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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葬礼婚礼

死的这么惨,虽是救白兰而死,但以防万一,安泽南在那朵白菊中做了手脚。在菊花的花蕊里安泽南偷偷塞进去一张功德符,呆会火葬时,符咒烧去便消弥死者生前的执念和怨意,如果沈夜涛有的话。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夜涛!”

有女生的尖叫在学生群里响起,人群纷纷退开,安泽南看到学生会会长柳绮云杏眼含煞,把哭得跟泪人似的白兰推倒在地上。

“你怎么这样!”

“白兰她也很痛苦,请你别再伤害她!”

白兰的身边,两三个女生把她护住,应该是同学或者寝室的好友。但柳绮云却不肯就此罢休,用极尽恶毒之能事的语言不断刺激着白兰。

虽然安泽南也明白柳绮云对沈夜涛的离世感到悲痛,却也觉得她这样对白兰有些过份。

普通人看不到的灵兽白泽正弓起背,对着柳绮云发出充满威胁的低哮,安泽南敢打赌,柳绮云再不住嘴肯定有她苦头吃。所幸,系主任及时喝止了她,一场风波不了了之。

葬礼在一片愁云惨雾般的气氛中结束,沈母看着儿子的棺木被灵车送往火葬场,直接晕倒了过去,更添数分悲伤的气氛。

女生寝室里,方小红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白兰重重叹了口气。

自从沈夜涛的葬礼回来后,白兰终因伤心过度而病倒。她先是高烧不退,后来送了医院吃了药,烧是退了,却一直神志有些不清楚,睡觉的时间比清醒要多得多。医生的解释是高烧后的症状,多休息几天就没事。

但大家都知道其实是白兰自己解不开心结,她总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沈夜涛,哪怕大家已经对她说了多少次那只是一场意外。

“她只是在装可怜,搏同情吧。”同寝室的周曼对此嗤之以鼻。

“你就当积下口德,别再说风凉话了。”方小红一直把白兰当妹妹看待,当下便打断周曼的话。

方小红性格泼辣,平时里连男生也不愿意招惹她,周曼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她还是寝室室长。见方小红维护白兰,周曼在鼻孔里“哼”了声,拎起皮包丢下句“姐今晚不回来了”就离开寝室。

周曼生活作风极其随便,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快,像这样夜不归宿也不是第一次了,方小红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

“狐狸精终于出动了。”性格活泼的芊儿对着周曼的背影白了一眼,跟着跳起来道:“我去晚自习。”

“我和你一起去。”整天总叨着棒棒糖的糖果旁边附合道,又对方小红说:“室长大长,就麻烦你看着白丫头了。”

“滚吧,没义气的家伙。”方小红笑骂道。

芊儿和糖果走向,寝室变得安静起来。方小红看着熟睡中的白兰露出痛苦的表情,轻轻叹道:“你啊,早答应沈学长的追求不就没事了。现在他人走了,却轮到你放不下,何苦来着。”

方小红把寝室电灯关掉,只打开昏黄的台灯。见白兰一时三刻没醒来,她打算先去洗个澡。

轻轻掩上寝室门,方小红也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白兰一个人。

白兰—白兰—

迷迷糊糊间,白兰似乎听到沈夜涛在叫自己。

“夜涛?”白兰恍恍惚惚从床上爬起来,迷蒙的双眼似是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

她并没有发现,在她从床上起来的同时,灵兽白泽亦出现在床边的桌子上。白泽用蓝红二色的双眼盯着白兰,随后发出阵阵呜声,可惜白兰却完全听不到。

耳边沈夜涛的声音一遍遍呼唤着她,她像梦游般下了床,也不穿鞋,便这么赤脚走向门边。

白泽显然着急了,灵兽就要跃起跟上。但白猫只弓起身体,却发现动弹不得。

细若游丝的丝像蛛网般包裹着白泽,这些由灵气形成的线准确穿过白泽全身的窍穴,封锁了灵兽行动的能力。

同时,微不可闻的轻笑在房间里淡淡响起:“可不能让你坏了好事,小猫咪,乖乖给姐姐我留在这里吧。”

白泽充满敌意的眼神飞快掠过房间,却找不到笑声的主人。至于化解灵丝的束缚并不能难倒它,只是那需要一定时间。看着白兰离开了寝室,灵兽着急了。

走出门外,有阴冷的风吹来,白兰浑身一冷,人才完全醒来。

“这是哪里?”

在白兰跟前并不是熟悉的宿舍楼道,而是一条不知道通往何方的幽深走廊。

走廊的两边各有房间若干,这些房间的大门都紧闭着。离白兰最近的一道木门上,她清楚地看到因为朽烂而裂开的细缝,还有角落里布满了蛛网。一只蜘蛛吐线垂下,那头上的复眼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走廊的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明灭不定,而更远的地方却湮没在黑暗之中。

沈夜涛的呼唤,便来自那幽远的黑暗。

这绝对不是宿舍,这是哪里?

没有人能够回答白兰这个问题,恐怖像丝线般,由疏而密地将她包裹。白兰开始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想退后,这时走廊的黑暗中传来水流动的声音。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顺着地板淌了过来。开始离得太远,白兰看不清楚,但随着它的接近,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兰看到了流动的红色液体。

血!

大量的血从走廊的彼端淌至,白兰想也没想,立刻打开身后寝室的门,闪身进入房间里并用力关上了门。

可是—

这同样不是她所熟悉的寝室。

这个房间昏暗且宽敞,空气显得潮湿,且带着微微腐肉的味道,像是某种肉类放得太久过期而发臭。

黄色的灯泡被一根青色的电线垂下,在房间正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致使灯光摇曳,让房间里烂桌破椅徒然生出道道狰狞的阴影。

这绝对不是寝室。白兰捏紧了手,指甲几乎插进了肉中。

如果是梦,就让我快点醒来吧。她在心里如是说道,但眼中的景物却没有丝毫变化。

脚下传来湿腻的感觉,白兰低头,差些尖叫。

腥红的血从门缝渗入,悄悄地流过白兰的双腿,缓缓朝着房间的角落化开。

白兰—

沈夜涛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白兰着实吓了一跳。和刚才不同,这一次,沈夜涛的声音清晰无比。

他……就在房间里。

会在哪?

白兰顾目四望,但昏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她的视线随着摇曳的灯光来回巡视,突然……

一双腿出现在灯光之下。

白兰瞳孔随着紧张的情绪而扩张。

他出现了,他出现了!

灯光照到他的下半身,上半身却隐藏在阴影之中。但白兰还是能够看到,出现在灯光下的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就像前些天大家在沈夜涛的葬礼上所穿的西服同样的样式。

血漫过了白兰,淌过了他的脚边。白兰看到他举起脚,向前走了一步,接着另一只脚又抬起,落下……

“白兰…….”他机械般地走进了灯光里,沈夜涛温柔的声音响起:“还记得吗,你答应我一起去看电影……”

双眼不自觉涌起水气,白兰艰难地点头,心里却喊道:我记得,可你已经不是你了!

他逆着光,让白兰看不清他的脸,可白兰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死亡气息。

无论是被他拎在手里已经枯萎的白色菊花,还是那肤色灰败、布满蚯蚓般青筋的手掌…….沈夜涛回来了,可却带着地狱的气息,无复往昔那充满阳光的生气。

“白兰,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渐渐弯下腰,白兰能够闻到从他嘴里喷出的恶臭。

“我想让你参加我的婚礼…….新娘,就是你!”

沈夜涛突然把脸凑到白兰眼前,于是白兰清楚地看到一张支离破碎的脸。

他的脸上,一颗眼珠掉到了眼眶外,如果没有粉红的神经连着的话;鼻子下半截完全粉碎,让人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最严重的是沈夜涛的嘴巴,嘴巴左边的肌肉被撕裂,于是他的半张嘴跨了下来,由细碎的肉丝连接着,随着说话而像秋千般摆动。

“啊!”白兰终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怖,在发出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

在心灵沉入黑暗之前,她依然听到沈夜涛无比认真的声音:“白兰,你是我的新娘……”

方小红正在洗衣服,突然听到白兰的尖叫,她立刻从澡房里冲了出来,却看到白兰昏倒在门外。

同时,寝室里白兰的手机响了一下。

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新短信。

“嫁给我,白兰……”

“不要!”

白兰睁开眼睛,猛然从床上弹起。心脏狂跳不止,脑海里沈夜涛那张破碎的脸还清晰可见。她急促喘气,突觉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人顿时尖叫一声并向床后墙角缩去。

“怎么了,兰兰?做恶梦了?”方小红看到白兰如同受惊的猫,心疼得不行。

她连忙坐到床上,把白兰紧紧抱住。

被方小红这么一抱,白兰的恐惧得以舒缓,再过片刻,心神已经宁定了下来,只是一张小脸还青白吓人。

糖果从上铺趴下来,关心地看着白兰:“你没事吧。”

走到床边,芊儿敲了下糖果的脑壳道:“白丫头当然不会有事,倒是你这样趴着小心掉下来把你的小脑袋砸坏了。”

看着大家都这么关心自己,白兰心底暖乎乎的,脸上也开始有些血色:“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

“那个恶梦肯定很吓人,我听小红说,你昨晚晕倒在寝室门外呢。”芊儿也坐到了床边,伸手去摸摸白兰的额头又自语道:“嗯,烧退了,再休息两天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我昨晚晕倒在门外吗?”白兰记起那个可怕的梦。

幽远的走廊,遍地的血水,还有沈夜涛恐怖的脸。

“是啊,我从澡房出来,就看到你倒在门边。”方小红隐去了白兰那声尖叫,不希望这留给她一个不好的暗示。

“总之现在没事了就好,白丫头,今天要不要和我们去上课,整天呆在寝室没病也会闹出病来的。”糖果跳了下来,顺便把一根棒棒糖塞到嘴里。

“总有一天你会把牙齿都蛀掉的。”芊儿看着糖果摇头道。

后者立刻去挠她痒痒,寝室里顿时充满欢快的笑声,白兰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从沈夜涛的葬礼结束后,白兰已经请了几天假,她也不想再呆在闷坏人的寝室里,于是换了衣服准备和方小红几人去上课。收拾好一切,拿起手机的她却看到有好几条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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