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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叫气死人不偿命吗?

络玉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门口,茉儿虽跟着她,心里却害怕得很,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又要被小姐挑毛病。

在赶往皇宫的马车上,络玉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上,她越这样安静,茉儿就越感到恐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们相安无事的的了皇宫。这是络玉才说了一声:“如果待会儿娘问起我为什么穿这么旧的衣服,你就说是我要穿的,娘就不会责怪你了。”

茉儿听后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对静纶公主的承诺,顿时感到很对不起小姐,心酸的想:“原来小姐护着她的。”

她对小姐说:“小姐这样为奴婢着想,奴婢为小姐万死不辞。”

络玉用大眼睛细细的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问:“茉儿,你当真这样想?”

茉儿听到这话后心中有些疑惑的想小姐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怀疑她的忠心,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奴婢从来只听小姐一人的,不敢有任何异心,也不会有任何的企图。”

络玉又一次眼皮下垂的瞄了他一眼,这一瞄却瞄的茉儿心里瑟瑟发抖,之后络玉又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本小姐再问你一遍,当真如此?”

其实茉儿虽然和络玉一起长大,但胆小怕事的茉儿早已静纶公主收买,静纶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她既喜欢争强好胜又刁蛮任性,最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自打听说络玉的舞跳得好后便心生妒忌,所以以茉儿的家人性命来威胁她帮自己做事,就等于在络玉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喜欢上了权倾朝野,骁勇善战,睿智英俊,好多公主小姐芳心暗许的昭王殿下,因为听说皇上有意把络玉许配给她,所以才出此下策。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茉儿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络玉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一直没说是念着主仆一场的情份,现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说,好,你等着,早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本小姐。

络玉便也不再追问,自顾自的下了马车,向宫中走去。茉儿不敢说什么,只是跟在她身后缓缓地走着。络玉此时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像谁说的“吾意皆非如此,唯恐行非所愿。”或者是“像云像雨又像风,烟雾笼罩澥寒风”一样,她觉得她踏入宫中的每一步都无法回头,随着步伐的增多,渐渐地逼近宣室殿却渐渐地远离自由。皇宫,无非就是一所锁住人自由和空间的牢笼,锁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一生,流下了多少泪水与无奈,不计其数。一旦无心踏进去,就会如沼泽般越陷越深,知道那浑浊的泥土把你淹没,吞噬的粉身碎骨..。

今天的天气很好,很好;而她的心情却很差,很差;路很短,很短;但她的步伐却很慢,很慢;可她最终还是走进了宣室殿,在殿外她突然看到了若依,就连忙跑过去和若依打招呼,若依见到她打扮成了这样不由得很惊讶,连忙问她:“玉儿,你怎么穿上几年前的衣裳了,这衣服上的图案在好几年前就过时了,你怎么还穿呢?我记得你的衣服很多啊,怎么偏偏选了这一身啊?”

络玉小声对若依说:“我衣服是不少,可我这么做也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已。”

若依听到后说:“净说些胡话,要是在平时也就罢了,但这次不一样,你可知道皇上非常重视你和昭王殿下的联姻,这次表面上说是选妃,其实就是皇上早就安排好而寻得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络玉手里玩弄着手绢,冷不丁冒出一句:“哼,早就安排好?我看是早就安排好也说不定有人从中作梗吧,静纶公主会这么甘心吗?”

若依听到后才反应过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静纶是喜欢昭王,也在皇上面前有所表示,但不知为何皇上始终不同意,我正纳闷呢,按理说静纶是皇上的妹妹,皇上应该会很高兴静纶公主成为王妃啊,又怎么会属意于你呢?”

络玉听到后挑着眉回道:“她喜欢便让给她吧,我真不明白嫁给皇室子弟有什么好的?我宁愿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不踏入宫门王府半步。旁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可不想把我的后半生都浪费在这幽幽宫苑之中呢。”

若依听到后抿着嘴笑了一阵子,用手轻轻刮了一下络玉的鼻子说:“就你会耍嘴皮子,不过你这性子倒是好的。”

络玉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母亲急匆匆走出来四处张望,络玉便上前和她说话,若依也看到了丞相夫人,便一同跟了去。络玉蹑手蹑脚的跑到夫人的背后一下子捂住了夫人的眼睛,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猜猜我是谁?”

夫人连想都没想就答了出来:“玉儿你别闹了,我知道是你。”说完便笑着把络玉的手扳开,可刚回头满脸的笑容转化为了一惊讶,看了络玉好长时间才缓缓的问:“玉儿,你怎么穿了这套衣服,这套衣服前几年你不就扔了吗,这样旧的衣服怎么面见陛下啊?”

络玉不想回答她,低着头不说话,夫人又追问了一句:“欧阳络玉,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络玉本来不想说话的,但夫人真的生气了,往常夫人都会亲切的管她叫玉儿,如今却喊她的大名欧阳络玉,她只好回答,但她不敢直视母亲的双眸,只能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嗡嗡道:“我觉得这身挺好的呀,干嘛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不是选美。”

夫人听到这话后生气的说:“你这孩子,都怪平日在府里我和你爹把你宠坏了,现在越发任性了。说吧,刚才还满口答应的会好好表现,怎么又变卦了?”

络玉看夫人好像神色有些缓和,胆子也壮了起来,所以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低头嘟囔着说:“我只答应你会好好表现,又没答应你穿什么衣裳,我怎么变卦了?你看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我人也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夫人气得直哆嗦,用手指着络玉眼睛翻着白眼,:“你,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确实,络玉说得很有道理,她确实只答应了自己好好表现,没答应自己要穿什么衣服啊。

这时若依说:“夫人也无需太过生气,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好。再说美人不一定是穿衣服好看才担得起美女两个字的,还要有非凡的气质和过人的长处才配得上是美女,若是只有美貌却一文不识,岂不成了只供人观赏却无用处的花瓶了?玉儿从小有丞相夫人您指导,自幼饱读诗书,而且又有骑术和舞蹈这两样一技之长,又长得亭亭玉立,就是不穿好看的衣服又如何?”

夫人刚才只顾着和络玉说话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若依,如今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瞧我这眼神,光顾着和络玉说话了,刚才让你见笑了。”若依听到后只是含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夫人随后又说了一句:“若依你也别夸它,若不是当时你肯教她几分舞蹈,我看她那野劲儿说不定还会更甚一步呢!我先进去了,你们随后跟来吧。络玉初次入宫,若依你就替我领她拜见皇上吧”说完便独自一人进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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