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窗外雄浑壮观的黄土高原,韩涵的眼睛里满是震撼和自豪。没有想到,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竟是这般壮阔。他看着窗外的黄土塬,心里感慨万千。千百年来,有多少人走出这千沟万壑,辗转他乡。这一路,牵挂着多少乡愁。而今,他也成为了这游子,注定漂泊。
已经离家半年了,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说不想念是假的。自从进入了火车站的候车室,韩涵听着有几分相似的乡音,心情便是激动不已。而今随着火车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也是越来越难以控制。近乡情更怯,此时的他便是这种心情。他不知道,这半年来,家乡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亦或者还是当初自己离开的那个样子。
呼!
看着人满为患的火车站前的场景,一切如常,韩涵常呼一口气,熬了整个晚上终于早晨回来了这里。
滴滴滴——
韩涵打开手机,看见屏幕上的那个电话笑了。
“喂,你打的可真够及时的。我才刚刚出了火车站。你在哪呢?”韩涵嘴角扬起,电话里的那个人正是回来之前约好的梁小玲。听着那依旧熟悉的声音,韩涵从心里透着高兴。而今终于回到了家乡,他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思念了半年的可人儿。
“我也在火车站啊!你往大屏幕下走吧。我在那里等你!”火车站前人山人海很是混乱,电话里的声音也是有些不清楚。两人相互重复了几次才听到了对方的声音。韩涵拉着行李箱,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向着南边走去。
“喂!我招手呢!看见没!”电话里传来梁小玲兴奋的声音。
韩涵集中注意力寻觅,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穿着红色羽绒衣的梁小玲,此时的她满脸冻得通红,两只手不停滴招摇着,生怕自己寻找不到。看着那熟悉的面孔,韩涵竟是忍不住眼角发热。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迈步向着梁小玲走去。
“韩涵!”梁小玲一边招手,一边四下寻找,终于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韩涵,忍不住大叫一声,飞身向着韩涵跑去,还差一米远的时候,便像个八爪鱼似得缠到了韩涵的身上。抱着眼前的男子,梁小玲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半年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熬煎的寒冷冬天,她从来没有这么孤独寂寞过。每天除了学习之外,想的便是这个人。半年不见,由原来的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变成了后来的一个月打一次,如今终于见着了真人,心里哪有不激动。
哭了一番,梁小玲松开了韩涵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手不由得触摸到他的脸庞,有些爱怜地说道,“你瘦了,是不是那里不符合你的胃口啊?”
“没有,你也瘦了。”韩涵双手抱着梁小玲,眼睛红红的,半年不见,很是想念。
两人相跟着穿过街道,进入了火车站对面的肯德基里面。这里多是刚刚下了火车或者即将准备上火车的游人。
“你们多会儿放假啊?”韩涵坐在那里,逐渐适应了两地的气温诧异,看着脸色通红的梁小玲,心里怜悯之意愈发浓烈。半年不见的她明显变得沉默了许多,或许重新经历一次高中的生活总会让人发生点什么变化吧。自己何尝不是呢,半年里在外地算是经历了不少。起码泰山泉水等曾经只能在书本里遐想的景观都亲眼目睹了一番。
“早呢,估计年前吧。今天我请了个假,嘿嘿。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做卷子而已。”梁小玲看着对面的韩涵,看着他阳光的笑脸,还是当初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成熟。
说完话语,两人竟是相互看着对方久久不语,半晌,韩涵才醒过神来,看看时间,说道,“小玲,咱们走吧,我都告诉我妈了,估计她一会儿就打电话催促了。”
“你吃饱了吗?”梁小玲看看没有怎么动的实物,皱着眉头说道。
“做完车还不怎么饿。”韩涵哪里有心思吃饭,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儿近在眼前便什么都不想了。
于是,两人又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去区里,他们高中所在的地方。韩涵看着高中学校的位置,半年不见,再回来,物是人非。
“你还记得走之前和我说过的话吗?”梁小玲也是看着学校的那边,话语里有别的意思。
“那……咱就走吧。”韩涵笑笑,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离别之前,他们一起说过,回来时在老地方聚会。他很高兴,时空变了,他们还是当初,只是刚刚见面多了些生疏。
街道还是那般冷冷清清,冬日的学校附近明显清冷了不少,似乎冬天的两人还没有这么亲近的呆在一起。想起两人的故事,两人均是感叹不已。
老地方,两笼包子,两杯果汁,两个人。
当吃完饭,聊完天,气氛再次静下来。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然后很有默契似得放下了行李,牵着手走出了快餐店,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厕所里面。
关上门,两人迫不及待的相拥在一起,疯狂地亲吻着对方,迷恋着对的气息。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在旁边喃喃地说道,“我好想你。”
她听着他的话语,心神微颤,虽然每个月都能听见他的这句话,可是如今如此近的距离,她竟是这么的享受这句话。她抱着他,亲吻着他的唇,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半年之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我相信你!”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报以热烈地回应。
撕磨着,抚摸着,娇喘着,投入着。
期待已久的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两人竟是同时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躺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满是安宁。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闭着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笑着。
“时空变了,我们还在一起。这便是最大的幸福。”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心声,两人相视一眼,再次亲吻在了一起。相隔半年的伴侣,终于聚集到了一起,其中的滋味只有两人知晓。
“你觉得是谣言成就了我俩吗?”她笑着看着他的脸庞,想起当初自己造的谣言,便是觉得好笑,当时的自己好傻,女人一旦沉沦,便万劫不复。
“谣言是谣言,爱情还是爱情。”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