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雅妍给爷爷打的电话没有再出意外，只响了两声就通了。
“喂，爷爷，我是妍妍。”
接到孙女的电话，李自明那是相当开心，笑呵呵的说：“我的乖孙女今天怎么想到给爷爷打电话了？”
“爷爷你又欺负我，我这次可是有急事，刚才听说陆凡被警察带走了。”
李老一愣，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你说小凡被警察带走了，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他吸毒。”
“吸毒？开什么玩笑，前天他还到诊所来了，精神头好的很，吸过毒的人绝对不会有那种样子。”李老声音陡然提高，把正在洗碗的老伴吓了一跳。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也知道现在谣言传的快，不赶快弄清楚的话，陆凡以后在学校就呆不下去了，所以刚才给我爸打了电话，想让他帮忙问问，但他不接我电话，肯定是在开会，所以……”
“恩，知道了。我来给他打。”李老将手机放下。
双手沾满泡沫的赵奶奶走过来，疑惑的问：“什么事啊？我怎么听到你说吸毒。”
“小凡那孩子被警察抓了，说是他吸毒。”李老一边说着，一边给儿子打电话。
赵奶奶一听这话，顿时把腰间的围裙一扯，气呼呼的说道：“哪个长舌头在那造谣，小凡那孩子又乖又懂事，说他沾那东西，我一万个不信，他被抓到那个派出所了，我要去看他。”
李老赶忙拦住老伴，让她先停下：“别着急，我先给国豪打个电话，让他先问问，毕竟这事归他管。”
“对对对，赶紧让他放人，警察现在也敢胡乱抓人了。”
那边李雅妍放下手机，心中暗道：陆凡，看在爷爷的面上，我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你真干了那种事，谁都救不了你。
云海市公安局大楼内，李国豪正听着南大分局局长胡兴东汇报工作，都过去快两天了，之前发生的血腥凶案还没有头绪，他这个分管南大校园周边区域的副局长可是相当的难受，无论是社会舆论给他的压力，还是上头领导给的压力，都让他心情无比沉重。
刚才女儿给他电话，李国豪直接挂断了，想来女儿也知道他老爸是在工作，微微一笑，示意对方继续汇报。
恭恭敬敬坐在对面的胡兴东赶紧继续：“李局，关于那件凶案，到现在我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单单找不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物证和痕迹，就连他是怎么杀人的我们都一头雾水。”
“酒店监控真的什么都没拍到？会不会是有人对监控视频动了手脚。”
胡兴东摇摇头：“没有，我们已经请了专人分析，整个视频资料完整清晰，没有被人为修改过的迹象，而且酒店安保处的保安我们也排查了，当晚值班的共有三人，至始至终安保处都有两个人在，不可能有人去做手脚。”
李国豪面色沉重的点头，他也没想到一件杀人案，居然会如此棘手，问：“那你们从其他方向获取到什么资料没有？”
“有的，死者马凯，前几个月刚从戒毒所出来，然后无所事事的混到一周前，突然就离开云城去往了云岭省，死之前刚刚坐高铁赶回来，马凯这个人因为吸毒，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理论上不应该有多余的资金去云岭。”
“恩，你们继续查，记住这杀人案一定是人为的，下面那些神神鬼鬼的说法，你……”李国豪刚说到这，放在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以为又是女儿，李国豪心中不由有些生气，不是都再三叮嘱过么，如果他挂断电话就说明在工作，等工作完了他会回拨过去的，一贯挺懂事的女儿今天怎么这样。
侧眼瞟过手机屏幕，看到上面的名字，居然是自家老爷子，李国豪一愣，老爷子这时候打什么电话，考虑到正在与下属谈工作，出于对他人的尊重，李国豪还是将电话挂了。
正准备继续说，没想到，老爷子还是锲而不舍，他刚挂了立即又打了过来。
难不成家里有急事？上次老母亲在大街上晕倒时就是这样。
胡兴东看见顶头上司犹豫的神色，推手示意说：“李局，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说不定真是有要紧的急事，您先接电话吧，我去正好也去趟厕所，说完不等李国豪同意，就起身走了出去。
李国豪摇摇头，不知道老爷子这事闹的哪一出，接起电话：“爸，我这正工作呢，你老到底有什么急事啊。”
“工作个屁，知不知道当初救了你妈一命的恩人都抓到派出所了，你工作个什么，你们警察现在就这样为老百姓服务的吗？”听筒中传来一阵咆哮。
老爷子这话说的李国豪是一愣一愣的，“爸，你说什么呢？什么救命恩人。”
“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上次你妈突然晕倒，那个送她去医院，忙前忙后的年轻人，陆凡。”
听到这个名字，李国豪顿时回忆起来，上次老母亲独自外出遛弯，因为高血压突然晕倒，还多亏了路过的陆凡及时送医，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哦，你说是陆凡啊，你说他被警察抓起来了？”
“是啊，不然我给你打什么电话，你快给我问问清楚。”李老气愤的说。
“爸，您别着急，我帮你问问。不过我可要提前说，要是他真的干了什么坏事，那就算是你来求情，我也不能违反纪律。”
“屁的纪律，警察抓他是因为吸毒，我前天才见过他，你说这可不可能。”
听到电话里接连爆出的粗口，李国豪知道老爷子真是急了，他做儿子的对老爷子的性格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了一辈子老中医，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是非常到位，特别是近五六年他都没见过老爷子如此愤怒。
不过，在听说陆凡是因为吸毒被带走的，说实话他也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陆凡那孩子他知道，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人品却是很不错，光从上次母亲晕倒那件事就能看得出来，他毫不迟疑迟疑的送去医院，并且还一直忙前忙后，中途甚至于连饭都没吃一口，一直等到他们赶到医院。
对于这样一个孩子，李国豪还是相当喜欢的，更别提老爷子了，那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有事没事就喜欢请他去诊所吃饭，还多次在家里说让女儿李雅妍跟他谈朋友。
“知道了爸，那我等等就去问问。”
哪知道他这样说，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还不放心，“别等了，你现在就赶紧去，谁知道那些个警察心里装的是不是为人民服务。”
正当李国豪准备挂电话时，突然又老爷子又说：“对了，有消息了赶紧给我电话。”
“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对面说完就挂了电话，李国豪瞅着手机愣了半天，这老爷子可真是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