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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阴谋彩票(4)

“钱铎被人谋杀了!”何德说。

这实在是很戏剧性的一刻。不可否认这个消息让我感到的震惊,虽然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让一个人彻底蒸发的最好方式是干掉他,这个道理糜飞必定懂得的——我依然感到震惊,我无法想象糜飞会杀人。

“有什么线索吗?”我强作镇定问。

“我正是来问你的。”

我沉默片刻,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如果要我说的话,糜飞是很有可能的。”

“谁?你兄弟?”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何德一言不发地听完我的叙述,面部表情忽明忽暗,琢磨不定。配合着在不稳定的电压闪烁下的日光灯和慢慢升天的蓝色烟雾,简直就是希区柯克电影中的角色。

“我在想,”他终于开口了,“你其实很有推理天赋的。照你的推理看我也找不出有什么纰漏,但是推理是定不了案的,还得有证据。”

“现在有什么证据?”

“不好说,有用的不多。尸体是在嘉佳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发现的,钱铎被安全带勒死后扔在后座箱里。没死多久,我去的时候还没凉透。小李子他们初步的验尸结果是死亡时间在今天上午的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十点到十二点?我回忆起自己这段时间干了些什么,结果一股寒意穿过我全身。

“你在那段时间干些什么?”何德问。

“我在怡人咖啡馆等人。”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

“等谁?”

“狄香,就是夜总会你找到我时在台上领舞的那个……”

“美女,”何德接过我的话头说,“那么那段时候你应该不是独处的是不是?唔,问题不大了。”

“恰恰相反,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看见我在干什么。”我苦笑着说。

“怎么?”

我把狄香的那个玩笑告诉他。

“你是说,”何德点上一支烟,也丢给我一支,“有人在故意制造你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我默然无语,到这种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用抽烟表示自己很苦闷。

“他们很快就会来审讯的,小李子让我先跟你说一声。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我建议你在正式的验尸报告出来之前不要多说什么。”何德很郑重地说道。

“好的。”我颓然地说。

何德起身叫看守开门,忽然又转过头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绝对是的。”我抬起头,只有回答这句话时我自觉有资格抬起头。

“好吧,”他看着地板点点头,“欺骗自己的律师是不明智的行为,但律师不信任自己的委托人也是极其愚昧的。我相信你。还有,你将事情全告诉小李子是对的,又是不对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不,一点也不明白。”我居然差点笑出来。

“我和小李子是出生入死十多年的患难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我可以大摇大摆闯进审讯室的原因——深知他的为人。你讲给他听,他绝不会带偏见来看你,但如果你遇见的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知道了?”

“知道了。下回一定记住,如果还有下回的话。”

“别那么丧气,”何德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我相信你。如果不是你做的话绝对不会冤枉你的,好好休息一下。”

李警官又恢复了他的包拯形象,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直到法庭上。”他说道。

我没吱声,心中有些犹豫。

“怎么样?”李警官问道,“何德怎么说?”

“他让我等到正式验尸报告出来之后,再看情况决定。”我条件反射式地把何德的交代说了出来。

李警官一笑,似乎对我的坦诚表示满意,又像是对我的无知表示轻蔑。“正式的报告已经出来了,和初步报告相差无几,”他说,“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你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等人,就在你找到我的那个咖啡馆里,等的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一切了。

“唔,有人看见你在那里吗?”

“有一段时间我一个人独处,没有人看见。”我把狄香的那个所谓的玩笑告诉了他。

李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你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发现自己只能这样回答他了。

李警官把两根食指架成三角形,放在鼻梁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我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研究他的表情,只好把视线转移到屋子的其他地方去。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偏西的日头,鲜红而没有了白天时的亮度。窗台上的水仙被映成橘红色的异种。鲜红的光透过玻璃的光从李警官的头发间隙间刺了出来,正好把我脸上的表情照得一览无余,但我却看不清脸在暗处的李警官是不是在观察我。

“对于这个案子,”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还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只有推理。”

“是么?”他看来有些不相信,“说说看。”

我把关于糜飞的猜测说了出来。

“说得不错,”李警官点上一根烟,“但却没有什么用,得有证据。”

“是,我知道。”

“你就不能回忆一点有线索的?哪怕一点点也好啊。”他给了我一支烟。

我在烟雾缭绕中努力地回想,希望能找到一丁点线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却徒劳无功,我几乎痛苦得要呕吐了。

“你在那段时间里可有给别人联系过?”李警官提醒道。

“有,我当时想跟糜飞联系,但是家里占线……”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说下去啊。”李警官敦促道。

我想到了那个让我恐怖不已的莫名电话,那个不吭一声却让我吓得半死的电话。只要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打的了,我当时却魂飞魄散到把这一点都忘了。

“我的手机,”我对李警官说,“看看我手机的来电显示。”

他耸耸肩,打开抽屉将我的手机取出来递给我。我查到那个神秘电话,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九分,来电显示是1390827……不用再看下去我都知道这个电话号码,“这是糜飞的电话。”我对李警官说道。

当时我给家打电话是占线并不是糜飞在上网,而是他故意将电话搁起来,造成占线的假象。然后到停车场和钱铎会面,将钱铎干掉后他给我打电话以确定我没有到处乱跑。然而他却忘记了手机是有来电记录的。这个对于手机小小的功能的疏忽却能让糜飞的整个阴谋变成泡影。

出乎我意料的是糜飞并没有跑路,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当李警官一干人找到他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爆米花。没有怎么抵抗糜飞就交代了一切,他无法解释给我在哪里、什么时候、为什么、有没有其他人看见他打的那个电话,这一点我是事先就估计到了的。如果说我是意志薄弱的话,这厮就根本没有意志可言了。尽管在钱铎的汽车里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比如指纹之类,但李警官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语气却完全让他崩溃掉。从抓住他到给他立案,整个过程简单得难以置信,以至于我甚至感到有点遗憾。第一,我对糜飞为了六百万而陷害一个二十多年的兄弟遗憾;第二,我为糜飞如此轻易被捕遗憾,我一向觉得他比我聪明;第三,我为他如此容易崩溃而遗憾,如果他坚持什么都不说还是有机会的。

李警官安排让我和糜飞见一次面。说实话我并不想见他,同时我也肯定他这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但是我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当然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这一面是肯定要见的。

透过铁栏看去糜飞显得萎靡不振,好像打了两个星期霜的茄子。虽然他并没穿囚衣什么的,头发也没被剃成光蛋(也许是还没来得及),但看上去和平时——和十二个小时以前——是两个人。一对泛着扎眼青光的“银手镯”体现了他的身份。

他察觉到我的到来,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对着我。喉头发了点什么声音,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我木然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该做什么才好。这时我的心情用“复杂”来形容太过肤浅,应该用,用——我语文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们自个儿挑一个合适的词安在上面吧。二十多年的兄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的,但陷我于死地的阴谋让我无法接受。看着他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心痛的感觉,我终于明白要设想他是凶手是一回事,要真实地面对成为凶手的他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目光仿佛在厉声质问我,好像刀刺,刺得我心慌,仿佛是我将杀人的罪名陷害他。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是他在陷害我哪。为了摆脱那种不适的感觉我决定停止对瞪眼睛,开始说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嘿嘿,”他冷笑道,脸部肌肉的扯动将嘴角向两旁拉出,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我有什么话要说?”他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表情难以琢磨。

我从他的冷笑中品味到了他的疯狂情绪,他的皮笑肉不笑给我一种阴森的感觉。透过铁栏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疯人院里了。忽然我想起他曾杀过人,于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感觉像是在动物园里隔着铁栏看见一只抓狂的猛兽。

“我有什么话说?我有什么话说?我有什么话说……我有什么话说!!”他突然大声吼道:“你想我说什么?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在同情我?谁稀罕你的狗屁同情心?你是不是要我忏悔要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够了吗?哈哈哈哈……”

“我不是……”

“滚!少在老子面前废话!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觉得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比我强?从小到大,人们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你而不喜欢我?告诉你原因,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我好像今天才认识这个和我做了二十多年兄弟的人。我呆呆地看着他发疯,连刚才的害怕都搞忘了。

糜飞继续说道:“爷爷死时凭什么把所有遗产都给你?而一个比你优秀的人却一分钱都拿不到!原因也很简单,那个老头子死前已经病昏了头了!还有狄香……”“还有狄香?”我奇道。

“对,还有她。凭什么她要找你上床?她为什么不找我……”我忽然觉得糜飞真的疯了,于是我叫道:“李警官!”

“懦夫!”糜飞骂道,“你就知道找别人帮忙,你怎么不靠自己?你就知道挖别人的墙脚,告诉你,狄香本来是我的……”李警官带着两个粗手大脚的看守冲了进来。两个看守麻利地将糜飞的两只胳膊架住往门外拖去,看来是做惯了的。糜飞一边被人拖走一边高声嚎叫:“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我没疯,是这个世界!我说的全是实话……”叫声中带着哭腔。

我的鼻子也开始没来由地发酸。李警官在我耳旁不断说着什么委屈你了多谢合作之类的话,而我却一边体会着鼻子的酸度,一边回想糜飞的话,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和他说话了,我有些伤感地想道。何德是什么时候来的记不得了,他只是安慰了我两句,然后和李警官寒暄起来。

“结了吗?”何德向李警官问道。

“没,”李警官摇摇头,“不过你的当事人没事了。”他扭过头冲我一笑,“你真有天赋。”他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何德就抢着说:“呵呵,我早就看出来了。唔,怎么还没完?那家伙没交代干净吗?”

“交是交代了,整个都是他和那个钱铎策划的,将你的当事人做挡箭牌。据他说钱在钱铎手里,他自己不知道。他就是为这个才杀了钱铎的呢,他说他本来准备找到钱后再走的,现在钱铎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和我设想得差不多,我暗自想道。何德对我投来赞许的一眼,接着问道:“那个姑娘呢?她似乎也知道不少事情啊。”“她也是被他们利用的。她是他们的一个朋友,但不知情。”李警官说道。

“那个玩笑呢?那个让我没有不在现场证据的‘玩笑’?”我插话道。

“糜飞说是他想出的,他让那个姑娘跟你来个恶作剧,当然其用意是陷害你,只不过那个姑娘自己被利用了还不知道。”李警官耸耸肩,“问不出什么漏子,也没有证据。那个姑娘多半是无辜的。”

不对!狄香一定是参与了的。我说不出理由,也没有证据,但我想起了糜飞在最后的话。他没有骗我的理由,他也不是一个冷血杀手。

我努力地回想,脑袋像录像机倒带一样倒放着和狄香从认识到现在的每一个画面。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被李警官带走……

她像魔术师一样拍拍手,说:“都出来吧。”……

她蒙住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她娇笑道……

她在床上狂野的动作和诱惑的呻吟……

她把上衣脱掉,露出黑色的比基尼胸罩,“让你看个够。”她说……

“那是你的烟吗?”她拿出我的烟点上……

“你好,我叫狄香。”……

“娜姐。”两个陪酒女郎带着卑恭的语气说,我扭过头看见她……

娜姐?

怎么会是娜姐?不是叫狄姐,也该是香姐。怎么会叫“娜姐”?

糜飞又什么时候认识迪厅领舞女郎的?他一向混迹于电玩城和桑拿浴室之间的。

我只知道一个可以被叫做“娜姐”的,就是糜飞的追求对象Linna,那个原来的房主。

如果Linna和狄香……

糜飞最后说狄香是他的人!

她们是同一个人!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模式。

等我把注意力转到何德和李警官身上时,他们正聊得慷慨激昂。

“他妈的,四组那帮人真混,居然把找钱的事情赖到我们头上来了。什么案件合并,放屁!”李警官居然也说这种话让我吃了一惊。

“算啦算啦,”何德劝道,“别跟他们计较了。再说万一找到了也是奇功一件嘛。”

“我倒不是要跟谁计较。问题是这笔钱金额那么高不说,还是国家第一次发行教育彩票的奖金。现在上头正催着呢,据说已经惊动省里的头头……”

“就是那六百万吗?”我插话问道。

“对,”李警官点点头,“你说这事烦不烦,偏要赖在我头上,搞得我约好了的今天晚上和朋友到度假村玩麻将的事也黄了……”说着递来支烟,感觉和三个小时前在审讯室里递给我烟有天壤之别。

“我在想,”我说,“狄香也许并不是无辜的。”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狄香很有可能和糜飞追求的女孩是同一个人——这一点很好查到,只要去那家迪厅问一问就知道了。而狄香则通过糜飞或多或少知道了糜飞和钱铎的计划,糜飞这人的嘴巴一向不大牢固。彼时糜飞和钱铎想必已经确定让我来当代罪羔羊,而狄香的出现则让他们想出了利用狄香来引诱我上钩,然后再让我在迪厅里大肆挥霍的计划,这样可以使我以诈骗的罪名蹲班房,至少也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解释清楚。然而狄香却并不甘于做做道具,她有她自己的计划。狄香在昨天晚上和我上了床,这一点我敢保证是她自己想出来的。糜飞得知之后一定会怒不可遏,而狄香则会委屈地说这是钱铎的意思。于是糜飞在嫉妒和愤怒——当然还有钱的因素——驱使下干掉了钱铎,这时糜飞已不得不把事情全部告诉狄香。至此整个事情已完全落入了狄香的控制。首先狄香还是和糜飞合作,陷害于我。这样的话如果陷害成功,当然万事大吉,如果失败了——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也会有糜飞出面顶住,狄香会对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会对糜飞做出若干承诺,譬如爱他要为他请律师将来官司完了和他远走高飞等等,然后自己拿着那六百万溜之大吉。糜飞则会对狄香的承诺——至少在那笔钱的迷惑下至少会坚持封口相当长一段时间。”

“这种说法也有道理,我就觉得糜飞在没有拿到钱之前杀了钱铎是不可能的,”何德说,“没人会那么傻,但是你的推论还是一个老毛病:没有证据。”

“除非能找到那六百万在哪里。”李警官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说,“明天上午我们就能找出钱在哪里。一共是六百一十九万七,糜飞还把我账户里的十九万七取走了,要不然我还不会被告诈骗呢。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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