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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初恋

第二天,朱雨晴回到公司,她便把自己这些天来对曾健的跟踪一五一十地对总经理说了一遍。

“陆总!您猜得一点没错,曾健那小子也的确是一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天在旅馆的时候,一篇几千字的文字,他只用了三分钟就把它们给全部背下来了。这简直就是奇人啊!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人呢?”

说完,朱雨晴就把放在陆总办公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陆总好久都没有说话,在朱雨晴刚才说话介绍工作进展的时候,她就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

“雨晴!你不会是爱上那小子了吧?”陆总把身体向办公椅后面的靠背上靠了靠说。

“陆总!您这说得哪儿的话。我……我怎么会爱上他呢?当初……当初这个任务可是您一直安排我去做的,我本不想……”

“好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其实刚才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就在朱雨晴还想往下辩解的时候,陆总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对了,那个小子小子在哪?”

“在郊外的一家私人旅社里。”朱雨晴说,“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好像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陆总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就在先前,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吗?”之后,她突然转过脸来对朱雨晴说。

朱雨晴摇了摇头。“那时,不是您对他说,他能力不够吗?”

“不,也并不是完全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小伙子的外表看上去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可他的才能那是不可置否的。只是那时我看得出他的心绪还不是很稳定,所以就想考考他,同时,这也是我让你一直跟踪他的原因。对于一个有用的人,他只有心态稳定了,才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听了陆总的一番话,朱雨晴总算是全明白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考考他。”陆总说。

“在先前,您不是考过他了吗?”朱雨晴的心情有些急切。

“这次是真考,你去把他叫过来吧!”

可朱雨晴坐在那里,迟迟都没有动静。

“你怎么啦?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结果吗?”

“陆总!你是不了解曾健这个人,撅得很,有时候撅起来了就有如一头牛一般。而且吧!他这个人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和思维,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咱们得想一个方法让他心服口服才行。”

这两句话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不如用你出面,说给他介绍一个工作,我想他一定会来的。”

好久,陆总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而朱雨晴也同意去试试。

在动身之前,朱雨晴给曾健打了一个电话。他们约好了,他要在旅馆等她的。

电话那头响了半天,曾健才拿起了电话。原来,他还没有起床。就在昨天晚上,他失眠了。楼上全是麻将声声,他难以入眠。而且最重要的是到了下半夜,他又在迷糊中想起了乐舞雪,人的整个身体就仿佛在油锅里煎熬一般。一个习惯了女人生活的男人在突然失去女人之后那痛苦可想而知。男人可以在生活和工作中独立,但不可在女人的身上逞能。这是这些天来曾健总结出来的经验和人生道理。

“喂!”曾健迷蒙着惺忪的眼睛回应了一句。

“我是朱雨晴!你还没起床呀?”

“哦!是你呀!有什么事吗?”这一觉醒来,曾健竟然把他和朱雨晴昨天晚上的约定给忘记了。

“你还在旅馆吗?”

“在。”曾健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我有事找你,你在那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说完,朱雨晴就挂断了电话。

曾健本还想多睡一会儿的,可这时候,肚子饿得在咕咕直叫,他想起了睿西,要是她在的话,那他就不会受这般煎熬了。在魔界,睿西是最珍宠他的女人了,她为了他甚至可以牺牲一切。只可惜,这里是人类社会,而他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曾健翻身起床,他想去楼下找点吃的。可想想自己那拮据的荷包,走到门口,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算了,还是先找到一份工作再说吧!哪怕是一份辛劳的工作,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简单地梳洗之后,他便拖着他的行李箱走出了房间。这时候的他迷迷糊糊的,竟然把和朱雨晴的约定给忘记了。

来到楼下,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微笑着和曾健打招呼,他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站在大门口,曾健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儿去。此刻的他不是魔界的大侠,也不是美女的真宠,而是一个人间无助的无名小卒,没人会注意到他,也没人会关心他。

他长叹了一口气,便向着旅馆的右边走去。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了几个早点摊子,炉子就摆在人行道上,锅里正冒着热气,他不禁暗暗地吞了一口唾沫。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肚子实在饿得发慌。

来到早点摊前,他要了几个馒头和一碗稀饭,三下两下,他就囫囵吞枣似的把那些吃了一个精光。食物下肚之后,身体还是舒服了许多,曾健伸了一个懒腰,他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们。原来,就在他刚才吃早点的时候,好些人都把目光聚在他的身上。

曾健以为又是行李箱的缘故,他还特意低下头来在箱子的周围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什么异样也没有。那就奇怪了,这周围的人怎么像看怪物似的看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真想对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发泄一下子,可当他抬起头怒目而视他们的时候,那些个男男女女却迅速地转过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了。

付了钱,曾健愤然拖起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早点摊。就在他在大街上一路彷徨的时候,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又一次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

“曾健!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啦?不是说好了摇在旅馆等我的吗?怎么提前一个人走了呢?你让我找得好苦!”紧接着,朱雨晴就从车上走了下来。她一来到曾健的身边,便开始埋怨起他来了。

直到此时,曾健才想起他对朱雨晴的承诺。

“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只是因为刚才肚子实在饿得慌,所以……所以就把你对我说的那个事给忘了。”

“你呀!你这个人就是太不讲信用了。你知道吗?我刚才花了多少的工夫才找到你。”见曾健满脸歉意,朱雨晴的脸色还是舒坦了不少。至少来说,曾健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我……”面对自己的窘境,曾健实在感到有些无奈。可他心底里的悲伤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

“我,我什么,赶快上车吧!”

在车门外简单地聊了几句,朱雨晴对曾健说。她为他打开了车门。

“去哪?”

“等去了,你自然会知道的。”朱雨晴说着话,一边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上。

“不,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去的。”经过了昨天的那件事,曾健在心里觉得已经很亏欠朱雨晴了,他不想再去麻烦她了。接受一个女人的施舍与帮助,那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与污蔑。

朱雨晴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就是倔强。”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说,“好了好了,那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吧!我为你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样你总该可以上车了吧!”

“工作。”听到这个名词,曾健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的身上如今已经是身无分文了,为了生活,他必须得工作,不然的话,就真的要饿死街头了。“你为我找到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我能做得来吗?”想起前几天自己找工作的时候遇到的钉子,曾健还真的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你呀!就放心吧!既然是我介绍你去的,那么你就一定能够胜任那份工作。”

直到听了朱雨晴的这句话,曾健才真正地放下心来。他把行李箱放在了车内的后箱里,然后走过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关上门,车很快就向城区所在的方向赶去。

走了大约快半个小时,车终于在一家写字楼的门前停了下来。这一路上,曾健几乎都处在对生活的无限向往当中,只要有了工作,那么他的生活就可以重新开始了,那么他的人生也将会被画上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走出车门,看着眼前的这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曾健觉得就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在他努力沉思的时候,从大楼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女人二十多岁,一头齐耳的短发,穿一身黑色的工作服,手里还捧着一个文件夹。这样的装束在这个写字楼里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可第一眼看到她,曾健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全凝固了。她不是别人,而正是那个曾经抛弃他的老同学沈千雅。

曾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碰到她。在魔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这人世间的一切都改变了,可事实并非是那样,这座城市,包括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从来都未曾离开过似的。

曾健想躲开。说实在的,自从她那次给他的绝情书之后,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对于一个见利忘义的女人,他只希望她一辈子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你怎么啦?”就在曾健站在车旁发愣的时候,朱雨晴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吧!”他故意低下了头,以免被沈千雅看到自己。

旁边的朱雨晴看着曾健的表情,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顺着他刚才的眼神望去,看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少妇正风度翩翩地向这边走过来了。那个女人她认识,是七楼一家装潢公司的职员,不过,这个女人听同事们说,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只来公司几天就被升为了公司总经理的助理。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她漂亮呢?在当今这个社会,作为一个女人,漂亮就是其生存的资本。这是无可厚非的。

难道……

朱雨晴想到这里,不由得向曾健转过脸来。

曾健仍然耷拉着脑袋,就好像刚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曾健!”朱雨晴叫了曾健一声。她都感到疑惑,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吗?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来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曾健慢慢地抬起头来。可他只看了朱雨晴一眼,就马上把自己的头又缩回去了。沈千雅此刻已经快走到他们的身边来了。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啦?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个时候,朱雨晴已经大致能看出曾健身上的猫腻了。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刚才还是一个为生存着急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花花公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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