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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生日

“舞雪!你回来了!阿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呢?”乐舞雪刚一进门,沈千雅很快就迎了上来。

乐舞雪在门口站定了,她用一双异样的眼神望着沈千雅。沈千雅今天的举动不仅让她感到吃惊,更让她感到不可理解。

如果按平时那样彼此互相都不搭理的话,乐舞雪倒也觉得心平气和,至少来说,她认为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问题是沈千雅今天竟然一改常态,还主动和她搭讪起来了。这可是乐舞雪进入到这个家庭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乐舞雪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只一夜的工夫,沈千雅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还傻愣着这里干什么?赶快进屋啊!”沈千雅也不管乐舞雪脸上的表情,她说着就去帮她接过了手里拿着的一个方便袋。那是乐舞雪刚在街上为母亲买的一套保暖内衣,提起来分量还挺沉的。

乐舞雪没有拒绝,她把手提袋交到了沈千雅的手上,然后随着她一起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可她的心还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阴云在笼罩着自己,可究竟是什么,她说不出来。

“对了,舞雪妹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伯母不是让你去叫阿健了吗?他怎么没回来呢?”在乐舞雪坐定之后,沈千雅还特意为她倒来了一杯热水,然后非常恭敬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好久,乐舞雪的嘴里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就是这样一句简短的话语就好像花去乐舞雪很大的勇气似的。说完之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一点一点地加快。

“可再忙,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啊!”沈千雅本来是想在乐舞雪的旁边坐下来陪她好好聊聊天的,可这时,她听见了厨房里传来了水漫出锅后嗤嗤的声音,连忙转身向那边跑了过去。

“妹纸!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沈千雅只是把炉火小了一点很快就返回来了。在乐舞雪看来,沈千雅的话匣子好像完全打开了,对她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也有说不完的话。

“其实……其实说来,我把自己反思了一下,在前段时间,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你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现在想清楚了:人嘛!还是要讲究缘分的。在之前,我和阿健有缘在一起的时候,是我辜负了他;如今,我和他的缘分既然已经尽了,那我也应该认了……”

不管乐舞雪的心里此刻对沈千雅有什么结,但单单就是她的这句话也着实让乐舞雪的心漾了一下。如果她之前早这么想的话,会发生先前那些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的事吗?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吗?”

“当然。”沈千雅非常爽快地回答。

……

过了没多久,母亲提了一大包作料从门外走进来了。见沈千雅和乐舞雪正在客厅里谈笑风生地说着一些趣事,先是一愣,之后又马上呈现出了一副笑脸。不管将来儿子作何选择,她都希望能够看到大家在一起和睦相处的样子。

为了给曾健一个别样的生日,几个女人从早到晚可是没少累着,当一桌丰盛的晚餐被送上餐桌的时候,她们一个个都坐在餐桌旁不想动了。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了。

乐舞雪看了看表,都已经快八点半了,可曾健还没有回来。在之前,她们约定回来的时间是八点,可现在都超过半个小时了。想到曾健的辛苦,乐舞雪的心不由得显得有些慌张了起来。

“舞雪!我看你也不要太急了,阿健一定是临时有什么事给耽误了,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母亲在一旁安慰乐舞雪道。其实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急。

“可是,我们说好的是八点,他……”

“舞雪妹子!对于你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看你也不好好想想,从阿健所在的公司在这里,少说也有十几里路远的距离吧!如果在路上塞塞车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说不定他此刻正到了家门口了呢?”这是沈千雅的声音。这一整天来,她几乎无可无可不在注意着乐舞雪的一举一动,只要乐舞雪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会想出各种理由去阻止她。

让沈千雅感到满意的是自那一句“诚心”的话语之后,乐舞雪再也没有怀疑过她。

乐舞雪忍不住了,她拿出手机想给曾健打一个电话,号码还没拨出去,她就挂断了。曾健曾对她交代过,在他工作的时候,不要随便给他打电话,那样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为什么不打了?”母亲对乐舞雪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有些不大理解。

乐舞雪看了母亲一眼,没有回答。

就在三个女人感到无所适从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乐舞雪不顾一天的疲劳,嗖地一声便从凳子上站起来,飞快地向门口跑去。在从沈千雅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不小心拌了一下她的脚,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乐舞雪的心里只想着曾健,根本没有在乎那些,她只打了一个趔趄就继续向前跑去。

这次乐舞雪的预感一点也没错,进来的人的确是曾健。

他刚一进门,乐舞雪就像一个久失亲人的孩子一样热情地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她是太想他了,简直都到了无可控制的地步。

“阿健……”乐舞雪紧紧地抱着曾健,她想询问他晚归的理由,可情急之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失约了。”倒是曾健很有先见之明,还没等乐舞雪开口,他便马上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其实这也不怪他,在下班的那会儿,他本来是可以按时回家的,可在半路上,他又看见了那个白衣女人,曾健以为是乐舞雪迎接他来了,所以他就不顾一切地向她追了过去,问题是还没等他追上她,白衣女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在那个十字路口,曾健多少还是犹豫了一会儿。难道是他在冥冥之中产生的幻觉吗?曾健怎么也不相信。这明明就是他亲眼所见到的事实。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白衣女人的样子,想想她和乐舞雪又有着很多地方的不同。她们不是身材的不同,而是个人所具有的气质和特性,这一点是常人所根本无法感觉到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了的吗?”乐舞雪在曾健的怀里撒着娇。、

“是的。我是答应你了。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点特别的事,所以……所以也就耽搁了。”曾健如是说。

“阿健!在你的心里,难道有比我更重要的事吗?”

曾健低下头来在乐舞雪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小雪!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在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才是第一位的,又怎么可能有比你更重要的事呢?”

“那你还要失约?你可知道,人家等你都等得好辛苦!”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好吗?”说到这里,曾健突然转变了话题,“对了,小雪!你不是跟我说,今天晚上要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吗?”

直到听到这句话,乐舞雪才从情意绵绵中清醒过来。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地放开了紧抱着曾健的双手。

“你不用找了,在这里呢?”就在曾健看着乐舞雪正在等答案的时候,还坐在餐桌边上的母亲突然发话了。

曾健转过脸向母亲看去。这时,他才想到这屋子里除了他和乐舞雪亮两个人外,还有沈千雅和母亲,不觉一阵脸红。就在刚才,他还和乐舞雪在肆无忌惮地说着情话呢?

“妈!您在说什么呢?”曾健没有听懂母亲话里的意思,也没注意到桌子上那一桌还冒着热气的丰盛晚餐。

“没什么。”母亲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径直来到了曾健的身边,“孩子!你看,妈给你准备了什么?”

曾健顺着母亲的眼光看去,他的眼睛在一个大圆盘上停住了。那可是他小时最喜欢吃的一道家乡菜:梅菜扣肉。每次,他只要一闻到那梅菜的香味,口水便会不自觉地给流出来。

“妈!您……”望着那盘熟悉的风味,曾健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连忙牵着乐舞雪的手向餐桌走去。在这间屋子里都好久没有飘出这样的香味了,曾健觉得今天的空气是特别的清新也特别的怡人。

“妈!你真好!”就在曾健正迫不及待地准备下筷子的时候,母亲一把拦住了他。

“你先别动。”母亲说,“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九月十八号啊!”曾健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还知道是九月十八号啊!”母亲提到这个日子,眼泪一下子就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这倒是给了曾健最好的提醒。他终于想起来了,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一再教他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说只有这一天才是他真正的生日……曾健刚开始每年还能按时履行母亲的承诺,可随着他渐渐长大,再加上生活条件的限制,也就慢慢地把母亲教给他的那个特别日子给无意中忽略掉了。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记住您对我说的话,都是我不好。不过,妈!从今天开始,我以后一定会每时每刻都记住这个特别的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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