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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恋情人

恋爱这东西真是奇怪,有时候来得太快,往往让人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等事情过去之后往往又让人渐生悔意,尤其是在孤独寂寞千愁难解之时。阿黑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理儿还是懂得的。然而缘分天注定,阿黑就连吃饭睡觉都想把婚结了,继而完成“造人”计划,然而错失那次良机之后,便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知道急也不行,只能慢慢等了。

其实,当那个女孩欲将“第一次”交给阿黑时,阿黑心里头是很想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的。他想的东西太多太杂,自然顾虑重重,不是一两句话便能够说得清楚的。对于那个女孩而言,她的初恋也许就是阿黑;对于阿黑,女孩却非他的初恋——那时候,阿黑正暗恋着另外一个人。而他又是理想化的人,从来不曾想过脚踏两只船,所以面对一个决意要献身于他的女孩,他只能在心里头说“不”了。在这方面,阿黑可以说是一个完美之人,如果再将“高富帅”的条件附加在他身上,不说现实里活生生的美人儿,就连传说中妖媚无比的花妖兔精也会半夜敲门的。至于阿黑暗恋的女人是谁,他心里自然最清楚——她就是吴春燕。以前他从来不说出来,现在想说,却已经晚了,因为他的初恋情人已经嫁为人妻,原先叫小燕,生了珍珍之后,只能叫珍妈,除此无它。

仿佛命运跟他过不去似的,吴春燕的男人竟然是阿黑儿时的玩伴,并且还算是关系比较铁的那种。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换了别人,真是无颜面对这种难堪的场面。但阿黑却很坦然,因为他只是暗恋,不曾大胆地向对方表白过,或者说,可能用“某种表情”表白过,但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所以只能坦然地面对了。几乎每天,阿黑都能够见到吴春燕,因为两家挨得很近,大门所对的又是同一条路。在吴春燕出嫁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阿黑见到她时,几乎麻木到了没有“感觉”的地步。后来,吴春燕的男人外出打工,吴春燕找阿黑帮忙的次数多了,阿黑也就忍不住怀念起“旧情”来了。不过怀念归怀念,并没有做“出格”的蠢事,否则的话,岂不是乱了套儿了?报纸上曾经刊登这么一则报道,说某村发生了村长强暴留守妇女的事件,警方进一步深挖发现,村里有不少的留守儿童竟然是村长的仔。“留守”女人村的成年男人寥寥无几,除了年富力强的阿黑之外,就是几个年迈体弱的老男人。因此说,如果女人村真的发生强暴之事,那么那罪犯必然是阿黑。不过,阿黑思想纯正,为人老实,一直是口碑载道,想必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男人们压根儿就不对他设防。若干年过去了,村子一直风平浪静,有关男女之事都不曾发生,从而证明阿黑绝对是忠实可靠的。

然而,风起树不静。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严重干扰了吴春燕原本平静的生活。吴春燕的情绪一落千丈,一连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阿黑见不到吴春燕,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不好跑到她家去问。他想问吴春燕的女儿珍珍,你妈几天不出门,是不是病了?但是又觉得,这样问明显超界了,别人听到了,恐怕会对自己产生猜疑之心,在背后指指点点,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倘若不过问一下,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因为吴春燕可能遇到棘手的事情,自己是男人,帮一把也是应该的。阿黑后来终于忍不住了,很快地去到吴春燕的家门口。可是,当他抬手欲敲时,心里头又有所顾虑了:见了吴春燕,自己该说什么话好?吴春燕是别人的老婆,自己岂能随便问她是不是病了?假若吴春燕一点事儿都没有,自己岂不是没事找事做?或者吴春燕身上发生的只是有关女人方面的问题,比如痛经之类的,自己有什么脸皮去探问女人的生理问题?按照以往惯例,她如果遇上难以解决的棘手之事,自然会找上他的,自己没必要这样热心过头,什么事情都想管吧?想罢,阿黑转身欲走,但他始终放不下心,又一下子变得犹豫不决了,又转回来,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希望听到吴春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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