,问他作何用途?却无以为答。

“我也晓得他要去还赌账,如果老实跟我说,小数目也无所谓。哪晓得他说:‘胡大先生,你不要问我啥用途,跟你借钱,是用不着要理由的。大家都说你一生慷慨,冤枉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你现在为五百两银子要问我的用途,传出去就显得你胡大先生“一钿不落虚空”,不是肯花冤枉钱的人。’你们想,我要不要光火?”

“当然要光火。”古应春答说,“明明是要挟,意思不借给他,他就要到处去说坏话。可恶!”

“可恶之极!”胡雪岩接着往下谈,“我心里在想,不借给他,用不着说,当然没有好话,借给他呢?此人说话向来刻薄,一定得便宜卖乖,说是‘你们看,我当面骂他冤大头,他还是不敢不借给我。他就是这样子不点不亮的蜡烛脾气。’你们倒替我想想,我应该怎么办?”

“叫我啊!”七姑奶奶气鼓鼓地说,“五百两银子照出,不过,他不要想用,我用他的名字捐了给善堂。”

胡雪岩叹口气,“七姐,”他说,“我当时要有你这点聪明就好了。”

“怎么?”古应春问,“小爷叔,你是怎么做错了呢?”

“我当时冷笑一声说:‘不错,我胡某人一生冤枉钱不晓得花了多少,不过独独在你身上是例外。’我身上正好有一张北京‘四大恒’的银票,数目是一千两,我说:‘今天注定要破财,也说不得了。’我点根洋火,当着他的面,把那张银票烧掉了。”

“他怎么样呢?气坏了?”

“他倒没有气坏,说出一句话来,把我气坏了。”

“他怎么说?”

“他说:‘胡大先生,你不要来这套骗小伢儿的把戏,你们阜康跟四大恒是同行,银票烧掉可以挂失的。’”

古应春夫妇默然,然后七姑奶奶说道:“小爷叔,你吃了哑巴亏了。”

确是个哑巴亏。胡雪岩根本没有想到可以“挂失”,及至此人一说破,却又决不能去挂失,否则正好坐实了此人的说法,是“骗小伢儿的把戏”。

“后来有人问我,我说有这桩事情,问我有没有挂失?我只好笑笑,答他一句,‘你说呢!’”

“能有人问,还是好的,至少还有个让人家看看你小爷叔态度的机会。就怕人家不问,一听说有这件事,马上就想到一定已经挂失了,问都不用问的。”古应春说,“阿七说得不错,小爷叔,你这个哑巴亏吃得很大。”

“吃了亏要学乖。”胡雪岩接口说道,“我后来想想,这位仁兄的确是有道理,花钱的事,就是我该当做的事,根本就不应去问他的用途。如果说我花得冤枉了,那么我挣来的钱呢?在我这面说,挣钱靠眼光、靠手腕、靠精神力气,不过我也要想想亏本的人,他那面蚀本蚀得冤枉,我这面挣的就是冤枉钱。”

“小爷叔的论调,越来越玄妙了。”古应春笑道,“挣钱也有冤枉的?”

“挣了钱不会用,挣的就是冤枉钱。”胡雪岩问道,“淮扬一带有种‘磬响钱’,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同类推荐
  • 落花也风流之桃花屋

    落花也风流之桃花屋

    本书叙述了中国一个普通山村的普通农家的系列故事:讨饭女香香迫于牛计,嫁给了光棍汉结巴子,一连牛了七个丫头。几个丫头性情各异,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仍未能实现各自的愿望。唯有七丫头白桃死不认命,顽强抗争,终于抓住了改变命运的契机。然而这种命运的改变是福是祸,真是难以判定。作者以冷隽的文笔描述清雅的感觉,演绎酷烈的故事,个中充溢着自省与醒人的文化批判意蕴,令人读之欲罢不能,读后萦绕于怀。
  • 鬼童

    鬼童

    一九三七年,海城琴海书寓头牌妓女与海城京家大少离奇失踪。一九七六年,琴海书寓老鸨突然倒地身亡,死相惊恐诡异。多年后,海城多起残肢杀手连环案相继发生,凶手踪迹难觅,死者面容惊悚;少女安晓慧入住京家老宅,老宅上下先后卷入令人匪夷所思、恐怖离奇的事件中……小说惊心动魄、悬念迭出、扣人心弦,令人不忍释卷。
  • 向阳孤儿院4

    向阳孤儿院4

    长篇小说《向阳孤儿院》取材于真实的孤儿院,由一个个鲜活而真实故事加工改编而成。小说以日记的形式书,,一天都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以及真实性,在情节设计上巧妙新颖,故事引人入胜。
  • 十一分爱

    十一分爱

    喻之之站在女性的立场,细细阅读着女性的心灵,她在努力表达那些微妙与复杂。从她叙述故事的情节到细节,都会看到一种关爱一种体贴。于是,心灵的门打开了,人物也就鲜活起来了。小说集里的这些作品题材不同,叙述风格结构方式也各有特点,然而也共同之处,那就是一种由衷的关爱与体贴。
  • 龙砚:绝命追踪83天

    龙砚:绝命追踪83天

    四百年前的一块御用龙砚,随着晚清的覆灭悄然失踪。因为一句“得龙砚者得天下”,一位算命先生在深夜接到袁世凯密旨,竟被派去寻找龙砚。谁料知情太监不仅被残忍杀害,其老家也潜入了一批神秘的黑衣人。一支由算命先生、制砚高手、冷血杀手组成的寻宝队伍寻踪索迹,竟发现日本商行、美国大使、古董收藏家、几名神秘女子都与龙砚的行踪有着莫大的关联,而这些人的背后,似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事件的发展……他是谁?他究竟有着怎样的阴谋?从接到密令到觅得龙砚,总共83天,“得龙砚者得天下”,袁世凯仅仅83天的皇帝生涯,到底是巧合还是天命?
热门推荐
  • 步步攻心,名门首席侦探妻

    步步攻心,名门首席侦探妻

    【全本完】推荐系列新文《二见钟情,总裁掠爱强婚》,详情请戳其他作品。——一夜缠绵,他将她压在身下,白色床单上一朵醒目的梅花揭开了一个又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出现了偏差的记忆让她惊慌不已。他从背后拥住她,“现在换我问,你,会不会后悔?”-律凌辰,叱咤风云的商界精英,律氏财阀的第一交椅,黑道组织中令人闻风丧胆的King。许安然,律氏名义上的“养女”,身份错综复杂,既是自小被弃的豪门千金,又是他手下的首席执事,是破案无数的私家侦探,也是名震国际的美学大师!当案件接踵而至,阴谋、陷害、暗算,她机警聪慧、见招拆招,却无奈深陷泥淖,举步维艰!-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成为秘密,烂在心里。所以,当她苦苦搜寻证据想要证实他的清白时,他却主动将镣铐握在手心,说:“别白费力气了。”腹中婴孩化作血水,她用枪抵着始作俑者的头,他却反手夺过枪,说:“血,就让我的手来沾。”……十二年的痴恋,两年的相守,曾深爱如他们,却终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真相层层剥开,经历了人生的大悲之后,她心力交瘁,不告而别,他痴心不悔,苦苦等待。-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在得知你为了我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风雨后,我感动之余,却宁愿你,永远不曾爱过我。——许安然-首部倾心打造以“画”为题材的悬疑商战言情小说,又名《许我半世安然》。暖虐并行,不喜勿喷。倾情奉献,品质保证!
  • 长生帝君

    长生帝君

    混元如一,因果不沾,历万千劫难而不朽,是为长生。且看立志长生的少年,偶得神秘弟子令,开启鉴宝功能,如何一步步成为那九天帝君。
  • 花间清和

    花间清和

    静心探春色,写意画清和,花郎采撷间,兰香润梦泽。一个司天台小天官在绮丽绯靡的京城开始了她的花间盛诗。荀榛随哥哥初到京城就乔装打扮误打误撞遇到了礼部尚书府失火案件。但似乎真相并不是失火那么简单。在调查期间荀榛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清秀绝伦的莲家兄弟,风流倜傥的大理寺正梅子青,青青少年兰家七子,甚至是有着最美王子之称的紫溪。周旋在各派别之间,而敌人的面目却尚未清晰。看似繁华的盛世下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巨大阴谋?
  • 寥寥霸世:谁与争锋

    寥寥霸世:谁与争锋

    乱了,无缘无故来到一个从没有过的历史,经历起一段传奇的一生。
  • 《盛世奇缘之天作之合》

    《盛世奇缘之天作之合》

    一个庶女,被世人称之为废物,好吧!废物就废物。一个王爷,被世人看好的天之娇子,却拒绝了大统天下。两人相遇,相识,相恋。分别……又相遇…她,带着两个孩子,游走世间各地,只为找回孩子的爹。她为何会有两个孩子呢!他都已经不在她们的身边了,她为何还要找回来?是为了什么?他,每日活在悔恨中,只求最在乎的两个人的消息。他,看着这熟悉的苑落,他想了又想,念了又念。她如今可还好?如今在哪里?胖了?还是瘦了?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她,她有没有……想他。眼泪划过脸颊……
  • 跟着娘亲打鬼子

    跟着娘亲打鬼子

    “妈妈,你还爱我们吗?”仔仔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母亲。我站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母亲瞪着我们,听到他的话,瞬间,脸色有些软化,但还是坚持很生气的样子,不肯原谅我们。“妈妈,我爱你!”仔仔憋着嘴,委屈的扑上去,一下子抱住了母亲的大腿。“我也爱你们啊!”母亲无奈的回答。“你就不要生气了,不要骂我咯!”他立刻趁机一边说,一边将小脸埋在母亲的大腿上磨蹭。我晕,他那是在擦嘴啊!将他刚才偷吃的嘴给擦干净了……
  • 月下美人谱

    月下美人谱

    美人。舞翩翩,歌靡靡。醉卧缠绵,不予世俗理。月下。花凄凄,水漓漓。江山如画,笑谈枕边曲。“我将这最后一缕月光放在这里,或许,千百年之后,你我循着着这抹清光,还能相逢……”传说,这世间有三种可令人死而复生的东西。可是死者复生的事情,却从不曾出现过……
  • 桐若花开未眠时

    桐若花开未眠时

    《桐若花开未眠时》是一篇5万字左右的小说,它并不是大肆宣扬刻骨铭心爱情或者友情的文,而是讲述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来祭奠我们青春这条路上迷茫或走失的自己。你是否遇见挫折低下了头,你又是否看不清你未来的路。一切都会好的。这是女二(初一)遇见女主(蒋若)的第一句话,也是贯穿全文的索引线。文章前期高潮较少,后期高潮迭起,主要还是围绕两位女主的爱情及其两个人的友情关系展开的,文章结局是留悬念型,让读者自己想象。
  • 炽羽凰飞:神凰之心

    炽羽凰飞:神凰之心

    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却因为一场意外分隔两地…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妖界妖皇,借着六界历劫的时间四处寻找,只为了找到在那场意外中失踪的他…情字一劫终难破,无言梦语寄神都。
  • 剑圣叶白

    剑圣叶白

    他是神州的剑圣大人。他是剑道无敌的叶白。更多的时候,他是白楼里的那个孤独剑客。是的,那个无敌,孤独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