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丁浩和丁雪返回庭院,四位长老争执了起来。
“丁长老已是九缺,赌约作废了,同时九缺,能有几人是丁长老的对手?”
首先开口的是大长老冬陨。
在先前,丁浩七缺时,冬陨断定他战不过九缺,但现在丁浩也是九缺,这还怎么算数?同境界中,丁浩的逆天他是清楚的,普通九缺能抗住丁浩一招便是不错了,还那么赌,他不是必输无疑?
“就是就是,丁长老也是九缺了,不能这么赌。”
二长老陈北岸和四长老柳叶也是一同开口,丁浩的逆天,他们可都是清清楚楚的,若再这么玩,他们也得赔死!
“赌局不变,改变规则怎么样?”圆寻山也是好赌之人,不想放弃,更何况他支持丁浩这般逆天人物。
“规则?怎么改变?”冬陨也试着问道,有些心痒。
“我赌他以九缺境界战炉火境!”圆寻山神色一正,吐气雄浑。
“战炉火境?”
冬陨几人都是愣住了,以为听错了,炉火境和斩缺境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圆寻山哪里的底气敢这么赌?连谭应天都是愣住了,他也是不敢相信。
“战炉火境?这……这还不够!他要对战两炎炉的炉火境,还要战胜!”
冬陨本要答应,但转念一想,又加大难度,他可不想到时候出现变故,多加一个境界才是稳胜。
冬陨此话一出,连陈北岸和柳叶也是眼眸一亮,赌性大起,痒得不行。
“你!赌就赌!我赌他战胜两炎炉的炉火境,还是一颗中品灵丹!”圆寻山没想到冬陨这么狡猾,顿时气急,应了下来。
圆寻山一口答应后,冬陨才得逞的笑着,谭应天则是摇摇头,暗道圆寻山心性太急了,受不得刺激,这下可好,要白白掏出三颗中品灵石,那是比割肉还要痛啊。
以九缺战一炎炉的炉火境便是匪夷所思了,战两炎炉?那还不吓死人啊!
莫说谭应天不信,陈北岸和柳叶也都是不信,顿时抓住了机会,也是参与进了赌局,得意洋洋,吃定了圆寻山。
而圆寻山脸色也时而难看,他也有些没底了,若说七缺战九缺,他有八分的把握,九缺战一炎炉,他有六分把握,九缺战两炎炉……他有三分把握,说是三分都是高了。
但赌局已定,圆寻山再反悔岂不是再也抬不起头?因此他即便是没底,也是要赌的。
……
灵丹阁中,圆寻山找来丁浩,帮他炼灵丹。他这几日,疯狂收购灵石,足以炼出不少中品灵丹,因此他才敢那么赌。
丁浩也没有推辞,便顺手帮圆寻山炼灵丹。
一共有六百斤灵石,这也是圆寻山砸锅卖铁,变卖身家才换来的。
丁浩很快便炼造出来,共有十二颗中品灵丹,他收了九颗,留下三颗。
圆寻山这才松了口气,有了三颗中品灵丹,他即便是输也不怕了,他已做好输的准备。
在这一日,丁浩和丁雪走出屋舍,来到庭院中,今日是百年大会举办之日。
丁浩眼眸有些出神,他知道,他要面对不败学院了,面对她了。
是那个女人让他魂牵梦绕,让他不顾一切,让他以为世界都是他们的,然而现在,他们从分离再相遇,曾有的,现在还会有么?
丁雪静静站在丁浩身旁,能感受到他的心绪,她也不能平静。
随着谭应天到来,一同前往大会的,有四位长老,还有第一传人萧龙,此人很是英俊,衣着银白龙纹袍,风度翩翩。还有第二传人杜旭,此人也是眼眸中有神采,颇为不凡。最后一人是圆茗,今日的她衣着高贵紫袍,亭亭玉立,让人为之惊艳,同时,她也是要参赛的灵丹师。
圆茗看到丁雪衣着简单的白袍,但仍是掩不住的绝美,不由妒火升起。
再看看衣着更普通的丁浩,却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也是让圆茗心头异样。
见丁雪时刻不离开丁浩,圆茗说不出的气恼,不给丁雪好脸色看。
萧龙和杜旭都是传人中最顶尖的人物,然而见到丁雪,也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爱慕之色,但看见丁雪寸步不离丁浩,两人都是相视一眼,心头不爽。他们虽见过丁浩闯塔,但修为摆在那,他们认为丁浩不过是幸运而已,以他们一个是炉火境,一个九缺境,还镇不住丁浩?
萧龙自持修为最高,便暗暗不服,到了百年大会时,他决定,一定要让丁雪刮目相看,对他仰慕,这不是所有少女所想看到的么?他相信丁雪也不会例外。
而杜旭也是这般想到,能博得丁雪芳心,他是做梦都想。
圆茗在一旁看得是清清楚楚,见萧龙和杜旭都在看丁雪,不由更是恼火。
而丁雪并未在意几人的情绪,依旧是跟着丁浩,像是怕丁浩走丢了似的。
随着谭应天准备一辆华贵的龙马地舟,几人便来到地舟上,各自坐在一座奢华软椅上,做着准备。
四头彪悍龙马齐声低啸,拉着庞大的地舟,便快速奔跑,前往游云城,大会举办之地。
距离游云城路途遥远,虽有龙马飞奔,也需要两天。
随着夜色渐渐深沉,而地舟中,却是通明如昼。
丁浩闭目修炼,经过不熄炉火和不堕圣眼的改造,他的身体越来越强横,已是堪比下品劣等灵兵,这是少数炉火境才堪堪具有的,这也是不熄炉火和不堕圣眼的可怕之处。
而坐在丁浩一旁的丁雪,随着夜深而渐渐有了困意,她还没有斩缺,故而夜有倦意,便侧着头,依靠在丁浩肩头渐渐睡了过去。
丁浩看着恬静而睡的丁雪,那绝美容颜,在金黄光芒下,映衬得更美,不知在何时,丁浩竟有些发呆。
“都是一路货色,好色之徒!”
恰在此刻,圆茗愤愤的怒声拉回了丁浩的心神。
丁浩不由得看向了圆茗,见她气愤的模样,也懒得去理会她,便又闭上了眼睛修炼。
见丁浩自始至终都不曾理会她,圆茗不知为何,心里堵得难受,憋屈的满头狠狠诅咒丁浩,那双眼,也通红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