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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龙潭

“喂~亲爱的,我想你了。”

一声甜酥软糯的问候,抚平了萧尘紧皱的眉头。“嗯。是想萧尘呢?还是想萧小尘呢?”

“坏蛋……”江雪声音很小,似乎在捂着手机。隔了几秒,忽然冒了一句“都想~”。新一代的流行天后就是有这样的实力,甜甜蜜蜜的几个字,就让萧尘一下子兽血沸腾。嘴角好像还存留着温热的吻,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长发的香。萧尘暂时抛开了苦思无果的各种梦境,专心和江雪聊起了天儿。

一番挑逗与反挑逗之后,江雪说起了正事,“亲爱的,下个月底在咱第一次见面的体育馆有一场个唱。我算准了日子,就是你醒的那天。你要像第一次一样,很激动地跑去见我好不好?”

“不好。又不是周年纪念,让那些记者拍到又不知道编出什么故事来了”

“哼!我这么冰清玉洁的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男人果然上了床之后就变了。"江雪压低声音假装生气。

“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嘛。”萧尘最喜欢逗着江雪,看她嗔怒的样子。

“一看就是敷衍我。本来还在犹豫演唱会一完是不是回家小睡一会儿,看来还是算了吧,某人也不是很想我……”江雪努力板着脸。

“想,想,特别想!好媳妇儿,到时候我保证跟疯狗一样地跑去找你!”萧尘夸张地扯着脖子喊道,惹得江雪捂着手机得意地偷笑。

“小点儿声,要死啊你。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儿上,本姑娘免费请你高中那几个同学一起来了。我请了‘讥笑男’和姜达、祁鹏飞,再给你十张票,不够再找我要。大方吧~”

“大方大方,女神的个唱一票难求啊,居然舍得留十几张票,哥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听江雪咯咯地笑出了声,萧尘又说:“不过你确定要请笑男吗?他那张破嘴这几年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讥笑男’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没事儿,他要是又捣乱我就拿你是问。经济人喊我了,挂了啊,么么”

萧尘刚要挂电话,只听听筒里又传来一句“哦,对了对了,这个月底我也回家~”

幸福的微笑在萧尘的年轻的脸上久久不散。然而一个念头抹去了萧尘的笑容。

一直以来,萧尘和江雪都在默契地避开一个问题,那就是按照萧尘长睡的规律,三十岁时的萧尘,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尽管之前寄希望于这个规律并不存在,可是萧尘二十二岁的第一次长眠,依然遵循着这样的规律。长眠不醒的阴霾挥之不去,两人越是爱得深,这担忧就越甚。连世界上效率最高的悬臂系列超级云计算机都无可奈何,其他途径也根本找不到治疗,或者只是延缓这“水熊病”的办法。

连续三周,萧尘都沉浸在总结梦境的工作里。这三周并非一无所获,有三点让萧尘思索了很长时间。

一是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梦里的萧尘形成了独立的意识,可以一边经历着或虚无缥缈或真实得过分的梦境,一边独立地思考。

二是自从“燧人氏布道”的那个梦以后,萧尘清楚地记得,在后面的梦里,所有的嗅觉、触觉、听觉、视觉、味觉和感觉都很真实,尤其最近的这一次,已经把动作,带进了现实世界里。

三是从十岁的第一个梦开始,总是穿插着隐隐约约地呼唤。那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苍凉,久远,仿佛天地间无所不在,可是又几乎不可闻。也有的梦里没有这样的呼唤,但是回忆起来的时候,又恍惚就在耳边响起,以致于分不清,是不是后来自己主观加进去的。

萧尘还不敢推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这样的趋势有些惶恐。冥冥中萧尘知道,这样的梦境不会平静地一直出现到三十岁了,也许他的人生,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

江雪没有食言,裹着寒冬的冷空气和新年气息,回到了已经改口为“家”的萧尘住处。一个月前“破处大典”的胜利者,现在却羞得像只小猫,被萧尘逼到了角落。终于被俘获。一路从浴室缠绵到旧战场,滚烫的幽香已被点燃,柔顺的发丝散乱不堪,清丽的嗓音沙哑,萧尘最后的冲刺中,江雪如泣如诉的一声下滑音,晕了过去。

江雪不知道的是,萧尘只多坚持了三秒钟,也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睡梦中的两人,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这是一口深井,当地人称它为“龙潭”。龙潭养育了不知多少代人,可如今却干涸了。上方六米直径的井口看上去像是朦胧的月亮,萧尘和江雪已经站在了井底,他们负责查明原因。眼前的岩壁冰凉冷硬,干涸一年仍然苔藓不生,可见原来井水的清洌。

萧尘拉着江雪的手,开始沿着井壁探查。忽然两人同时一愣,借着互相头顶的灯光,彼此瞧了了个清清楚楚。只见萧尘额前、两鬓的汗水反射着灯光,而江雪俏脸和粉颈上的红晕还没散尽。“你(我)在我(你)的梦里???”两人同时惊呼。

“难道是因为,咱们还,连在一起?”萧尘猜道。

“啊~要死啦你”江雪大羞,面如桃花。

萧尘哈哈一笑,伸手揽过江雪,“可能真是这样哎。不管了,先把这趟的任务完成。”

有萧尘在身边,江雪倒是不怎么害怕。两人沿井壁走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这井上细下粗,底部转一圈走了不下四五十米。粗略一算,直径怕是有十五米左右了。

江雪一拉萧尘,“尘,你有没有发现这井有点奇怪?”

“奇怪在哪?粗看没什么特别的呀”萧尘一边说着话,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冷硬的井壁。

“你看着井壁,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吧。就算大自然非常神奇,能形成这么完美的一口井,可你不觉得这井壁一圈下来太圆了吗?”

经江雪一说,萧尘才恍然,“是啊,这点确实奇怪,难道你怀疑是古人人工开凿的?听村长风大爷说这井最少也有几百年了,甚至有传言说几千年之前这井就存在,当时里面住着一条龙,后来龙消失了,但是没人敢来看,直到一个外来的风姓小伙子取井水,解了那年的大旱,人们才敢恭敬地打水,所以这口井才叫‘龙潭’。”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这儿应该有好多宝石吧?龙不是都爱收集宝石么?”江雪一拍手。

“净瞎扯,传说龙还喜欢收集美女呢,见一个怀孕一个,你可要小心点儿。”萧尘说。

“切,我要怀也是你的……”江雪不小心说漏了嘴,红着脸小声嘀咕,“便宜你了”。

“哈哈哈”萧尘忍不住亲了江雪一下,“这么说我原来也是条龙喽,好媳妇儿,嘴真甜”说着,两人走到了井底中间,垂下的保险绳上吊着红外摄像机和其他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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